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章 鮮血盛開王座之路（13）
2120年12月25日，上午10時。
聖誕節的E45高速公路因為大雪已經被封閉，筆直的公路上只有一輛橙色的除雪車在慢悠悠的前進，坐在駕駛座上的金髮飛機頭司機，一手扶著方向盤，一隻手舉著手機在看，他時不時的抬頭瞧一眼前面的路況，車窗外大雪漫天，世界空曠寂靜的就像只有他一個人在開著一台除雪車孤獨的除雪。
「這個鬼天氣也就我這種白痴會答應換班了.」飛機頭司機看了眼無人的公路抱怨了一句，接著視線轉到了手機屏幕上瞄了一眼。
油管上瀰漫著聖誕氣息，隨便點開什麼視頻都能看到聖誕GG。除了無可避免的硬廣，油管上最多的就是各種產品的「測評」，以及美食、美妝和家裝DIY教程視頻，又或者炫富的VLOG
總而言之，整個油管不是硬廣就是軟廣，再就是刺激人們沉溺於消費主義的視頻，飛機頭司機對這些並不太感興趣，除了偶爾點開奇聞異事或者性感女郎搔首弄姿的視頻，其他的都是飛快的刷過，越刷越沒有什麼可看的，但他就是百無聊賴的繼續滑動著手指，機械的尋找著會讓自己產生GG價值的視覺刺激。
飛機頭司機又抬眼看了眼一片茫然仿佛沒有盡頭的高速公路，雖說看不太清楚道路，但這條他走過幾百次的路有多筆直，它的終點有多遠，是什麼樣子的，他的心裡卻清清楚楚。此時此刻飛機頭司機忽然覺得一切都很乏味，他低聲說：「聖誕節實在太無聊了也許我該換一份工作，做個售貨員都比做個除雪車司機有趣」
仿佛造物主在回應他的期待，等他再次將視線落在屏幕上時，屏幕上方彈出「全面入侵烏克蘭東部地區」的橫條新聞，飛機頭司機好奇的連忙點開，結果首先跳出來的是可口可樂的聖誕GG。和往年一樣，標配的聖誕老人、麋鹿和聖誕樹依次登場，結局同樣也是往年的標準合家歡結局，一如可口可樂始終如一的口味。
等到GG播完，飛機頭司機再次垂下視線，立刻就看到了戲肉，BBC的金髮白人新聞主播表情嚴肅的說：「在今天清晨，俄國時間八點，烏克蘭東部的頓涅茨克州、盧甘斯克州宣布加入俄國，同時哈爾克夫州再次宣布獨立，十二萬俄國士兵進入頓巴斯地區，並在快速向哈爾克夫州移動。烏克蘭大統領哲施基強烈譴責俄國當局撕毀《明斯克協議》，並宣稱俄國在把整個歐羅巴拖入戰爭。而俄國外交部負責人扎哈諾娃對外表示，莫斯科不希望讓頓巴斯地區重燃戰火，但頓涅茨克州、盧甘斯克州和哈爾克夫州的決定是民意的表現，人民的意願必須得到尊重。扎哈羅娃同時說：《明斯克協議》仍然是當前處理烏克蘭危機的最佳手段，呼籲烏克蘭保持克制.」
從主播的表述上看不過是打嘴仗而已，這讓沒什麼政治嗅覺的飛機頭司機十分失望，不過當畫面切到了現場記者發回來的報導。看到閃著雪花點的屏幕上出現了幾十輛坦克，他又興奮了起來，飛速的看了眼前方，平直的高速公路上除了雪空無一物。
他馬上將手機舉在方向盤的上方一點，繼續觀看視頻，綠色的戰爭機器T-14阿瑪塔主戰坦克於成片的無人機的掩護下在原野上前進，鏡頭向後拉伸，遠處火箭炮陣地上出現了9A52-4旋風-S、BM-27颶風、BM-30龍捲風多管火箭炮，火光閃爍，巨炮齊鳴的場景令他熱血沸騰
「喔！喔！.戰爭，戰爭，最好爆發大一點的戰爭才有趣！」飛機頭司機揮舞了下拳頭興奮的大聲說。
就在這時，後面傳來了喇叭聲，飛機頭司機下意識的朝後視鏡看去，發現後面竟然出現了一隊白色的奇怪汽車，它們保持著緊湊的距離，像一列高速列車般在風雪中疾馳。
等車隊追上他，飛機頭司機才看清楚怪車的前擋風玻璃分為三塊，拼成了梯形的上截面形狀和引擎蓋連成了一整體，而中間的那一塊白色引擎蓋上噴著淡藍色的「UN」標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見。
怪車的輪胎也很引人注目，不僅大，花紋還十分粗獷，明顯屬於全地形輪胎，在積雪還沒有除淨的高速公路上跑的飛快。
