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能夠嘗試的方法，我們都嘗試過了，他就是不肯說。」
族老嘆息一口氣。
符笙不願放棄，屠龍作為一個危害神域的組織，如今其中成員就在這裡，難道當真要一無所獲嗎？
「別笑了，再笑殺了你！」
面對符笙的威脅，夜幽冥仿佛沒有聽到一般。
依舊狂笑著。
「我讓你別笑了！」
狠辣一巴掌，扇在了夜幽冥的臉上。
夜幽冥正過頭，嘴角依舊上揚，發出那滲人無比的怪笑。
「嘻嘻，嘻嘻嘻……」
「沒吃飯嗎？就這點力度，嘻嘻，摸得我的臉，好舒服哦……」
「嘻嘻嘻。」
不知為何，符笙感到一陣惡寒。
難道當真從夜幽冥的嘴裡問不出什麼了嗎？
「走吧，只怕他也不知道，否則也不至於什麼都問不出。」
族老嘆息一聲。
「我知道的哦。」夜幽冥趕忙道，「我知道屠龍的首領是誰，只不過，嘻嘻，就是不想告訴你們而已，嘻嘻嘻！」
「你——」
族老被氣得面色鐵青，但是卻毫無辦法。
見夜幽冥遲遲不願開口，符笙終究也是徹底沒了轍。
「算了，族老，我們走吧，在這種人的嘴裡，我們是問不出什麼東西的。」
而就在符笙準備離去之時，夜幽冥卻突然大聲道。
「喂，女人，你先別走。」
符笙回眸。
「這樣，你陪我睡一晚，我就告訴你，怎麼樣，嘻嘻嘻？」
符笙冷笑。
「你那玩意還有用麼？」
此時，夜幽冥的襠部還在往外滲血，根據符笙的腳感，當時應該是把那東西給徹底踢爆了的。
「我知道你會回來的。」
瘋子的下一句話，卻讓符笙膽寒。
「當初，我破掉你的那方空間之後，將你凌辱殺死，但並沒有發現天機瞳，我就知道，你肯定是在空間之內，找到了一個傳承者，將你的天機瞳帶著部分記憶傳承出去了。」
通俗點說，就是找了個奪舍對象吧。
你那個奪舍對象，就是你現在的樣子嗎？
嘻嘻，不過我早就料到，你既然將天機瞳傳承出去了，但為了天機一族，你肯定還會回來的。
本來，我打算守株待兔，暗中監視你們天機一族，等你歸來之後，再度對你出手，嘻嘻嘻，要是在給我一次機會，可不會再給你擬造空間的破綻了。
嘻嘻嘻……」
聞言，符笙冷汗涔涔，本以為對方是個瘋子，但沒想到對方的心思卻如此縝密。
夜幽冥那邪魅的聲音還在繼續。
「可惜，可惜，這一切被天罰的人給毀了，我完美的計劃全都葬送在天罰的手裡。
天罰，要不是他們的人找到我，我怎麼可能會被抓住呢？
我恨死他們了，是他們破壞了我的計劃，是他們讓我落到這種結局。
這樣，你把天罰的那兩個傢伙給宰了，我就告訴你屠龍的首領是誰，怎麼樣，嘻嘻嘻……」
「一派胡言！你是要我對付我們的大恩人嗎？」族老怒吼，「這是不可能的！」
夜幽冥仿佛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
「天罰的那群傢伙天真得很，這樣，你就說為了報答他們的恩情，設宴款待他們，然後再宴會之上的菜餚當中做文章，想辦法暫時封鎖住他們的修為。
你們天機一族應該沒有這種東西，這樣，去找巫族，巫族應該存在有這種東西。
只要將他們修為封鎖，就算他們是天罰的人，那也之上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你把抓我的那兩個天罰成員，弄死，把他們的首級帶到我這裡，我就告訴你屠龍的首領是誰，如何？
嘻嘻嘻……」
「這不可能！」族老道，「他們救了我，我怎麼可能對他們動手？」
「沒什麼不可能的。」夜幽冥道，「他們救你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你們求他們了嗎？沒有，是他們自作主張要來蹚渾水的。
他們對你確實有恩情，但是那又怎麼樣呢？他們對你有恩情，你就一定要報恩嗎？
人活在世，都是為了自己而已，哪有那麼多道德，哪有那麼多條條框框？
不是想要知道屠龍的首領是誰嗎？我給你啊，我告訴你啊，你只要，把他們兩個想辦法宰了，我馬上就告訴你。
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我也可以先告訴你們，然後你們去想辦法除掉他們兩個，當然，你們需要以信仰、道心以及先祖之名立誓，否則，我也信不過你們。
怎麼樣？這比交易非常划算吧，嘻嘻嘻……」
一拳狠狠砸在夜幽冥的臉上，族老憤怒的帶著符笙離去。
「沒必要跟這種人多言，果然，他就是個瘋子！」
見到兩人當真離去，夜幽冥也不挽留，依舊瘋狂的笑著。
「嘻嘻嘻？真的要走嗎？不考慮考慮跟我的交易嗎？嘻嘻嘻！」
但直到符笙與族老的身影徹底消失，他也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可惡……」
夜幽冥開始咒罵。
「特拉，艾麗婭！我一定要讓你們兩個不得好死！」
特拉，艾麗婭，就是當初天罰派來抓捕夜幽冥的兩人。
夜幽冥對這兩人可謂是恨之入骨。
即便是死，也想帶他們兩個上路。
此時，族老與符笙來到地牢之外。
清風拂過，族老抬頭望了一眼正值毒辣的烈陽，旋即轉向符笙。
「怎麼都不肯說，要不殺了吧，留著也沒價值。」
「那種人，是不會開口的。」
「至於出賣恩人，我做不到！在那種情況下，天罰的人願意幫助我們，無異相當於我們的再生父母！」
「我是絕不可能背叛他們的。」
符笙則是緩緩離去。
「留著他吧，也不必急著殺。」
「留著他？他是不會開口的啊，你應該大概對那個瘋子有所了解吧……」
「會開口的，他不是說了嗎，他知道屠龍的首領是誰。」
「只需要知道這一點，那便足夠了。」
「只要他清楚，那就可以了……」
此時，沉淵的容貌緩緩浮現在符笙的腦海之內。
千幻靈瞳，正散發著道道幽藍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