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義父，我是你好大兒，你不能拋棄我，我還沒攻略成功柳如儀。」

  聽到狗系統要另擇明主，蘇塵內心瞬間被恐懼填滿。

  因為他很清楚，一旦系統放棄他，他真的會死的。

  蘇塵還不想死。

  他還想彌補遺憾，帶著柳如儀走上人生巔峰，打臉柳如煙。

  【不叫狗系統了？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系統語氣充滿譏諷。

  「不，以後你就是我爹，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蘇塵急忙說道。

  【叫爹也沒用，以前我叫你爹你對我愛搭不理，現在的我，你高攀不起，再見！】

  蘇塵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都輪迴九世了，還是個腦殘，沒有一點長進。

  祂都把柳如煙兩姐妹的性格愛好模擬出來了。

  在虛構出來的幻象世界裡，將柳如煙的底牌靠山，全部都去掉，攻略難度降低十倍不止。

  甚至把柳如煙留在大青帝國，幾乎是把答案懟到蘇塵面前，結果蘇塵愣是攻略九次失敗。

  這樣的無腦廢物，再給他模擬一百次，也攻略不了柳如煙兩姐妹，更別說在現實里的攻略了。

  畢竟，柳如煙根本不會當女帝，也不在乎大青帝國的百姓。

  兩姐妹早晚會離開，前往更廣闊的天地，追尋大道。

  「別走。」

  「義父，我向你保證，只要你幫我這一次，我絕對能攻略柳如儀成功，我們一起走上人生巔峰。」

  【哈哈哈，你個蠢貨，白痴，豬腦子…】

  【你不會真的以為柳如儀會喜歡一個蠢豬吧？不會吧不會吧？】

  系統也不裝莫得感情的系統了，直接化身祖安人，暴力輸出。

  「……」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

  【她要是真的喜歡你，我早就給你換攻略目標了。】

  系統實話實說。

  祂也是沒辦法了，才轉移攻略目標，本著死馬當活馬醫。

  誰知蘇塵出師未捷身先死。

  祂也懶得再去費勁了，趕緊換個宿主才是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柳如儀連續幫他收了八世的屍體，甚至還對他表白過，真情流露。