整個汽車的造型除了不那麼圓潤，看上去就像是裝了大型拖拉機輪胎的菱形高鐵車頭，完全就是好萊塢的科幻電影裡才會出現的道具汽車。
飛機頭司機對世界上每一款汽車都如數家珍，卻從未見過這款怪異的汽車，他連忙拿起手機，開始對著車隊一陣狂拍，他疑惑的想到：「這是好萊塢在拍科幻電影嗎？好像不對，坐在駕駛室里的似乎不是白人」
聽到對方瘋狂的按喇叭，飛機頭司機不得不放下手機，慢慢的打了把方向，移動鏟雪車靠向了應急車道，把超車道和快速車道讓了出來，他不滿的說：「真沒素質.」當看到對方連車牌都沒有時，才皺著眉頭說，「怎麼回事，公路不是封閉了嗎？」
白色的怪車快速的從鏟雪車的旁邊掠過，引擎的轟鳴聲大的震耳欲聾，中間還夾雜著明顯的「噠、噠、噠」聲，像是隱藏在鋼鐵軀殼下，機車有節奏的呼吸。
「八缸四渦輪增壓柴油發動機，好東西，至少七八百匹馬力」飛機頭司機扭頭看著不會比他的鏟雪車矮多少的怪車，再次拿起了手機準備繼續錄像，然而他卻看到了怪車側面是延伸到車頂的透明窗戶，車廂中間的座位也和普通座位不一樣，四個人背靠背面對著側面窗戶坐著，而車尾的兩個人則對著全透明的後擋風玻璃坐著。
車上的每個人都穿著一身白色的迷彩服，戴著白色的迷彩頭盔，手裡還拿著一桿造型科幻的白色長槍。
那頭盔下面是一張張年輕而嚴肅的面孔，上面坐著的人也正看著他，飛機頭司機莫名的不敢舉起手機錄像，眼睜睜的看著白色的怪車飛馳而過。
當最後一輛白色怪車快要超過他的時候，怪車稍稍減了下速，副駕駛的車窗滑了下來，一個漂亮到令飛機頭感到不可思議的女人轉頭瞧向了他，同時大聲對他喊著什麼。
然而風雪和引擎聲遮蔽了一切，飛機頭司機根本聽不清這個面容艷麗又高貴的女人說了些什麼。要是換一個人，飛機頭司機也許不會在這麼冷的天氣打開窗戶，他可是只穿了件毛衣，但是面對這樣一個女人，不管窗外是多惡劣的天氣，誰也無法拒絕回應對方的呼喚。
飛機頭司機按下窗戶，冷風陡然間就灌了進來，他打了個哆嗦，迎著飄進車窗的風雪張開嘴，剛想問「你說什麼？」就聽見對方急切的喊道：「趕快停下車，然後馬上離開這條公路！」
「怎麼了？」飛機頭司機問。
「空襲！」對方回答了一句，就關上了車窗，向著前面的車隊追了上去。
「空襲？」飛機頭司機一臉的驚愕，隨後露出一個好笑的表情，對著怪車的尾燈大喊，「嘿！這裡可是丹麥，不是烏克蘭，也不是俄國.」
沒有人回應他，猩紅的尾燈飛快的消失在風雪之中，飛機頭司機聳了聳肩膀重新將鏟雪車移回了中間快車道的位置，他拿起手機打算看看剛才最早拍攝的視頻，此刻他還有些遺憾沒有能給那個比任何電影明星都要美的女人拍個照，這時天空傳來「嗡~嗡~嗡~」的聲音，像是一大群蜜蜂貼著他的耳朵飛過。
他抬頭，就看見了似曾相識的場面，一片鐵灰色的無人機像南歸的大雁一般排著整齊的隊伍在他的斜上方穿越風雪。
他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望著無人機群，喃喃的說道：「我究竟是在做夢還是在拍電影」
在他愕然的注視中，一架無人機脫離了機群，在空中劃了道美妙的弧線，將機頭對準了他，或者說他開的鏟雪車。
「咻！」
紛揚的大雪中綻放出一朵閃耀的火花，掛在無人機翼下方的一枚飛彈拖著熾烈的尾煙筆直的朝著他飛過來。
像是聖誕節的禮花。
「FXXK！」危機關頭飛機頭司機想起了那個女人的警告，他毫不猶豫的扔下手機，推開車門，從高大的鏟雪車上跳向還殘留著積雪的路面。
「嘭！」
猛烈的爆炸聲在他的身後響起，飛機頭司機還沒有能夠落地就被灼熱的氣浪給掀飛了起來，落在高速高路外的雪地里。
渾身疼痛，頭暈腦脹的飛機頭司機抬頭，看到那架無人機正在離去，而高速公路上的鏟雪車就像是被點燃的炮竹炸的粉身碎骨，凌亂的殘骸鋪滿了公路，火焰在大雪中熊熊燃燒。
遠遠的都能感到熱浪襲人，飛機頭司機卻覺得寒冷，他顫抖著手撐在雪地里坐直，覺得褲子熱乎乎的，低頭才發現自己已經尿了褲子.
