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6章 四個人的婚禮（9）
這些天為了好好學習的緣故，所以沈幼乙晚上都會把成靈鹿送到了母親那裡，白天才接過來。而沈母為了幫忙照顧成靈鹿，沒有跟隨沈平回星城，就住在隔壁的別墅。為了將母親留下，沈幼乙藉口趁著還在最佳育齡還想再懷上一個，對此成默的丈母娘則是無限的表現出了支持，於是留在了三埡。
吃過晚飯，成默帶著成靈鹿在海灘邊撿貝殼，撿到月亮升起的時候，才帶著一大袋子戰利品回了別墅。成靈鹿對物理沒什麼興趣，但是對珊瑚、貝殼、海螺這些漂亮的玩意卻喜歡的不得了，成默雖然有些遺憾，卻也知道女兒還小，得由著她自己，更何況成為天選者也未必是件幸福的事情，也就不再跟成靈鹿讀那些科普畫冊，轉而跟成靈鹿買了很多動物植物的畫冊，天天白天就帶著女兒認識大自然的各種動植物。
回了別墅，沈幼乙跟女兒洗澡，等到晚上八點半的時候成靈鹿開始睏倦，成默便抱著女兒和沈幼乙一起送到了隔壁母親那邊。安頓好成靈鹿，沈幼乙挽著成默走在熱帶園林的小徑中，感覺到沈幼乙有些緊張，成默開口說道：「小西，其實沒什麼的，你就當是在看病好了。」
沈幼乙幽幽的說道：「哪有這樣看病的？」
「有的.」成默點頭說，「治療某種障礙，也許會需要醫生的現場指導。」
「你淨瞎說，我還不信有醫生會現場指導這種事。更何況你這學習這麼用功，做題做的這麼勤快.」沈幼乙停頓了一下說，「不對，是只勤不快，哪需要用到醫生啊？」
成默嚴肅的說「做題時間太久，也是種障礙。」
沈幼乙臉紅了一下，「我看你蠻享受這種障礙的」
成默笑道：「說得你不享受一樣。」
沈幼乙輕輕掐了成默一下，「討厭.」
在成默刻意的精神按摩之下，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別墅門口，沈幼乙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腳步，成默扭頭看著沈幼乙說道：「總之，你就當雅典娜不存在好了，今天她只是收集數據而已。」
「說的簡單，怎麼可能真她當不存在？」
「這就是我們需要探討的地方，反正我們會儘量的讓你舒服.」
沈幼乙鬆開了挽著成默的手，氣鼓鼓的說道：「什麼叫儘量的讓我舒服？」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成默連忙擺手，「就是儘量的讓你在感覺上舒適起來，不會覺得難受這個樣子。」
沈幼乙輕哼了一聲，又掐了成默一下，微紅著臉頰說道：「你等下你等下可別說平時說的那些胡言亂語」
成默疑惑的道：「我平時也沒說什麼吧？」
「還沒說什麼？」沈幼乙沒好氣的說道，「又是問這問哪，又是說想什麼不想，要這個不要。真是的，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學生來著，也不知道從哪裡學的這些污言穢語！」
「什麼叫污言穢語？這是閨房之樂！」成默笑道，「而且，你不知道你含羞的樣子多美，不是我想說，喜歡說，是你窘迫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愛了。」
沈幼乙板著通紅的臉頰說：「我警告你，反正等下不許說那些話。要不然我就不配合你們搞研究了！」
「好好.」成默舉手做投降狀，「我保證不會說！」
得到了成默肯定的答覆，沈幼乙才率先走進了別墅，進了庭院是種滿熱帶綠植的花園，花園的中央是一方不大不小的泳池，這個泳池在綠茵的環繞之中，看不見海。但二樓主臥的無邊泳池，則能夠一覽無餘的看到大海。
不過雅典娜改造的房間是在一樓，因此，此時雅典娜正坐在大廳里等待。大廳里的玻璃門全部開著，可以任由微涼的帶有咸澀味道的海風吹進來，燈光和月光都照在蕩漾著微波的泳池裡，給人一種靜謐的閒適感。
沈幼乙和成默一前一後走進客廳，就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雅典娜正坐在沙發上，茶几上還擺著一本白色的病曆本模樣的東西以及一支鋼筆。沈幼乙仔細一看，只見封頁上寫著《實驗報告》四個大字，在居中偏下的地方還寫著她和成默的名字。這讓她的不安消減了一些，可內心的羞恥感和緊張感並沒有降低多少。
成默沒什麼特別的感受，反而有種莫名其妙的興奮，因此他神態自如的說道：「我們回來了。」
雅典娜將實驗報告和鋼筆拿了起來，看向了成默和沈幼乙，說道：「那我們現在開始。」
