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鐸陡然嚴厲幾分,臉色陰霾。
「……」
容恆瞬間黑線滿額。
雖然皇兄平時也很少理會他們這些皇室宗親,但從未像如今這般凶過他。
容鐸這番表現,讓他更加困惑了。
不等他琢磨透徹,就聽容鐸又道:「朕不管你打的什麼主意,日後也別再在朕面前說這類似的話了!」
容恆聽後,心念電閃間忽然靈光一現,忙問:「皇兄的意思是四哥有可能……是在利用臣弟?」
容鐸頷首,「你四哥早已非昔日的你四哥了。」
容恆立即追問:「皇兄能否詳細與臣弟說說?」
容鐸略略一頓,旋即道:「他的心機城府,比朕當年有過之而無不及,你切勿被他騙了!」
容恆聽得心頭一凜,面上則是驚愕萬分的模樣,「皇兄是如何看出四哥心機城府比你深?」
容鐸未答。
容恆也不催促,安安靜靜的等著他給出答案。
容鐸沉默良久才徐徐說道:「朕自小聰慧過人,天賦異稟,你四哥比起朕差得不止一星半點。」
容恆忍不住問:「四哥他真的比皇兄差得那麼遠嗎?」
「嗯。」
容鐸應聲後,再度陷入了回憶之中,「你四哥幼時,每逢初二初三都會去寺廟祈福,而朕每每都會去同他一道,你父皇也會帶著文武百官前去。」
容恆聽罷皺起兩條劍眉,「皇兄與四哥關係不好,難道是因為這個?」
容鐸沒有正面回答他,只沉吟了片刻才接著說:「在那段時期,朕與你四哥相處得很融洽,後來發生了一樁事,使得朕漸漸疏遠了他。」
聽得他這番話,容恆心裡隱約生出了一絲不安,「什麼事?」
「……」
容鐸欲言又止。
片刻過去,他才低聲呢喃道:「朕也不知該如何說才合適。」
容恆凝目看著他。
容鐸沉吟稍頃後說道:「那件事朕至今都想不通其中緣由,但朕知道,你四哥是個極度敏銳的人,朕與他之間的任何一絲疏離都逃不過他的眼睛,故朕一直防著他!」
容恆聽得眉峰狠狠抽搐了兩下。
這件事,皇叔從未與他說起過啊!
見狀,容鐸暗暗鬆了一口氣,「恆兒若沒有旁的事,便退下吧。」
容恆猶豫著站了起來。
剛走到門口,容鐸突然喊住他道:「恆兒可知你那四嫂有孕的事?」
容恆腳下一滯,轉頭回道:「四嫂與家兄乃是在民間認識的,彼此並無交集,因此四嫂有孕,臣弟也不甚清楚。」
容鐸沉沉點頭,「朕倒是希望她肚中之子不是你四哥的。」
這話,容恆怎麼聽怎麼覺得奇怪,可他尚未來得及詢問,容鐸便又開口道:「你四嫂與你四哥雖無血緣關係,但他們的婚禮是你母后親手操持辦置的,算得上是一份殊榮,往後若有朝一日朕不幸駕崩,你四嫂腹中的孩子必須留在宮中撫養,你切不可因為私心而阻撓此事。」
「臣弟謹遵皇兄教誨。」
容恆抱拳領命。
……
翌日一早。
容鐸去往御書房時,恰巧碰上了剛進宮的容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