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茉雖然內心有些生氣,但仍平淡的回答道:「多謝師兄關心,不過我聽不懂師兄你在說什麼,我只是帶著我哥熟悉天劍宗而已。」
那名弟子見在白羽茉這裡碰壁後,便惡狠狠地轉頭看向白楓:「好,好的很,你竟然還企圖糊弄我,你別逼我把那天晚上,你對白師妹做的事情說出來!」
白楓:「?」
哪天晚上?我對白羽茉做過什麼?
「師兄是不是最近幾日操勞過度出現幻覺了,我可是剛加入天劍宗從未見過師兄。」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那名弟子快要被氣笑了,「那我給你一點提示,那天晚上,白師妹被迫穿上了紫色衣裙,並在街道上痛苦的彎下了腰,這你要怎麼解釋?」
話音剛落,頓時有幾個弟子發出一陣驚訝的議論聲:
「嘶,白家還真不是東西,白楓沒有收到懲罰就算了,竟然還企圖控制白師姐。」
「我就知道白楓不是什麼好東西,白師姐別怕,這裡是天劍宗,白家不能把你怎麼樣的!」
他們的聲音很大,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他們的議論,而一些本就不願相信白楓是好人的弟子頓時加入了他們。
白楓沒有在意周圍人的議論,被對方這麼一提醒,他確實想起來了,這不是系統給我塞氣運值的時候嗎?
想起來這件事他就生氣!
那明明是白羽茉在坑我!我才是受害者!
正當他打算開口辯解一番的時候,白羽茉卻面帶不悅,搶先一步回答道:
「師兄,當時我衝擊金丹失敗,所以身體有恙,請不要再腦補了。」
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這名弟子頓時有些急了:「白師妹,你怎麼還替他說話?」
「什麼叫我替我哥說話?」
白羽茉的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但眼神卻冰冷的讓人感到害怕:「我身體不適你們能腦補成白家在控制我,我和我哥聊天說笑你們也能腦補成我是受到逼迫,請問我需要做什麼你們才會覺得我的行為,是出自我的意願呢?」
「白師妹,這不是,這……」
那名弟子感受到一股冷意,甚至冷意中還夾雜著一絲殺氣,他頓時有些慌張,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白羽茉身上瞬間爆發出強烈的氣勢,明明才剛晉升金丹沒幾天,但這股氣勢比起踏入金丹多年的強者都不遑多讓,「下次再見到你造謠,就試試我的劍是否鋒利吧。」
這名弟子雖然同為金丹期,但卻完全抵抗不了白羽茉的殺氣,他想要咬緊牙齒,但身體卻忍不住顫抖,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堅持了幾秒後,最終一句話都沒有說便灰溜溜的逃走了。
白羽茉又轉頭掃向那幾個說話聲最大的弟子,眼中的冷意毫不掩飾。
頓時他們幾個像是被掐住脖子的鴨子,頓時沒了嘈雜的聲音,額頭不斷留下冷汗,他們感覺自己好似在寒冬中,身上只有一件單薄的衣服,白羽茉的視線就宛如刺骨的寒風,讓人無法忍受。
「滾。」
那幾名弟子頓時感覺身體一輕,連忙連滾帶爬的擠出了人群,幾乎是用出自己最大的速度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做完這一切後,白羽茉才吐出一口冷氣,她轉身看向白楓,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哥,問題解決了,我們回去吧。」
看著變臉如此之快的白羽茉,白楓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
你這變臉有點太快了吧!
真沒想到他妹妹還有這麼恐怖的一面,有點重新認識她的感覺。
【滴,恭喜宿主用驅虎吞狼之計趕走了氣運之子的小弟,獎勵宿主30氣運值,修煉速度+3。】
看到系統彈窗後,白楓頓時眼睛一眯。
並不是因為又被系統塞了氣運值,而是被氣運之子的小弟這幾個字吸引了視線。
本以為只是遇到了一個極端的弟子,現在看來好像是某個氣運之子看不慣他啊!
也對,如果只是普通的極端弟子,他又是怎麼知道他和白羽茉晚上逛街的事情的?這件事又是誰告訴他的呢?
『真是麻煩,竟然這麼快就被氣運之子給盯上了。』
看來這幾日也最好不要出門,呆在青竹峰上等宗主的安排好了。
……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一個身材略顯高挑的男子把玩著手裡的茶杯,點了點頭後便讓他面前的男子退下了。
如果白楓也在這裡的話,會發現這名報信的弟子正是之前污衊他逼迫白羽茉的那名金丹弟子。
在金丹弟子退下後,他轉頭看向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名男子:「師弟,看來你觀察得不夠仔細啊,連白師妹是受傷還是被白家下了毒都看不出來。」
他的聲音很冷,緊接著他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勢,直接將離他最近的男子擊飛出去,直接撞到了牆壁上。
如果白楓在場的話,就會發現此人正是和他起過衝突的陳師兄。
男子咳出一口鮮血,他單手捂著胸口,臉上儘是害怕和惶恐:「大師兄,我……我不是……」
「閉嘴,我沒興趣聽你解釋。」
他眼睛一眯,直接出聲打斷了他,但接著他的眼神又柔化下來,伸手從儲物袋裡掏出一瓶丹藥扔給了他:「給,吃下去休息下吧。」
「是,謝謝大師兄。」男子連忙接過丹藥吞服下去,蒼白的臉色頓時好了一些,「大師兄,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嗎?」
「就這麼算了?怎麼可能。」他輕笑一聲,但眼神卻沒有絲毫笑意,「白楓既然還敢接近白師妹,那麼他必須要死。」
別人可能不太清楚,但他作為葉家的人,還是知道一些白家的隱秘消息的,白羽茉可跟白家沒什麼血緣上的關係,而白楓的行為無疑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在他看來,能和白師妹結為道侶的只有他,也必須是他。
不過白楓確實是一個威脅,在他看來,白楓絕對是趁著白羽茉小時候思想還不成熟時接近占了個便宜,至於白家對挖骨之事的辯解他是一概不信。
仙骨這種東西連他都難以抵抗誘惑,更何況是一個天賦平平的白家大少爺。
作為同樣是大家族的子弟,他很清楚在大家族中,天賦一般的弟子要遭受多少冷眼,這些人對力量的渴望要大於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