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到底是自己收的弟子，所以，在羽流真人出門與回來的片刻時候，多少還是會抽出一點時間來指點兩位女徒的修煉的。
因此，在兩年內，第五霓裳和水清靈的修為突飛猛進，實力自是也水漲船高了不少。
「練的不錯，但劍影三千殺的影之一字，還欠缺了不少……」
「清靈，突破金丹境第八層了？不錯！但還需努力，眼下我門下五個弟子，就你修為最低啊！」
吱呀～
不遠處房門打開，羽流真人略微頷首，又指點了一番。
雖說封劍宗是劍道宗門，但手中有劍與手中無劍，差距並不是很大。
既然第五霓裳更喜歡鞭子，那麼將劍法轉變為鞭法，也並非不可以。
說罷，羽流真人就飄然而去。
第五霓裳和水清靈恭敬稱「是」後，面面相覷。
羽流真人只是閒暇時候指點她們，都能讓她們實力大漲……她們難以想像，若是有人能得到羽流真人的全力教導，該會變的多強？
「等等，剛剛師尊說我們五個弟子？」
「難道師尊將那人也算在其內了？」
忽然，水清靈訝異道。
第五霓裳默然，兩年前古寒的坐騎一統百斷山脈，大敗她們人族聯盟。
難道還不夠她們看穿古寒的真面目嗎？
師尊啊師尊，您到底在想些什麼啊？！
此時已入冬，寒風湧來，終於吹淡了幾許兩女的愁絲。
「說起那人，我倒是想起了小師弟……他自兩年前閉關到現在，不知道怎麼樣了？」
水清靈看向宅院深處，那間大門緊閉的房間，有些擔憂。
而這時……
咔！
那間房間中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似是有人破境！
兩年前，葉塵因為被天麟妖驢踹了臉面，不堪受辱，這才選擇了閉關。
他一開始想的是，閉關一時，待風頭過了再出來鬧騰的。
可閉著閉著，他竟然閉出感覺來了？
「此舉，我或許不光能突破元嬰境，還能……破入十星之境！」
房間中，葉塵抓住了那一閃而逝的契機嗎，心情異常激動。
……
寒芷藥堂。
古寒正在坐診，一個豐腴圓潤的婦人從後院走來，為古寒續上一杯藥茶。
她看了眼病人，心頭微動。
古寒這時已診斷完畢，道：「此乃陰虛之症，需用……」
但他話音剛落，正準備起身抓藥時，忽然便見一個藥包已經紮好。
上官雲芷笑眯眯道：「這個劑量，怎麼樣啊？」
古寒掂量了下藥包，笑道：「只能給九分，少一分無法形容你的優秀，多一分怕你驕傲。」
跟著古寒學了兩年，上官雲芷自然不是白跟的，對尋常疾病已經駕輕就熟了，通常只需「望」，就能看出大概情況，再結合古寒的用藥特性，當古寒下方之後，她的藥草就已經背好了。
兩人珠聯璧合，在這不大的百草街上，倒也隱隱傳為了一段佳話。
結束今天的問診後，兩人一邊收拾藥堂一邊聊著天。
倒也不是每句都是情話，東家長西家短的居多，比如誰誰誰家生了個胖娃娃，誰誰誰家的老人去了……
兩口子過日子，並非只過自己，還有家鄰四舍，親朋往來。
「柚柚生日快到了吧？雖沒得到請帖，但這兩年來吃了她不少甜點，也該準備一份禮物的？」
上官雲芷說道。
「你決定就好……她不請我們並非看不起，而是怕我們去了王府不自在。」
古寒笑言。
「鄒老爺子真是怪了，明明鍊氣境的修為，但這寒冬臘月的日子，還是那件袍子？說他真窮酸吧，柚柚又沒少對他好？」
「今年過年該送些什麼呢？」
上官雲芷有些苦惱。
古寒無言：「就那個老貨，白吃白喝了我們那麼多，還要給他送禮？」
上官雲芷瞪他一眼：「家有一老如有一寶，自然要厚待點！再者說了，我看你挺合得來的啊？經常鬥嘴……和我都沒這麼斗過？」
她有些酸溜溜，又道：「就算是為了這份情分，也該對他好些！」
古寒有些尷尬，連連告罪：「夫人說的對，就依夫人說的辦吧……」
所謂的化凡，並非單純的化去修為，以凡人之身體會人情冷暖，世間百態。
而更在於融入其中……
顯然，上官雲芷便進入狀態了。
這兩年來，她越發隨性自如，想飄渺仙宗的日子少了，看見那天上飛來飛去的大佬也沒有多思，反而更喜歡這種腳踏實地的生活。
她會不由得為古寒著想，為寒芷藥堂做打算。
昨日欠的人情今天要還，明兒個要做的人情以增實關係。
人情往來這玩意兒或許很多人都不以為然，但其實在人類漫長的歷史發展中，這最讓人看不起的，便往往是最樸實的真實。
【呵呵，誰能想到堂堂弒天劍主，竟有朝一日會淪為這般模樣，整日為家長里短忙弄算計？】
忽然，一個聲音出現在古寒腦海中，卻是黑絲妹子日常譏諷。
兩年前，系統見古寒越擺爛天命值越充沛，還有些高興，甚至暗暗期待古寒能擺爛到地老天荒。
可這兩年來，古寒卻毫無建樹。
這讓她忍不住了。
因為此消彼漲啊！
天命之子到底是天命所歸，只要不能削弱他的天命值，就能夠緩緩聚集天道氣運。
這兩年來，她能清楚無比的感應到，天命之子的天命……正在逐步修復中！
因此，黑絲系統才忍不住了，想要攛掇古寒雄起，將天命之子徹底打殺在搖籃里。
古寒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她。
他先前借天麟妖驢戲耍葉塵，只是出於惡趣味的好玩罷了，實則卻早就對那個便宜師弟無感了。
更何況，還是在這個關鍵時刻。
且不說殺不殺的死，就算能殺，古寒也不會出手的。
因為……他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來影響上官雲芷的化凡，影響自己現在的生活。
他對而今的現狀，很是滿意！
【你會後悔的，再這麼下去，就失去機會了啊！！】
黑絲系統哀嚎。
忽然，她面色嘎然而止，因為她感應到，有人破入古往今來罕有人能及的……十星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