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章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發了篇封推感言,有興趣的可以在作品相關里看一下,三合一更新)
成默一個人單獨在第二層刷了一個小時的迷宮,又在秦始皇陵墓里興致盎然的逛了兩個多小時才回歸本體,之所以能興致盎然,是因為成默發現秦始皇陵的地下迷宮其實非常意思,每個房間的場景都反應了秦朝當時的歷史狀況,從平民到富商,從統治階級到神話傳說,囊括了秦朝所有的層面,對於後人了解秦朝歷史是有極大幫助的
成默甚至還嘗了了嘗秦朝的酒,成默推測是糯米、高粱、大麥所釀造,度數不高,口感苦澀。既然喝了酒少不得是要嘗一下秦朝「美食」的,烤串的味道比酒的更糟糕,只有一點點鹽巴味,十分的腥,就算成默這樣不挑剔的人,都覺得難以下咽。
這樣說起來,現代人就算是個吊絲,也能夠秒殺秦始皇的生活品質了。
除了對歷史感興趣,成默有些好奇真正的秦始皇陵墓是否存在這些迷宮,按道理來說應該不存在,成默白天所見的秦始皇陵復原模型里並沒有這些迷宮,只是有迷宮外面的迴廊。可按成默的猜想,迷宮應該又是應該是存在的。
當然思考這些東西對於天選者來說毫無意義,成默想要探尋其中的根由,也是因為興趣所在,以及想要了解「天選者系統」創造「遺蹟之地」的目的,成默堅信「遺蹟之地」的選擇絕對不是無的放矢的。
回歸本體之後成默上網查閱了一些關於秦朝以及「招魂幡」的資料,只是可惜網際網路並非萬能,如此專業又冷門的知識即使是「度娘」也沒辦法能幫上什麼忙
中午的時候白秀秀喊了成默吃飯,去的是位於酒店二樓的「饗艷中餐廳」,這家餐廳只有十一間獨立包間,全都是面對曲江池的景觀豪包,白秀秀定的是最貴的那間「紫艷」,說實話兩個人在一間兩百多平方大的包間裡吃飯奢侈到孤獨。
除了一百八十度的曲江池絕美景觀,房間裡擺滿了各種藝術品,打造出了一種現代化的盛唐感覺。
做成櫻桃狀的鵝肝入口即化;水晶蟹肉凍里放了香檳口感十分複雜,但又給了味蕾極其美妙的享受;北海道牛奶蒸山藥,軟綿甜糯,讓人難以相信山藥居然能如此好吃。
除此之外還有魚子醬乳豬片、長安特色葫蘆小春雞和天竺特色咖喱大龍蝦,白秀秀又是點了一大桌,雖然白秀秀不怎麼吃東西,但是白秀秀喜歡看別人吃東西啊!
吃飯的時候白秀秀所有菜式都只是蜻蜓點水的嘗了一嘗,即便「饗艷」的食物分量本來就不多,成默也看的出來白秀秀比較滿意,但白秀秀依舊只是淺嘗輒止,這讓成默不得不佩服白秀秀的毅力,斷食或者辟穀是件極端痛苦的事情,對於一般人來說忍耐十天一個月已經到了極限,能夠長期堅持的,那簡直就是得道成仙的節奏。
成默不得不感嘆女人為了永葆青春,不管多大的代價都願意付出。
窗戶外面艷陽高照,曲江池裡波光粼粼,紫艷包廂里除了食物淺淡的香味,還有葡萄酒的香味,白秀秀讓成默鍛鍊酒量,並在教導著他關於葡萄酒的一系列知識,包括酒與食物的搭配、開瓶的禮儀以及持杯的姿勢等等。
成默學的也認真,對於一個要去做臥底的人來說,這算是比較實用的知識了。
等用餐結束,上豆腐布丁甜點的時候,白秀秀告訴成默她下午就要離開長安,返回星城,畢竟她不像成默這麼閒,除了太極龍的事情要處理,還有高雲的工作要主持,下次了長安應該是星期六,那個時候大概就是新學員們進入地宮的時候。
白秀秀又問成默和不和她一起回星城,雖然成默每天夜裡都要進入秦始皇陵遺蹟之地,但只要成默不選擇在已經標記了復活點的之外的地方激活載體,多承擔一些激活費用,並不影響成默的本體隨意移動。
實際上杜冷他們那些學院此刻也不在長安,都在京城,同樣他們也是星期五過來,進入「遺蹟之地」標記了復活點之後,本體就回了京城,白天在學校完成學業,晚上進入遺蹟之地。
成默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在長安多呆幾天,因為他有些秦朝和秦始皇陵墓的問題想要弄清楚,而關於秦朝和秦始皇陵墓資歷最深的研究者,被稱為「秦俑之父」的袁中一教授就在長安。
成默跟白秀秀說想她幫忙聯繫,得到一個登門拜訪袁教授的機會,白秀秀自然沒有拒絕,只是提醒成默,他有兩個億的消費任務要完成,千萬不要忘記了.
