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會儘快安排的。」
看著此時依靠在自己身邊的趙雪玄,陳天明的唇角扯出一抹弧度,在她的臉上輕點了一口。
不過,傅家和葉家聯姻的這個消息還是給陳天明製造了一個不錯的機會。
整個黑暗世界的榜單都是陳家成立,想要通過這個渠道聯繫到葉軒那還是很容易的。
很快,一串號碼就出現在了陳天明的手機里。
電話撥通片刻後,那頭的人才捨得接通。
「餵。」
果然是葉軒。
她的聲音冰冷,幾乎不帶半點感情。
隔著電話,陳天明都能想像得到她臉上是怎樣的表情。
「葉小姐,我說過,只要我想,我們遲早還有聯絡的機會。」
那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入耳,葉軒頓時眉頭緊鎖,「你是……陳天明?」
「沒錯。」
男人的聲音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得意,「你還記得我。」
想到上次見面時的情景,葉軒的語氣沉了幾分,「有事嗎?」
大概這會兒葉軒已經在心裡抱怨起他的難纏了。
「我現在沒心思搭理你,要是沒事,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聯繫我了。」
葉軒正要掛斷,男人不緊不慢,再次開口,「要是掛了我的電話,過些日子,你可就正要和傅書淵結婚了。」
原本準備掛斷的手一下停住,葉軒的臉色鐵青,「你怎麼知道的?」
「想打聽到這點很難嗎?」
從葉軒的語氣中,陳天明能明顯感覺到,她是打從心底里不爽,卻對此毫無辦法。
「我可以幫你解除婚約。」
在片刻的沉默後,葉軒的聲音再次傳來,「怎麼做?」
陳天明一笑。
魚上鉤了。
「見一面吧。」
咖啡廳內,昏暗的燈光映照在女人姣好的面龐上。
當陳天明到的時候,葉軒面前的咖啡已經放涼了,卻沒有喝一口的樣子,顯然她的心思並不在這。
「有什麼話直說吧。」
葉軒是個直性子。
特種兵身份的她實在是受不了做事拖拉。
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能省去自己不少的時間。
相比之下,陳天明倒顯得平靜許多,「急什麼,這可是一件大事。」
見葉軒仍有幾分懷疑的模樣,陳天明不慌不忙,立刻撥通了一串號碼。
片刻後 ,趙雪玄那邊將電話接通,「陳少,有事嗎?」
「匯報一下今天的公司情況。」
趙雪玄不曾有半點懷疑,從股票再到項目進度全部一一匯報。
葉軒的表情逐漸凝重。
她雖對生意上的事情沒有過分了解,但也聽得出這家公司的實力。
卻殊不知,此時的陳天明正在打量著她臉上的表情。
那麼專注,這女人果然開始在意了。
「很好,沒你什麼事了。」
在趙雪玄將全部情況如實匯報後,陳天明立刻掛斷了電話。
「我想剛剛你已經清楚了陳家的實力,實話說,陳家的勢力也覺不容小視,不然我也不可能通過黑暗世界調查到你的情況不是嗎?」
直到此時,葉軒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並不像自己想像當中的那麼簡單。
「如今,舒家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也被我收購了,我們兩家共同聯手一同對抗,傅家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會被困住,你覺得是婚約重要一些,還是苦心經營了多年的生意更加重要?」
葉軒的眼睛裡閃過一絲亮光。
她聽得出,陳天明給自己的是一條可行的路!
只是……
「你想從我這獲得什麼?」
身為王牌僱傭兵,葉軒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當然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免費午餐的。
這人總不會是無緣無故就想幫自己一把吧?
「這個嘛……」
黑白分明的眼瞳中籠罩上一層武器,他身子微微前傾,伸手勾住葉軒的下巴,「和你交個朋友,這條件總不過分吧。」
葉軒伸手將陳天明的手撥開,「成交。」
兩邊都是自己不喜歡的人,何必把自己搭進去呢?
卻殊不知,自己已經掉進了陳天明的陷阱之中。
很快,傅家大擺宴席。
趙雪玄也按照陳天明的吩咐,第一時間將邀請函送來。
有了這個,自己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帶人進場了。
傅家不愧是大手筆。
宴會選在了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
現場賓客絡繹不絕。
有資格進場的非富即貴。
角落裡,一個男人安靜的看著會場內的一切,眼神中還帶著一絲得意。
身上氣質不凡。
光是那副模樣就足以吸引不少女人的目光。
只可惜,往下看,男人是坐在輪椅上的。
「這就是傅少啊。」
「真是可惜,怎麼年紀輕輕的就殘了?」
「誰知道呢……」
這些話,傅書淵充耳不聞,反倒是將秘書叫了過來。
「那邊來人了嗎?」
他所指的當然是葉家。
「來了,家主葉琛早就已經到了。」
傅書淵眼底的笑意變得更加明顯了。
「那,她呢?」
「也到了。」
秘書提醒,「但看葉小姐的臉色,好像不是很高興。」
也是,和一個都沒見過幾次的人結婚。
對方還是個殘疾人。
能高興的起來那才有鬼了。
傅書淵對此倒是一點都不在意。
「隨便她現在怎麼想,只要今天的婚約定下來,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
隨即,傅書淵在秘書的指引之下找到了葉軒。
今天的葉軒穿著一身得體的禮服。
光是一個背影就足夠吸引人了。
在見到傅書淵的瞬間,葉軒的眼眸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詫。
但她好歹是王牌僱傭兵。
只用了一秒鐘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不僅如此。
就連身上的氣場都變了。
仿佛是個面對終身大事,尚且有些手足無措的小姑娘。
「他們都跟你說了吧?」
傅書淵聲音平靜,「今天婚約一定你我就真成夫妻了。」
「嗯。」
見葉軒沒有太多的反應,傅書淵放心了許多。
這就是個沒什麼主意的女人。
八成也出不了什麼亂子。
一個連自己終身大事都無法輕易決定的人,也不可能給自己帶來什麼威脅。
傅書淵心中得意,恰好此時有熟人到場,他就讓秘書推著自己去那邊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