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臉色陡然一變!
不可能,我自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從未聽說過有任何的華夏詩文!沉淵匹夫,如何得知此些詩文非我所作?其中必然有詐。🐟✌ ❻❾ⓢнยא.𝓒𝕠m 👮🐤
難道說,在我之前,還有其他人穿越而來,將詩文遺留在了秘籍之中?
亦或是……葉飛驚恐的眼神仰望而去,沉淵,亦是穿越者?
台上的沉淵,對視上了葉飛的眼神,然後只是對著他微微一笑。
這詭異的微笑,讓葉飛只感覺毛骨悚然!
刺耳的議論聲讓葉飛感到心煩意亂。
「原來如此,我等就說他小小年紀,豈能會有如此見識!」
「本來就是嘛!你們看葉飛的那些詩文,感情真摯,與友送別有之,憂國憂民有之,金戈鐵馬有之,兒女情長有之……那些詩若非親身經歷過,又豈能如此膾炙人口?而葉飛此等年紀,又怎麼可能經歷如此之多?」
「原來他居然是剽竊所得!」
但葉飛內心深處,還抱有最後一絲僥倖。
或許,這世間根本就沒什麼秘境,一切都是沉淵顛倒黑白的手段而已,他沒辦法在詩文之上贏過自己,故而想出這麼一個方法來詆毀自己。
「丞相大人說笑了,若是有此秘境,為何其他人皆是聞所未聞?反倒是丞相大人您,知曉其中蘊藏詩文?」
聞言,台下亦有支持葉飛之人。
「就是,我等從未聽說過那所謂的秘境,這也只不過是北齊丞相的一面之詞而已。」
「是啊,僅僅憑藉丞相的一面之詞,便將葉飛的詩文全盤否定,這是否有些太過獨斷專行?」
面對葉飛的詢問,沉淵面不改色,高聲道。
「本相知道,在場諸位或許不會輕易相信本相,不過,本相可以證明給諸位看。」
「證明?如何證明?」葉飛強忍內心膽怯,詢問道。
「不急,待本相等會兒送你一份大禮。諸位,請稍等片刻。」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沉淵究竟意欲何為。
是當真如此,還是故弄玄虛?
約莫等了半炷香的時間,雪漸瑤忍不住開口了。
「丞相大人,您讓我們等,但我們已經等了這麼久了,您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說。」
衛清清也是完全不懂沉淵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而當看到大門之外來人,沉淵微笑。
「諸位久等了,這不,來了。」
來者正是沉刀,他進入會場之後,恭恭敬敬行禮。
「草民沉刀,叩見女帝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沉刀,你為何來此啊?」
「啟稟陛下,沉刀乃是奉丞相大人之名,前來給各位欣賞秘境詩集。」
旋即,沉刀從懷裡取出一本詩集,由太監遞交女帝。
女帝掃了幾眼,只感覺快要長腦子了,於是趕緊將其甩給沉淵。
「相父,您來處置。」
沉淵微微頷首,高舉詩集。
「這本詩集,便是本相在那秘境當中抄錄而得。那方秘境,皆是青石鋪路。周圍石壁,鐫刻金字詩文!」
一個子虛烏有的故事被沉淵說得繪聲繪色。
「那秘境當中詩文頗多,某些詩文,甚至已具儒蘊。但本相對於詩詞歌賦這些向來沒有什麼興趣,故而只抄錄了這一本詩集,以作紀念耳。」
看到這本詩集,眾人呼吸也不免有些急促起來。
沉淵繼續道。
「這本詩集很短,不算長,但每一篇都與葉飛所創別無二致!本相可供諸位傳閱一番。」
沉淵說著,便將詩集遞給下人,下人再轉交給在場諸公,分別傳閱。
詩集不長,也就十幾篇而已。但每一篇都與葉飛所創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上面有著署名!
有著專屬於詩人的署名!
「原來這首行路難居然是李白所創?這李白究竟是何許人也?」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這首居然也是李白所作!」
「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原來這詞乃是一名為辛棄疾之人所作!辛棄疾,好名字!」
一時間,葉飛臉色煞白。
因為他清楚,這些詩文,可不是沉淵偽造的,而是貨真價實的!
沒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這些詩文的來歷。
他甚至猜不透,到底沉淵是穿越者,還是這個世界真的有這麼一方秘境,秘境之內確實有記錄這些華夏詩詞的石壁。
此時,衛清清也一臉錯愕,難道自己傾心的葉飛,居然是一個欺世盜名之徒?
雪漸瑤趕緊擰了擰葉飛的腰間,「怎麼回事?北齊丞相說的是真的嗎?」
「怎麼會呢?」葉飛自然是打死不會承認的,他硬著頭皮,哈哈大笑。
「哈哈哈!丞相大人,為了將我葉飛陷於不義之地,還是煞費苦心啊!」
「哦?你說本相是陷害於你?」
「不然呢?」葉飛慷慨激昂,不知道還以為他真的蒙受了多大的冤屈,「丞相大人抄錄的詩文,皆是與我一模一樣,那麼有沒有可能,是丞相大人抄錄了我的詩文,然後宣言是從一方秘境當中所得呢?」
「畢竟,臣勢單力薄,豈能讓在場諸公信服。倒是丞相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所言肯定能讓在場諸公信服的吧?」
聞言,衛清清也不由得暗暗點頭。
的確是沉淵那陰險狡詐之輩能幹出來的事情!
先是找他的下人抄錄葉飛的詩集,然後拿出來宣稱是從秘境當中找到的!
卑鄙無恥,不擇手段!
聽到葉飛的解釋,在場眾人也是有所動搖。
是啊,沉淵拿出個詩集說是秘境當中找到的,那就是秘境當中找到的了?
他就不會偽造一本詩集,然後謊稱是一方秘境當中探尋所得?
明顯很有可能嘛!
北齊的人都還好,全是站在沉淵這邊,覺得葉飛所創皆是抄襲。
但此次參加雅文詩會的還有其他列國才子,他們可並不會輕易站到沉淵那邊去。
見到在場眾人還是有支持自己的,葉飛內心才稍微有些放鬆,否則,他今日真不知該如何收場。
「篤!」
清晰的拐杖敲地聲音,傳入到了每一個人的耳里。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道拐杖敲地之後,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停止爭論,紛紛閉嘴。
「本相也知道,單憑一本詩集,難以讓諸位信服,但本相既然敢邀請其他列國才子來此,定然是做好了讓諸位相信本相的準備。」
他抬眸望向葉飛。
「葉飛,本相給你一個機會,與本相對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