想到這件事,成默又一陣頭大,兩個億啊!只准買消費品叫他怎麼花?
成默雖然知道這件事白秀秀是不會允許他拒絕,但想到一個月的時間實在太短,成默便道:「白姐,我不過才一個17歲的普通高中生,一夜暴富未免也太高調太引人注目了吧?」
白秀秀淡淡的笑了笑:「你坐謝旻韞給你安排的勞斯萊斯的時候,怎麼不嫌高調?你的名字掛滿整個嶽麓山,怎麼不嫌引人注目?現在跟我說一夜暴富太高調太引人注目?」
成默舉著不鏽鋼湯匙無語,隔了半晌才說道:「這完全就是兩回事啊我坐車都是在隱蔽的地方下的,至於嶽麓山的牌子,誰知道是我啊?」
「哦?既然這樣我就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你是想中一次福利彩票的億萬大獎,還是想繼承來自海外的大筆遺產!」白秀秀假做嚴肅的問。
聽到「繼承來自海外的大筆遺產」,成默的眼神立刻不自然的從白秀秀的嫵媚的臉龐上移開,低頭瞧著青花瓷碗裡面的豆腐腦,饗艷的湯匙是定製的,鏡面不鏽鋼光潔如鏡,沒有一絲劃痕,清楚的倒映著成默稚嫩的面孔,成默趕緊將湯匙插進白花花的豆腐腦中,才把自己的樣子從腦海中驅逐出去。
「其實也不用,我用林之諾的身份應該也可以吧?」說完成默低著頭假裝在喝豆腐腦。
白秀秀看著成默輕聲說道:「如果你想要」
成默知道白秀秀想要問他想不想知道母親的消息,毫不猶豫的連忙打斷白秀秀的話,「不用了,我現在挺好的,沒什麼想要知道的!」
想起昨天成默喝醉那一幕,白秀秀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看著成默,半天沒有說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白秀秀和成默是同病相憐,都是失去了能夠分擔人生重量的至親之人,所以白秀秀覺得自己其實能夠明白成默的心情。
白秀秀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注視著成默將一碗豆腐腦吃碗,在成默目無表情的放下湯匙的時候,白秀秀心念微動,憐憫之心油然而生,不由自主的伸手拿紙巾溫柔的替成默擦了擦嘴,同時用叮嚀一般的語氣說道:「有時候你越是告誡自己不要想念某個人,就會越是想念對方,因為你必須下決心才能去做的事情,正是你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沒必要這麼刻意」
成默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居然沒有躲避白秀秀這照顧小孩子一般的動作,任由白秀秀將自己的嘴輕輕的擦拭乾淨,等白秀秀放下手,成默抬起頭,臉上寫滿了平靜,用波瀾不驚的語氣說道:「我覺得吧,想念這種東西只有能夠得到回應的時候才是幸福的,如果只是單方面想念,不管對方是活著,還是死了,都是一種哀愁。」
這次白秀秀並沒有因為成默映射自己而暴跳如雷,反而微笑了一下,「想念這種東西,並沒有你說的那樣難以負擔,不要沉湎於往事,將那些不幸福的情節拿出來反覆咀嚼就好。多想曾經擁有過幸福,正所謂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提一壺酒,點一盞燈,聽一場雨。有雨就有痕,有燈就有人,有酒就有魂」
白秀秀念了一句自己喜歡的《一代宗師》裡面的台詞,便端起了桌子上的紅酒杯,她修長圓潤的手臂半舉著水晶杯子裡葡萄酒透著紅寶石一般的顏色,遮住了半邊臉頰,一顆珍珠吊墜耳環在白秀秀白璧無瑕的精美臉孔邊晃蕩,而另一邊則是葡萄美酒在夜光杯里晃蕩,構成了一種妖異的美.
