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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木渾身的靈力完全被抽乾。
一股特殊的氣機從天而降,鎖定了下方的沙河。
原本灰暗無月的夜空,頓時黑雲涌動,越來越暗。
最後,天空如同蓋上了一層密不透光黑布。
世界在這一刻,仿佛進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這異常的變化。
讓沙河極度不安。
「天空怎麼這麼黑??」
「還有這道詭異的氣機??」
他強烈的受到,有一股氣機將他完完全全鎖定了。
是死亡的氣息!
「逃!絕對要逃!!」
此刻他只有一個信念:活著!
要是不趕緊逃跑,自己絕有可能會被一擊必殺!
「遁!!」
沙河不顧一切的瘋狂施展空間靈術,整個身體遁入了虛空中。
然而下一秒。
丹田又傳來一陣劇痛,又被體內的水衝擊了靈海,導致靈氣變得紊亂。
結果,整個人又從虛空中跌了出來。
「我明白了!!」
「有人在控制著水!!」
「是誰!!」
「到底是誰!!!」
沙河目光噴火似的掃視下方山林。
經過剛才的多次嘗試。
體內那詭異的水已經讓他隱約感知到。
在下方山林里。
有人在暗中控制水,在擾亂他體內的靈力,讓他無法維持空間靈術!
「給本帥滾出來!!」
他全力釋放靈壓向下方山林壓去。
煉虛境的強大靈壓,如同萬重山嶽,壓得下方山林樹木折彎、塵土飛揚、妖獸昏死。
也壓得潛伏在暗處的丁楠蓉丹田震盪、靈海翻騰。
「好強的煉虛境靈壓!」
「不過來的也正好。」
丁楠蓉不慌不忙的,完全放棄了防禦,承接了這股強橫的靈壓。
這就導致她丹田被壓得破裂,瞬間裂開了上百條裂縫,動盪的靈海不斷的往裂縫漏出潰散。
「噗!」
丁楠蓉傷得吐出了一口鮮血,面色虛弱了幾分。
她立馬使用水元秘術,將丹田那上百條裂縫封住,防止靈力流失。
而同時吐血的。
還有上空的沙河。
「噗!我的丹田?!」
沙河難以置信的捂住腹部。
他內視發現,丹田居然裂開了十幾道縫!
靈力也正從裂縫不斷的泄露潰散!
這下子,像空間遁移這種持續性的靈術,他基本是用不了了!
「可惡啊!!!」
這時。
漆黑的天幕上,漸現出一個耀眼星光。
沙河驀地抬頭看去。
星光越來越大,越來越刺眼。
即使隔著遙不可及的距離,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威壓。
「那是星星?」
「星星在冒火?」
「還在墜落?!」
「怎麼可能!!!」
沙河驚駭的同時,又回想起昨天在薛城外的戰場上,就是這樣的冒火隕星,滅殺了他的五萬妖軍!
這是連他自己都辦不到的!
看著天空那一顆燃著熊熊烈火、越來越巨大的、仿佛帶有死亡標記的隕星。
沙河決斷一咬牙,面目猙獰了起來。
如今丹田碎裂,又被隕星氣機鎖定,已經無路可退。
便唯有硬抗!
「區區一顆隕星!就想要我沙河妖帥的命?!」
「沒那麼容易!!」
「呵!!!」
沙河猛然胯出馬步,四掌合十,施展變化秘術。
「化!形!術!」
下一刻。
他的身體升高膨脹,腦袋形變成了凶怖的觸角蟲頭,肋骨部位穿出了百條足節狀的骨骼,形成了百條節支蟲足,雙腿也化成了須長的蟲尾巴。
最終。
原本人形狀態的沙河,變成了一條遮天蔽日的巨型百足沙蟲!
「砂——!!!」
沙河仰天嘯叫,磅礴的妖氣直衝雲霄,似是發泄心頭的怒火,也似是炫耀自身的強大力量。
他高昂著凶怖蟲頭,一雙黑溜發亮的蟲眼瞠到最大,怒視著從天而降的冒火隕石。
頃刻間。
隕石穿入天幕,黑暗的世界頓時耀如白晝。
「砂!砂!砂!砂砂砂砂」
沙河嘯叫著捲縮身軀,全身漸漸覆滿一層空間護膜,百條蟲足踏著虛空極速爬動,龐大的身軀高速旋卷了起來,以圖這樣來抵抗隕石的攻擊。
咻————咚!!!!