沈幼乙沒想到一點緩衝的時間都沒有，雅典娜就迫不及待的宣布開始，連忙說道：「等等.等等」
雅典娜有些疑惑的問：「還有什麼沒做好準備的嗎？」
沈幼乙滾動了一下喉頭，視線不敢和雅典娜接觸，期期艾艾的說道：「我我.我得先洗個澡」停頓了一下，她眼睛一亮，「對！我得先洗個澡。」
「嗯！」雅典娜也沒有說要沈幼乙快點，就雙手抱胸，重新端坐在了沙發上。
成默撓了撓頭，「那我也去洗個澡。」
「你先吧！我等你先。」沈幼乙尬笑著對成默說。
成默看著沈幼乙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用雅典娜房間的浴室就行了。」
「這樣啊！」沈幼乙很是失望的上了樓。
成默則去雅典娜的房間飛快的洗了個澡，等他穿著短褲從房間裡出來，樓上的水聲還在嘩嘩的響。
雅典娜紋絲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等待，沒有一絲不耐煩，像是一尊完美無暇的大理石神像。
成默猜測沈幼乙這個澡不洗半個小時不可能結束，便做到了雅典娜的身旁，看了眼實驗報告說道：「第一次你就不要問任何問題，只記錄數據就好。」
「為什麼？」
「因為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她還沒有和你建立那種極其親密的關係時，她不會把真實的感受全部告訴你。」
「這只是個實驗，而且是對她有很大好處的實驗，也許能幫助她建立能量通道。」
成默點了點頭，「我知道，我也跟她說過，可知道並不代表能夠進入狀態，尤其是西姐這麼傳統的女性，在床笫之間說點什麼出格的話，她都不願意.」
雅典娜思考了一下問：「是所有男人在進行配對的時候，都喜歡說莫名其妙的話，還是只是你這樣？」
「呃！」成默沉吟了一下說道，「這個很正常，不只是男人，女人也一樣，因為聽覺本身就是X刺激的強接收器，而在配對中說些『髒髒』的話，會讓人產生打破禁忌的反差感，還有幹壞事的興奮感。《X學觀止》的作者賀蘭特·凱查杜里安曾說過：嘲弄甚至猥褻的幽默和『髒話』，會刺激一些人的X欲。」（X代表同一個字）
「語言還有這種功能？」
「你從來沒有覺得？」
雅典娜搖頭。
「也是.」成默笑了笑，「我們兩個還沒有進行到那種程度，在淺嘗輒止的階段，說那些好像不會有什麼作用。因為說這些話的時機也很重要，如果沒有到達合適的時機，說那些話，只會適得其反，讓人心理不適。」
雅典娜皺著眉頭說道：「還是不太了解其中的機制，人類還是真是奇怪.」
成默低頭看向了茶几上的可樂，「如果說配對帶來美妙感受就像是可樂，那麼說些刺激性的話語，就如同可樂里的碳酸氣泡。當然不排除有人不喜歡可樂，就像有人不那麼喜歡說髒話，但絕大多數人都會喜歡可樂在口腔里噼里啪啦爆炸一樣的氣泡感。就像我們吃過火鍋，天氣炎熱的時候特別想要喝冰可樂，其實冰可樂的過癮並不在於它能解渴，而是那冰涼的刺激感，越冰、越大口、氣泡越足，刺激感就越逼近自己能承受的極限」
雅典娜有些領悟的說道：「那是不是說的越離譜，感受就越強？」
「也得看對方的反饋，就我而言，我就是喜歡看西姐那種不勝嬌羞的模樣，視覺加上聽覺的雙重感受，對我來說是多重的，且有力的，這種令人興奮的程度，要遠在我們平時的想像之上。另外，我覺得聽覺接受到的這些字句會讓人直面身心的渴望，感到被賦權，從而產生一種自信。」
「還能和自信有關係？」
「當然。」成默聳了聳肩膀，「對男人而言，追求女性不只是為了傳宗接代，還為了滿足潛意識裡的征服欲。就像島國的人（）系列片特別受歡迎，本質上它不是在說占有帶來的刺激感受，而是在表達一個男人戰勝了另一個男人。」
「原來如此。」雅典娜凝望著成默，認真的問，「那你呢？」
「如果你是問在你身上我有沒有獲得戰勝拿破崙七世的快感」成默笑了一下，「完全否認的話就是言不由衷了，這是我對你愛的一部分，但它只是極其微小的一部分。實際上我更多的快樂是來源你無可比擬的智商，其次是無從挑剔的美貌，再其次是無法戰勝的實力，要說到拿破崙七世的話，那已經很遠很遠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不過我還是得承認有，大概我也不過是個俗人吧。」
雅典娜表情有點似懂非懂，大概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尤其是愛情對她來說實在太過複雜。
見雅典娜陷入了思考，而沈幼乙一直還沒有下來，成默便說道：「我上去看看西姐。」