「其實記憶就跟紅酒一樣,有些品質不好的紅酒無法保存,兩年之內就要喝掉;有些品質好的紅酒,只要保管得當,存放的越久口感越好你看這瓶拉菲,酒液邊緣明顯褪去了年輕的紫色,呈現出了寶石紅(Ruby),因此它大概是2000年左右產的.2000年對於拉菲是個好年份,所以2000年的拉菲價格也相當不菲.」白秀秀旋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看著裡面搖晃的酒液說道。
成默也舉起了杯子,像白秀秀那樣稍微傾斜酒杯,呈30°-45°左右傾斜角,觀察著杯子裡葡萄酒邊緣的顏色,「價格只是人類賦予它的意義,就像人類給思念賦予意義一樣.因此當下才是最重要的,此刻它的味道足夠好就是真的好,此刻坐在你面前的人是能令你感到幸福的人才是真的幸福不需要口感寄托在虛無的價格上,就像不要把幸福寄托在虛無的想念上一樣.」
講道理這種事情,成默是不會認慫的。
白秀秀用一種不貴族的方式一口飲盡了杯子裡的酒,接著她放下杯子,素白的臉上浮著淺淺酡紅,看起來更加艷光四射,「並不虛無啊!對於我來說,想念是由曾經的甜蜜生活所構成的零散拼圖,想念,只是讓我的記憶更完整一些,不要將來沒有人記得他趁我現在還年輕,還能見人的時候,清明可以陪他多喝幾杯,等我那一天老了,也就不會去看他了.讓我女兒去.」
成默這才知道為什麼白秀秀如此的懼怕老去,不過更讓他有些驚訝的是白秀秀的最後一句話,儘管驚訝成默還是能夠不動聲色的問:「你有女兒?」
白秀秀端起擺在大理石桌面上的醒酒器,再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現在還沒有,將來會有,我凍了卵,正在尋找合適的人,如果年齡允許就做試管,如果不允許就找代孕」
成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在白秀秀心裡留下烙印的機會,「那你不用找了,沒有人比我更合適。」
白秀秀對成默的自信毫不客氣的無視,嘲笑道:「不說你長的不夠帥,一個從小缺愛的心臟病患者?還是算了」
成默也不介意的白秀秀的嘲諷,搖了搖頭像是自我推銷一般的說道:「確實我有心臟病是會遺傳的,但是現在的基因編輯技術已經能夠將這個剔除掉,我想這點錢不算什麼吧。另外,如果您所謂的『合適』就是最優秀的話,我想您弄錯了,並不是最優秀的就是最合適的,您應該清楚這個世界上能夠生存下來的物種從來不是最強的,比如恐龍,而是那些最能夠適應變化的物種,比如人類,像我這樣極端環境都還能活下去的人,足夠證明我的『合適』了!」
白秀秀挑了挑她的平直秀美的嫦娥眉,用一種富婆挑剔首飾夠不上她的檔次的口氣的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就努力證明給我看啊!反正我還年輕,不急。」
成默道行終究比不上白秀秀深厚,即便最近面對白秀秀時說了很多放肆的話,但此刻依舊不敢多看白秀秀搖曳的目光,只是覺得白秀秀的威壓與挑逗真是展露於無形,即便只是這樣一個簡單的挑眉的動作,都讓人心旌搖盪。
雖然成默再次敗退,但認輸這種事情成默是絕對不會做的,無論如何既然開始了這無比艱巨的挑戰任務,就不能半途而廢,於是成默斟酌了一瞬,低下眉頭說道:「我會證明給你看的,所以你別急,一定要等我」
成默說話的聲音很輕,但語氣卻十分堅定。
成默的話讓白秀秀的表情僵了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玩笑般稍稍側了下身子伸手去揉成默的頭髮,「喂!別這麼認真好麼?我可是三十多歲的老女人,可等不起你長大.」
成默出人意料的伸手抓住了白秀秀的手腕,阻止了她的動作,白秀秀的手很涼,柔如無骨,「那好,不要你等,我會保護你,保護住你心裡的那個小女孩的,這樣你就不會變老了」
白秀秀先是輕笑了一下,接著另一隻手掩住了嘴,坐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後合,好像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成默從來沒有看見白秀秀笑的這麼放肆過,鬆開抓著白秀秀手腕的手,「有這麼好笑嗎?」
「你認真說假話的樣子,還是說假情話,是很好笑啊!成默你從來沒對女孩子表白過吧?」白秀秀一邊笑一邊喘著氣說道。
成默瞥了白秀秀一眼,看見她高聳的胸脯在眼前起伏,堅固的內心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挫敗,他面無表情的說道:「沒有.」
「下次別用這麼浮誇的語句了,這種話只能騙騙謝旻韞這種小女生,對於我這種老女人可不管用,其實只要說出真情實意,很簡單的詞彙都能很動人的。」白秀秀再次伸手敲了敲成默的腦袋。
