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弟,過來一下!」
玉瑤對著白楓招了招手。
她的手裡拿著剛剛搜集到的情報,對走過來的白楓說道:「我之前派人調查了一下,找到了一些關於司空家,以及關於楚楚的情報。」
「有什麼發現嗎?」
「是有一些。」玉瑤的表情有一點古怪,「我覺得最奇怪的是,司空家很久之前就宣稱楚楚已經死了。」
「死了?」
白楓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和白羽茉聊天的楚楚,如果她死了,那現在跟白羽茉聊天的是誰?
並且系統也顯示了她氣運之子的身份和身世,那麼顯然是司空家在說謊。
他思索了幾秒:「看來司空家很需要楚楚的血啊!」
雖然楚楚已經失去了仙瞳,但是如果她還活著的消息被放出去,相信中州的聖地絕對會嘗試帶她回聖地的,畢竟誰能確定仙瞳就無法恢復了,甚至哪怕仙瞳無法恢復,但萬一本人還殘有仙瞳的力量呢?
玉瑤點了點頭:「嗯,並且楚楚在逃亡的途中肯定不敢暴露自己,所以這件事情也就這麼被蓋棺定論了。」
白楓有些感慨道:「真虧她能從中州一路逃到北域。」
也就是氣運之子了,換成其他人估計早死在半路上了。
至於為什麼楚楚不去求助聖地等勢力,他心裡倒是有幾分猜測,估計是和白羽茉以前的心態類似,不,應該要比白羽茉更加嚴重,畢竟她是真的被挖去了仙瞳,對周圍人的不信任感達到了頂點。
並且聖地和北域的宗門不同,他們很少出現在世人面前,弟子外出歷練還會被要求隱藏聖地的身份,就連修仙者都不一定能見到聖地,更何況楚楚這個正在逃亡的人了。
再加上司空家一直在惦記她的血液,她也會擔心自己加入其他勢力,也會被其他勢力抽血,甚至下場會更慘,那麼她能做出的選擇也就只有一個了——找到擁有仙骨的妹妹。
與此同時,楚楚也在和白羽茉聊著過去的事情,並且和白楓猜測的差不多。
「當時我們的父母為了救我出來遭受重傷,並且我在失去了仙瞳後也十分虛弱,甚至聽呂爺爺、小藍他們說我當時差點就要死了,是我們父母想盡辦法把我救回來的,但他們卻因此耽擱了治療……」
楚楚心情有一些低落,但是她還是將過去的事情給白羽茉講述了一遍。
「我們的父母……還在嗎?」白羽茉雖然心裡已經有了一些猜測,但是她還是忍不住問道。
楚楚搖了搖頭:「我十二歲之前都在一個小山村里療傷,但當我身體好了一些,我父母也打算轉移的時候,小山村卻被司空家的追兵發現,我們父母為了掩護我逃走留下來和追兵同歸於盡了,也是那時他們讓我逃去北域白家。」
「……」
白羽茉下意識攥緊了拳頭,這時,一隻手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她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等我們修煉有成後,我會陪你一起去一趟司空家的。」白楓對她輕聲說道。
白羽茉點了點頭:「嗯。」
一旁的楚楚『看著』白楓和白羽茉的互動,臉上多了幾分羨慕。
其實她也時常會想,為什麼是她要被司空家的人追殺,為什麼是她被挖去了仙瞳,只是她平時控制的很好,不會被負面情緒影響,如今在看到白羽茉後,她內心的負面情緒再一次開始滋生蔓延,並且比以往更加猛烈、嚴重。
雖然她知道這是不對的,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靜!」
這時她的心底突然浮現出一道聲音,緊接著她的思緒一清,瞬間從負面情緒的環繞中清醒過來。
她下意識的抬起頭『看』向白楓,只見他笑著對她伸出了手:「不用擔心,現在你已經安全了,今後將不會再有追兵打擾到你,要是遇到什麼困難可以找白羽茉和我,或者找玉瑤師姐也行,我們會幫你的。」
「……嗯,謝謝。」
她緩緩伸出雙手握住了他的手,靜靜感受著手上所傳來的溫暖,直到她那雙略顯冰冷的小手也染上了一絲溫暖。
……
「好了,你們慢慢聊,我先去見一見我的學生。」
白楓從座椅上起身,接著他想到了什麼,笑著對楚楚說道:「對了,只要我沒有離開這個城鎮,你就不用擔心我離開後你會再次『看不見』。」
「嗯……」
楚楚點了點頭,在剛剛白楓起身的時候,她的心底確實是有一點慌,畢竟她真的不願意再回到以前那種看不見的生活中了。
而在白楓離開後,她微微轉頭看向白羽茉:「那個,能講一講你和白楓的事情嗎?」
她對白羽茉這幾年的生活也十分好奇。
與此同時,白楓已經來到了提前布置好的教室中——雖然只有一個學生,但是也不能因此敷衍。
他推開房門,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少年正坐在教室里的唯一一張椅子上,並且少年的神情顯得有些局促不安,似乎十分緊張。
『比我想像的還要年輕啊……』
白楓在心裡嘀咕了一句,並且長得還挺可愛的,有當小男娘的潛質。
「老,老師,是你嗎?」方岳連忙從座位上站起,語氣都緊張的有些變調。
「是我。」
白楓點了點頭,接著便慣例打開系統看了一眼,接著他的眼神便定住了。
敲!真是氣運之子啊!
接著他連忙丟了個查詢過去,很快此人的信息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方岳(假名),真名水汐羽,女,東洲皇族人,因龍族血脈最為濃郁被捲入皇室鬥爭中,被迫鋸去龍角,隱性瞞名逃到北域。】
「……」
什么小男娘,人家就是女的!
艹了,怎麼隨便招個員工都能招到氣運之子啊?我是被系統詛咒了嗎?
「老師,怎麼了?」方岳見白楓一直在盯著他,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話說老師雖然長得很帥,但總覺得好恐怖啊,感覺不是什麼好人……
不對,你怎麼能這麼看待老師呢?老師寫的那麼多信你都忘了嗎?那麼珍貴的陣法知識說給就給,怎麼可能會是壞人?如果老師都不是好人,那麼誰還是好人?
更何況皇室里可是有很多面善的人的,但他們動起手來卻絲毫不會手軟。
他連忙甩了甩腦袋,將腦海中的雜念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