那顆比沙河足足大十倍的冒火隕石,完完全全砸落在了他巨大的蟲身上。
「砂——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砂砂砂砂砂啊啊啊啊啊砂砂砂啊啊啊砂啊砂啊啊啊啊啊啊!!!!」
沙河當場被砸得甲開肉綻,悽厲的慘叫聲響徹蒼穹。
即使他有信心硬抗隕石,但還是低估了這隕石毀滅性的力量。
只消一個呼吸。
他整個龐大蟲身就被隕石砸了個稀巴爛,大量的蟲腿斷軀、血肉甲殼,漫天灑落。
BOOM !!!!
隕石轟然爆炸。
滿天的星火落入山林,致使山林燃成了零星火海。
場面之壯觀,仿若世界末日!
「好傢夥!」
「這單體攻擊的天降落星,居然這麼猛?」
「一下子就把沙河的本體給砸爛了!」
坐在木馬上的江木,探頭看著下方的零星火海,震撼不已。
片刻過後。
星火悉數熄滅。
黑暗的天空慢慢恢復到此前的灰暗夜空。
此刻的沙河。
他整個蟲身已經完全被炸毀,只剩下一顆凶怖蟲頭。
由於沒有靈力支持,蟲頭就漸漸縮小到跟人一樣大小。
並從高空開始跌落。
「咳咳咳!!」
沙河那滿是尖牙的嘴吐著鮮血,怨毒的蟲眼死死盯著上空的江木。
「是你!是你這個畜生!毀了本帥的一切!!」
「等本帥回到蠻荒之地,必將一切告知荒主大人!!」
「還有那個黑水煞!既然她已經自爆!那麼她那妖祖血脈的蛇體,就將會成為沙百輪大人的大補之物!!」
「只要沙百輪大人成功融合她的蛇體,就能獲得她的妖祖血脈!就能觸摸到妖神境的大門!甚至一舉突破到妖神境!!」
「屆時!沙百輪大人就會君臨九州大陸!!」
「我噬靈沙蟲族,必將成為九州大陸的統治者!!」
「你們這群低能的人族,也必將被我沙蟲族永世奴役!!」
「砂哈哈哈哈哈!咳咳咳!哈哈哈哈!!咳咳咳」
沙河一邊吐著血,一邊近乎失去理智的癲狂大笑。
他自知已經活不成了,便轉頭往下方山林極速落去。
只要吊著一口氣,落到地面施展逃命禁術:沙神脫殼。
就絕對能逃!
他要逃回到蠻荒,要將所有的一切都告知沙百輪!
「沙神脫」
突然。
就在他剛剛降落到地面上,還沒來得及施展沙神脫殼時。
一道冷漠的聲音從前方暗處傳出。
「靈力激發。」
轟!!
一股強橫的靈壓,如同排山倒海般向他壓來。
「啊啊啊!!噗噗噗噗!!」
沙河頓時被壓得面目扭曲,慘叫著吐血連連。
緊接著。
一個白色雙馬尾的、金色蛇瞳的、渾身散發著狂暴藍色靈氣的小蘿莉。
從前方冒出朝他掠來。
「你你是黑黑水…???」
沙河的腦子一時宕機,三觀受到了強烈衝擊,震驚得都忘記了繼續施展沙神脫殼。
丁楠蓉則趁他呆住之際,向他扔出一顆紅藍相間的珠子,珠子表面泛繞著道道空間波紋。
「噬靈縛空珠,爆。」
隨著冷漠的聲音落下。
砰!
噬靈縛空珠爆開,形成一個噬靈縛空陣。
沙河的整顆蟲頭,完完全全被困在了陣內!
「這是噬靈縛空珠?!」
沙河猛然驚醒。
卻又瞬間萬念俱灰。
「完了」
「完了」
「完了」
他喃喃自語,眼睛逐漸呆滯無神。
他完全想不通,為什麼已經自爆的黑水煞,會突然重新冒出來。
也完全想不通,為什麼黑水煞會擁有噬靈縛空珠。
他只知道,只剩一口氣的自己,被噬靈縛空陣困住的結果,只有一個:
死。
「砂哈哈」
「哈哈」
「哈」
「」
「」
沙河緩緩閉上了眼睛,凶怖的蟲頭高昂著,沒有任何求饒。
仿佛這樣能護住他最後的妖帥尊嚴。
站在旁邊的丁楠蓉,並沒有就這麼幹看著。
她調動水元之力,掐起印決,引動沙河頭顱里血液內的水。
「水元·元襲。」
隨即,沙河那高昂的蟲頭開始膨脹,眼珠漸漸凸出欲掉,嘴裡密集的尖牙漸漸往外翻。
這讓沙河很痛苦,痛苦到慘聲嚎叫:
「砂啊啊啊!死也不讓本帥體面啊啊啊啊啊砂!!!**¥**#@**!**!!!…(蟲語)」
最終。
蟲頭膨脹到極致,爆開。
啪啦!