他抬頭看向無人機離去的方向，一臉驚恐的說：「難道爆發世界大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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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宇產的「強襲」特種運兵車上一片死寂，付遠卓眺望著窗外似乎下不完的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也許是腦袋還沒有適應過於沉重的戰術頭盔，也許是系帶有些緊，他放下手中的10式「戰略突擊步槍」，抬起汗津津的手鬆了松系帶。
就在三個小時前，他們還在阿斯加德為成默無比牛逼而華麗的擊殺達尼爾·金而歡呼，大家鬥志高昂，覺得這一次就算沒拿到神器，也算是揚眉吐氣，起碼不是誰都能讓米國人這麼吃癟。然而忽然被系統強制下線之後，女媧就命令所有人不許再激活載體，全體整裝不帶任何東西，大廳集合換裝然後離開駐地。
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因為之前已經開會交代過，所以也沒有人詢問。立刻穿好衣服根據指令在大廳里集合。集合的時候沒有人討論為什麼要忽然離開，都在議論為什麼會被強制下線，「鳥嘴大夫」究竟是不是成默，還有「歌唱者號角」最後花落誰家的問題。
就連和成默鬧的最僵的顧非凡都詢問了「女媧」為什麼不能回「阿斯加德遺蹟之地」幫助成默。
然而卻得到了女蝸所有組織的成員都已經回歸本體，「任務已結束」的回答。
整個大廳歡聲雷動，掌聲差點掀翻屋頂，所有人都在慶祝，不少女學員甚至流下了激動的淚水。此時大廳熱鬧的就像世界盃男足奪冠現場。這不可思議的奇蹟讓所有人都興奮的飄了起來，嘴裡最多說的就是「成默」這個名字和「牛B」這個詞彙，討論的最多就是成默最後關頭神乎其神的表現，沒有人在乎他們現在要去哪裡，要去做什麼。
付遠卓也很激動，關於成默是如何操作的他比大多數的參與程度要深，知道成默調查過甚至監視過那些NPC，雖說他不清楚為什麼，但並不妨礙他吹成默高瞻遠矚料事如神。
這一刻，和成默關係最好的他，也成為了焦點，付遠卓深感與有榮焉。
當白教官出現給大家發裝備時，大家也沒有問白教官這是要幹什麼，而是問白秀秀，「成領隊回來了沒有？」，「成領隊拿到了『歌唱者號角』嗎？」
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白教官第一件事就是說成默不是鳥嘴大夫，也沒有拿到「歌唱者號角」，並下達了禁言令，由女媧進行監控，不允許他們在任何場合以任何方式私下討論剛才在「阿斯加德遺蹟之地」的事情，違規者記大過。
這忽如其來的回答讓所有人的熱情被澆了盆透心涼的冰水，但付遠卓卻愈發篤定是成默拿到了「歌唱者號角」，只是被禁止討論讓付遠卓心裡癢的不行，有種剛買了輛布加迪威龍卻不能開出去的寂寞難耐的感覺。
不過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為在離開克里斯欽菲爾德的時候，他們不僅被要求換上了帶防彈服的作戰裝備，還被要求在同僚死亡時，記得幫忙取下他的太極龍徽章
看著白教官凝重的表情，氣氛瞬間冷卻了下來。
接著他們從地下室的暗道離開，在北風凜冽，大雪紛飛的黑暗清晨上了歐宇產的特種運兵車。剛開始大家都還算鎮定，當車隊想要上高速，卻遭遇了埋伏爆發了大規模槍戰時，太極龍的年輕學員才明白他們處在怎樣的境地。
在闖過屍橫遍野的高速入口時，陡然間車廂里就陷入了長久的靜默，付遠卓想就算這時允許他們討論「歌唱者號角」、「阿斯加德遺蹟之地」、「鳥嘴大夫」又或者「成默」，大家肯定也喪失了興趣。