白秀秀的難以捉摸讓成默再次感受到了「女人心海底針」是什麼意思,也有些懷疑自己的一些「套路」,白秀秀瞭然於胸,他第一次有些後悔沒有看一些言情小說來增強實戰經驗,以至於表現的過於浮誇,成默認為之所以會犯這樣的錯誤,也許是受了所看過的為數不多的瓊瑤劇的影響。
雖然成默一點都不喜歡瓊瑤阿姨,但無奈瓊瑤劇就算他不看,有些片段都會無孔不入的進入他的視野,比如《情深深雨濛濛》中的經典台詞,何書桓離開後,如萍的獨白:「書桓走的第一天,想他;書桓走的第二天,想他想他;書桓走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又比如每年暑假都要放的《還珠格格》,就連成默都逃不過它的「荼毒」,小時候只要去叔叔家過年,就會被迫和叔叔一家一起看《還珠格格》,實際上成默印象最深的不是爾康的鼻孔,而是紫薇對爾康深情款款說的那一句:「山無棱,天地合,才敢與君絕」。
還有爾康張著鼻孔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掉的對紫薇說:「紫薇,我愛你愛得好心痛!」
紫薇:「你痛,我也痛!你痛,我更痛!」
年幼的成默當時的內心OS就是:「成年人的世界還真是幼稚的可笑,既然痛就不要愛了啊!要愛的話就別怕痛啊?難道談戀愛會比打針還要痛麼?」
追究起來,除了哲學書讓他對愛情沒有好印象之外,瓊瑤劇絕對也是罪魁禍首
想不到自己絞盡腦汁的想能夠打動白秀秀的話,依舊還是被童年的陰影所籠罩,居然說出了這般肉麻的話語,但成默很快就原諒了自己,畢竟他是真沒一丁點經驗,被強吻被告白的經驗又毫無用處,他不服氣一般的喃喃:「說真情實意的你又要踢我」
說完成默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似乎在防備白秀秀一腳把他踹飛。
然而白秀秀收起了誇張的笑容,擦了擦眼睛的淚水,溫柔的颳了一下成默的鼻尖,「都怪你,讓我把魚尾紋都笑出來了不過,有人說要我寵我還是很開心的」
莫名的,這個瞬間成默居然產生了一種劇烈的快感,多巴胺直衝大腦,就如同一道無比複雜的數學題,被他看到了解開的曙光一般。
——————————————————
下午白秀秀回了星城,不過白秀秀把司機、保鏢還有車都留給了成默,並幫成默約了明天下午去長安交大見「秦俑之父」袁中一教授。
成默下午去了長安鐘樓書店買了不少關於秦朝的書回來看,省的明天見袁中一這樣大拿,萬一說錯了話出洋相。在書店買書的時候周韻又發了簡訊給成默,告訴他白秀秀已經離開了。
成默並沒有說自己早就知道了,只是說了句「很好」,連一句謝謝都沒有,之所以這樣成默就是要慢慢的建立上下級的關係,控制周韻的思想。
關於怎麼幫周韻升遷,成默還在計劃,這一切都得和周韻建立比較牢固的關係之後。
這天夜裡,成默他們的第四小隊,要比其他的小隊早上線二十分鐘,這離星期六搶出六個小時的想法還遙遙無期,不過經過一晚上的磨合,今天成默他們完成的比昨天好一點,成默他們搶出了半個小時。
之所以只比昨天增加了十分鐘的額度,也是因為二樓的難度比較高的原因。
星期三的下午,又是個好天氣,成默出門去找了袁中一教授希望能從袁中一教授哪裡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長安交大離W酒店並不遠,往大雁塔的方向在朝西走,那邊是長安的高校區,除了長安交大之外還有不少名校,比如長安政法、長安郵電、長安美術.
不過這些學校都遠不如長安交大有名氣,要知道長安交大是九校聯盟(C9,被稱為華夏常春藤盟校)之一。
因為正值上課的時候,長安交大的校園內人流頗為稠密,兩行高大的廣玉蘭沿著校園的主幹道向內延伸,經過著名的梧桐大道時,正是這條路最美的時刻,深秋的金黃營造出的絢爛與蕭瑟美的讓人忍不住駐足,此刻正有不少人在這條風景如畫的長街拍照。
只是可惜長安交大的建築物乏善可陳,幾乎大都是八九十年代修建的留有特殊時代印記的建築,白瓷片、前蘇聯風格、廣場噴泉都帶著濃濃的懷舊風格。
袁中一和成默約的是在錢學森圖書館他的專屬閱覽室里見面,八十多歲的老人還能堅持每天來圖書館看書,不得不令人欽佩。
成默按照聯絡人發來的簡訊找到袁教授位於圖書館二樓的專屬閱覽室時,斜對著電梯的紅色木門開著,成默站在門框處敲了敲打開的木門,並喊道:「您好,我找袁教授!」
穿著藍色中山裝的袁教授正坐在藍色玻璃窗邊的書桌邊看書,他帶著金色的老花眼鏡,臉上全是深深的皺紋,袒露在外的手背上布滿了老人斑,老舊的酒紅色辦公桌子上擺著一個保溫杯,裊裊的熱氣在蒸騰,陽光照在袁教授花白的頭髮上,閃耀出一片奪目的光.
袁教授並沒有回頭,但他身後站著的那名中年女子馬上就轉過了頭,「你就是成默吧?」
成默點頭說道:「是!」
中年女子笑道:「我就是和你聯繫李姐,袁教授的耳朵不好使.聽不太見,尤其是在看書的時候,你進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