  他能感受到柳如儀對他真摯的愛意，以及那愛而不得的痛苦。

  此事絕對做不了假。

  【唉，連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我怎麼就綁定了你這個蠢貨啊？】

  【柳如儀從始至終，愛的都是她妹妹柳如煙，愛的偏執瘋狂，給你收屍只是想鞭笞你屍體出氣。】

  「什麼？」聽到這話，蘇塵人都傻了，腦海天雷滾滾。

  柳如煙兩姐妹不是天生的死敵嗎？

  怎麼可能相愛相殺？

  【傻逼舔狗，給你九世模擬都沒攻略成功，你幻想的女反派投懷送抱，只是你這個傻逼舔狗的終極幻想罷了，再見了，大傻逼。】

  系統罵爽了，走的無聲無息。

  「……」

  蘇塵崩潰了。

  累了，毀滅吧。

  蘇塵想逃，卻逃不掉。

  身上的劇痛，讓他不得不清醒面對殘酷的現實。

  「不，我不能死。」蘇塵忽然爆發強烈的求生欲。

  拋開別的不談，他活了十世還是個處男，至今都沒嘗過肉味，怎麼甘心赴死啊？

  「如煙，救我。」

  蘇塵唯一能想到並且有能力救他的，也只有柳如煙了。

  畢竟他兒時幫助過柳如煙，還是她唯一的玩伴。

  咻！

  柳如煙打出一道屏障，遮住蘇塵血淋淋的身體，這才轉身看向他。

  極具攻擊性的冷艷容顏，滿是冷漠。

  「蘇塵，你接近我到底是什麼目的？」

  蘇塵喊出如儀那一刻，瞬間讓她聯想到很多。

  柳如儀這個壞種，占有欲強的可怕，根本不允許別人跟她玩。

  甚至為了折磨她，故意給她找幾個玩伴，等熟悉之後，直接當著她的面將人殺了，讓她一度崩潰。

  唯一的例外，就是蘇塵。

  她很難不懷疑，蘇塵就是柳如儀的人。

  「什麼？」蘇塵被問懵逼了。

  「不承認，也罷，反正你也是個死人了。」

  柳如煙轉身過去，眼裡一片漠然。

  就算蘇塵與柳如儀沒關係，她也不會救蘇塵。

  她和蘇塵本來就沒多深友誼，畢竟只是見過幾次面，只能算是認識的小朋友。

  「柳如煙，你個渣女，你不得好死…」

  見狀，蘇塵破口大罵，只是罵著罵著，他的神魂就飄出身體，被顧青收走。

  陷入黑暗的一瞬，所有怨恨煙消雲散，唯一的念頭就是，如果能重來，他選擇逛青樓不喝酒只吃肉。

  柳如煙臉色難看，感覺莫名躺槍。

  「原來是同類啊。」柳如儀眼眸閃爍。

  顧青如此心狠手辣，殺人誅心，將蘇塵父子活活玩死。

  是個志同道合的魔友。

  「如煙，我有點事，你一個人可以應付她嗎？」顧青傳音道。

  蘇塵的九世輪迴魂非常強大，蘊含不滅特性。

  若是煉化，絕對能讓他神魂發生質變。

  這是天大的機緣造化。

  顧青恨不能立馬煉化，一刻都不想等了。

  「可以的。」柳如煙微微點頭。

  別看她只有紫府境，但修為不夠法寶來湊。

  楊蝶衣給她不少百倍，震殺尊者境都不在話下。

  何況她還有仙器荒塔。

  「那好，如果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聯繫我。」

  顧青閃身離開帝都，連繫統抽獎都沒有領取，直接祭出虛空飛舟，開啟陣法。

  迫不及待的煉化輪迴神魂。

  「？」

  走了？

  柳如儀眨了眨眼，眼神逐漸幽深偏執。

  顧青走了。

  妹妹就是她的了。

  「妹妹，我們也回去吧。」

  柳如儀不顧她的反抗，直接牽起她小手，飛速離開。

  「果然是個天生壞種。」感受到柳如儀的惡意，柳如煙渾身發冷，內心不可抑制的發疼。

  這可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姐姐。

  她曾無數次渴望得到柳如儀的親情和愛護。

  然而卻一次次失望。

  父母亦是同樣如此。

  「妹妹，你不開心嗎？」

  「為什麼不開心呢？」

  回到公主府，柳如儀眼眸幽深，笑容邪異，似一尊欲要擇人而噬的魔女。

  「不裝了？」

  柳如煙神情漠然。

  沒有看到妹妹驚恐求饒，柳如儀笑容漸漸消失，黑眸深沉。

  她不喜歡妹妹這個樣子。

  她喜歡乖軟愚笨，愛哭鼻子的妹妹。

  每次看到妹妹驚恐無助的哭泣，她就格外興奮，人生達到了高潮。

  「難道是顧青就在暗中觀察，才讓妹妹有恃無恐的？」柳如儀眉頭微皺，神識掃視虛空。

  半晌，什麼都沒發現。

  她直接傳音給王者境，讓她去尋找，順便將陣法開啟。

  「妹妹，我府邸的陣法能抵禦尊者境轟擊，而我，只需半刻鐘，便能在你神魂種下奴印…」

  柳如儀展顏一笑，美麗而邪異，芊芊玉手輕輕撫摸妹妹冷漠的眉眼。

  「我現在是星辰神殿弟子，你不怕被報復？」柳如煙道。

  「那也要找到我才行啊。」

  「你不在乎他們的死活？偌大的大青帝國，你都不要了？」

  「哈哈哈！」

  「我愚蠢的妹妹，你覺得我會在乎？」

  「那兩個老廢物，天天在我面前念叨，要不是還有點用，我早就弄死他們了。」

  她從始至終，在乎的只有妹妹，沒有妹妹的日子，她的人生索然無味。

  至於其他人，死多少都無所謂，就算世界毀滅，她也不在乎。

  「你真是個瘋子。」

  柳如煙神色驚悚，對柳如儀有了更深的認知。

  不僅壞，還是個偏執瘋子。

  「沒錯，我就是瘋子。」

  柳如儀一把抱住妹妹，眼眸幽光偏執而瘋狂。

  「妹妹，姐姐真的好愛好愛你，跟我走吧，我們去一個沒人的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們永永遠遠，生生世世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