付遠卓將系帶調整了一下，重新握緊了手中的10式「戰略突擊步槍」。在訓練營時，他的理科筆試成績比較差，但其他的像是體能還有槍械操作成績相當不錯，尤其是在用訓練彈演習的時候，作為CS高手，他熟悉槍械和找隱蔽的能力比那些四肢孱弱的理科生能力高的多，經常一個人在隊伍里當爸爸。
不過這些都是付遠卓有些遙遠回憶，並且，這點技能並不能讓他的生存率比旁邊的同學高。
令人窒息的死寂已持續了兩個多小時，平時無比聒噪的湯小勺都緊緊的閉著嘴巴，雙目無神又緊繃著面容望著窗外模糊的雪幕。
運兵車音響里響起了女媧柔和的聲音，這其次還伴隨著無線電沙沙的噪音，如同收音機切換到了空白的頻道。
「……無人機報告，六點鐘方向和九點鐘方向，「神經元」無人攻擊機，平均間隔兩百米；拳擊手裝甲運兵車十一輛，六點鐘方向距離六公里；AMPV多用途裝甲車二十八輛，從九點鐘方向迂迴我方側翼，正在快速接近中，距離僅兩公里，各單位準備接敵！」
九點鐘恰好就在付遠卓這一側，他將戰術頭盔上的單筒紅外望遠鏡打了下來，眯著一隻眼睛隔著防彈玻璃車窗朝著地平線的盡頭望了過去，白色的天地之間飄蕩著一團模糊的雪霧，雪霧之中裹著造型猙獰的鋼鐵洪流，車頂架設的機槍那黑洞洞的槍口和橙黃色子彈清晰可見。
付遠卓手和身體忍不住顫抖了起來，他悄悄的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想要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懼，然而特製的防彈布料卻讓他不管怎麼用勁都無法把痛感傳遞到大腦神經中樞。
車廂里陷入了可怕的寂靜。
也許受不了如此抑鬱的氣氛，一旁的湯小勺帶著哭腔低語：「我還以為我運氣這麼好，肯定用不到『遺書』.沒想到歐羅巴這麼危險，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來歐羅巴了！」
付遠卓也想起了自己寫的遺書，表情變得黯然。
「MD，在雅典，韓皆驥和劉嘉元死的時候我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沒想到居然會這麼不對」何牧賢苦笑著說。
付遠卓將單筒紅丸望遠鏡打回了頭盔上面，轉頭看了眼湯小勺和何牧賢強笑道：「也沒必要這麼害怕，白教官可是天榜百強，收拾這些玩意不就跟打發臭魚爛蝦一樣輕鬆。」
「不是歐羅巴聯盟的裝備就是德意志人的裝備他們這是瘋了嗎？」坐在付遠卓旁邊的陳放也在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越來越近的車隊。
「會不會是因為.」何牧賢滾動了下喉嚨，省略去了關鍵字眼，「所以.」
車裡都望了他一眼，沒有人回答，但是大家都知道何牧賢省略掉的內容是指「成默拿到歌唱者號角」這件事。
這一個瞬間，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複雜。
陳放嘆息了一聲，低聲說，「死亡這種事找到你了，想躲都躲不開」
就在這時天空響起了另外一種壓迫感十足的轟鳴，鐵灰色的「神經元」無人機攻擊機機群出現在了二十八輛AMPV多用途裝甲車的上空，它們在天地之間組成了整齊的隊形，像是閱兵儀式中的空地方陣，卷著慘白的雪霧，朝著E45高速公路壓迫過來。
在如柳絮般飄飛的龐大雪幕中，一排紅光閃爍，接著是刺耳的嘯叫聲，一排白色的幼畜飛彈拖著長長的尾跡從空中朝著他們飛墜，像是白日焰火。
「緊急規避。」女媧柔和的聲音不緊不慢的響了起來。
高速公路上如列車般排成一隊的強襲運兵車，撞破了高速公路護欄，直接躍下了路基。輪胎壓起的雪花撲在了車窗上，像是艦艇下水軋起的浪花。在車身劇烈的抖動中，每個人都被顛的七葷八素，叫聲連連，要不是自動安全帶綁著他們，還沒有開始戰鬥，就得減員大半。
車隊集體調頭，從列車一樣首尾相接，變成了齊頭並進，在雪原上一字排開，朝著遠處狂奔。車廂頂部的小口徑速射機槍射出一道火鏈，暴風驟雨般的機槍聲在冰冷的空氣中唱響，彈殼砸在車頂的聲音不絕於耳。