雅典娜點頭。
成默起身上樓，聽到洗漱室里的水聲還在響，成默敲了敲門大聲說道：「小西，我進來了。」
「等等.等等我馬上就洗完」
成默沒有管那麼多，推開房門，直奔沒有房門的洗漱室，裡面淡淡的蒸汽縈繞，淋浴開著，沈幼乙卻穿著睡衣坐在馬桶上，一副心慌意亂的模樣。
看到成默闖了進來，她連忙起身關了水龍頭，拿起電吹風說道：「我我正要吹頭髮」
成默沒有取笑沈幼乙，溫柔的說道：「我幫你吹吧！」
也不容沈幼乙拒絕，成默就從沈幼乙手中取過電吹風，插上電源，撥弄著沈幼乙烏黑油亮的長髮，細心的給她吹了起來。
「有時候也得慶幸我是個男孩，我要是個女孩，估計小時候就是那種邋裡邋遢的，也沒有人幫我洗頭，給我扎辮子，可能會更不討人喜歡吧。」
「那你有沒有想當女孩子？」
「這個真沒有想過，只想過如果有來世，我不想在當人了，當棵樹就好了。」
「樹？」
「嗯，拋開細菌不說，地球上活的最長的物種就是樹，在加利福尼亞有株巨紅杉，高142米，直徑有12米，樹幹的周長大概有37 米，並且它幾乎上下一樣粗。它的體積和高度真是嚇人，是世界上體積最大的樹，我去看過它，照相機根本框不下，你猜它多少歲了？」
「多少歲了？」
「至少三千五百歲，因此人們叫這個樹中巨人為『世界爺』，但它還不是年齡最大的樹，非洲西部加那利亞島的龍血樹，曾經活到了八千多歲，可惜的是在1868年毀於一場風災。」
「八千多歲？」
「是啊，八千多歲。」
「你想要活這麼久嗎？」沈幼乙饒有興致的問。
「以前不敢想，」成默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現在覺得，能和你們一起活到八十歲就足夠了。」
「嗯，我八十歲的時候，小鹿也五十四歲了，估計重孫也該有了，是活的夠夠的了。」
「其實沒必要想那麼遠的事情，也沒必要太過在意小鹿過的怎麼樣，她有她自己的生活。」成默吹著頭髮，注視著鏡子裡的沈幼乙說，「我們自己也很重要，活在當下很重要.」
看到成默眼中的平靜的沈幼乙似乎沒有那麼緊張了，她鼓起勇氣問道：「對了，我下去穿什麼衣服好？」
「穿浴袍還是穿睡衣，隨便你，反正你穿什麼都好看」
「好看有什麼用？還不是要脫的？」
成默笑，「脫了更好看」
「別取笑我，我面對雅典娜還有點自卑呢。」
成默瞧了瞧沈幼乙那傲人的曲線，咳嗽了一聲認真的說：「相信我，這個世界上沒有女人能說從身材好的角度出發讓你自卑。」
「你這話怎麼說的這麼拗口？」
「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外交辭令。」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好一會，直到成默把沈幼乙的頭髮吹乾，她深吸了一口氣說：「好了，我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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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乙穿著她那身保守的棉質睡衣跟著穿著白大褂的雅典娜進了改造好的房間，說是改造，其實也沒有大動筋骨，只是在床邊安置了各種儀器。
雅典娜指揮沈幼乙先躺在床上，然後說道：「我先給你把電極片貼好，這些電極片我都做過特殊的改造，不會妨礙你們的動作。」
沈幼乙點了點頭，緊繃著面容閉上了眼睛。儀器的線主要連接在頭部和手腕，對行動造成不了太大的影響，但還是要先把衣物除去。
兩個女人在一起實在是太賞心悅目了，即便一個穿著白大褂，一個穿著樸素的白色絲光棉睡衣。尤其是此時此刻有些離譜的場景。
（其中省略若干字）
等雅典娜給沈幼乙貼完電極片，就輪到了成默，成默很光棍的讓雅典娜將電極片固定在頭部和身上。
儀器就緒之後，雅典娜就說道：「可以開始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雅典娜灼灼的視線，沈幼乙將臉埋在枕頭裡，輕聲說道：「把把紗帳拉下來。」
成默心中腹誹：剛才雅典娜又不是沒有看見過，再說你們不都是女人嗎？雖然這麼想，為了照顧沈幼乙的情緒，成默還是依言將白色的紗帳放了下來，於是一切都像是籠罩在了濃霧之中。
（以下省略若干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