血肉、碎骨,頓時沾滿了整個噬靈縛空陣的內壁。
一代煉虛境妖帥,噬靈沙蟲,沙河。
死。
「解。」
丁楠蓉解除靈力激發的狀態。
並解除變身術,從黑水煞的蘿莉模樣,變回了自己的豐腴模樣。
以節省靈力。
她朝天上望去,尋找江木的身影。
當看到天空有個懸浮的點後。
便立即飛上去。
很快就飛到了江木的旁邊。
「蓉兒!沙河怎麼樣了?你有困住他嗎?他死了嗎?」
見丁楠蓉飛了上來,江木立馬抓住她滑溜溜的雙肩猛搖,很著急。
「嗯,死了,是腦袋爆炸而死的。」
丁楠蓉被搖得浪包涌動,略微不適。
這要是放在以前,她估計會讓他的鹹豬手當場纏上繃帶。
「呼~媽的,那玩意終於死了。」
江木重重鬆了口氣,整個人軟趴在了木馬上,面色有點虛弱。
見狀,丁楠蓉關心道:
「你怎麼樣?」
「還好,就是用了天降落星之後,靈力被抽乾,感覺很累,想睡覺了。」
丁楠蓉點點頭,又問:
「小可愛呢。」
「她還融在我體內,不過『混元歸一之軀』效果快結束了,她一會就出來。」
【出來睡覺吸溜溜溜】
「」
江木沒理會黑水煞。
「哦對了蓉兒。」
他指向東部方位,高興的說:
「薛夢涵來了,雖然不知道她來幹什麼,但我們可以坐她的飛船回去,很贊。」
「薛夢涵?」
丁楠蓉順著他手指好奇看去。
便看見一艘私人飛船,正朝著這邊飛來。
「蓉兒,你的水元毒怎麼樣了?嚴重嗎?」
江木不忘關切的問著。
「還好,數量不是很多,回到宗門我會緩解噗!」
丁楠蓉說著說著,丹田忽然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鮮血。
面色看起來還有些痛苦。
「蓉兒你怎麼了!」
江木嚇了一跳,連忙將她拉過來,讓她側坐在木馬上休息。
「我的丹田破裂了,裂出了上百條縫。」
「不過我用水元之力封住了裂縫,雖然很痛,但死不了。」
丁楠蓉抹去嘴角血跡淡淡道,仿佛這只是一件小事。
但江木知道,這可不是什么小事。
丹田裂開了上百條縫?
好傢夥!
要是換成普通的歸元境修士,早就廢了。
而她卻能利用水元之力抗住,只能說,不愧是五大體質之一的水元之體。
「蓉兒,我幫你揉揉吧,能止止痛。」
江木一隻手摟過她腰,另一隻手用掌心貼在她的肚子上。
然後依照幾十輪幫她按摩的經驗,掌心左旋旋,右轉轉,五指輕捻捻,重揉揉,再摁摁,還時不時拉彈一下。
雖然他不能運用靈力。
但普通的按摩,也是可以安撫一下丹田周邊脈絡的。
他一邊弄一邊凝重的說:
「回去後,我會想辦法,幫你修復丹田的。」
按照原劇情,三個月後,丁楠蓉就會突破到煉虛境。
但現在她的丹田破裂了。
就算是靠宗門那些高級靈藥,沒個一年半載也是修復不了的。
如果她真的依照原劇情那樣,在三個月後就進行突破。
那麼她的丹田就會被大量的靈力擠爆。
那麼她就成為廢人了。
「嗯,拜託你了。」
丁楠蓉側過頭,望著飛船的方向,臉蛋罕見的微微泛紅。
對於江木的摟腰揉肚行為。
她竟然生不出一絲排斥的念頭。
可能是道侶的觀念在作祟吧
不過他的手法
為何是如此的熟練?
不僅止痛了。
甚至還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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