付遠卓心跳加速，他抓緊了手中的看到「10式戰略突擊步槍」，滿頭大汗的注視著每分鐘可以發射上萬發子彈的速射機槍，將火鏈甩向了疾馳而來的幼畜飛彈，在鋪天蓋地的大雪之中，幼畜被火鏈擊中，炸成了刺眼的藍白色閃電球。付遠卓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大地在振動，二十八輛AMPV多用途裝甲車齊齊的衝上了高速路基，緊接著壓過防護欄，占據了高點的同時開炮。
黑洞洞的炮口濺射出奪目的紅光，射出的反坦克飛彈發出攜帶著死亡威脅的嘶鳴向著車隊飛了過來。透過單筒紅外望遠鏡可以清楚的看見澄黃色的金屬彈頭。
「危險！」
「危險！」
「危險！」
女媧的柔和的警告聲在車廂里迴蕩，每個人都情不自禁的抓緊了座椅扶手。
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全裝甲張開機械羽翼的女武神白秀秀出現在了天地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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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和謝旻韞最終沒有選擇走快捷的E45高速，而是按照成默的方案計劃橫過整個日德蘭半島，靠著北海走11號公路直奔丹麥和德意志的邊境。
因為交通要道都有攝像頭和無人機，為了躲避追蹤兩個人便避開了所有公路，讓女媧開著坦克般的巴博斯B63S-6x6在雪原上飛馳，但躲過了官方的監視，卻躲不過一些潛行者的追蹤，克里斯欽菲爾德附近聚集了不少想要渾水摸魚的潛行者，他們並不是為了「歌唱者號角」而來，他們清楚那件東西與他們無關，但是克里斯欽菲爾德有那麼多新人，隨便抓到一個，就發了大財，而現在，他們到了收穫時節。
在巴博斯捲起的濃濃白色煙塵後面，跟著五輛改裝車。
成默通過屏幕能夠看到背後的五輛改裝車極其誇張的改成了《變形金剛》中博派的「人」物，中間紅色的塊頭是擎天柱，兩側是大黃蜂、鐵皮（通用公司的GMC越野車）和爵士（保時捷935 Martini Racing）、救護車（悍馬H2型搜尋搶險車）。
和真正的變形金剛有所不同的是，他們在車身聲噴的不是博派的標誌，而是戴著牛角頭盔的維京人的標誌，只是這個標誌和《變形金剛》的標誌十分相似，充滿了方正的機械感。
搞笑的是，擎天柱的拖掛後面沒有貨車廂，反而是拖了個搖滾樂隊，此時五個人身著黑色全裝甲的半機械人正站在擎天柱拖掛的舞台上演奏著震耳欲聾的重金屬音樂——《Summernight city》。
激烈雄壯又兇狠異常的歌聲在冰天雪地銀裝素裹的原野之上飄飛，場面詭異又震撼，充斥著機械朋克的美感。
成默有些無語，他看著屏幕上演奏歌曲的半機械人說：「他們這是幹什麼？開聖誕派對？還是純粹的歡送我們？」
謝旻韞瞥了眼屏幕說：「這些人是北歐右翼極端組織——奧丁之怒的潛行者，他們全都是喜歡維京文化、死亡重金屬的半機械人，向來熱衷在殺人之前搞一場演奏會說是歡送，也有點道理。」
註解1：《明斯克協議》又被稱為《新明斯克協議》，是指2014年8月，烏克蘭政府軍開始圍攻被俄軍雜牌軍盤踞的頓涅茨克城和盧甘斯克城，眼看破城。俄為了避免失敗的命運，變混合戰爭為局部戰爭，在俄烏邊境發動突襲，粉碎了烏克蘭政府軍對兩州府的圍攻，重創了烏克蘭政府軍中負責側翼迂迴頓涅茨克城東南的一支偏師，使烏克蘭政府軍轉入了陣地防禦。這個時候，法德見到了調停的時機，出來調停。
2015年2月由德國、俄羅斯、法國、烏克蘭四國經過馬拉松式的會談，簽署生效的一份關於處理烏克蘭危機的協議書。
另外，前文成默所提到的流球就是琉球，在隋朝指的是TW島。
明天不會斷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