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愣在原地。
本源，這是本源不假。
這個世界究竟是怎麼了，修士都會一言不合的把自己的本源給交出來了嗎？
他緩緩注視著這個眼前的女人。
此時，沉淵才將眼前這個女人看得更為仔細。
她失去了一隻眼睛，也失去了一條手臂。
渾身盡顯疲態，不過，她的神情仿佛永遠不知疲倦一般，只是熾熱的注視著自己。
「這是……千幻靈瞳？！」
看到幽若的眼睛，沉淵也有些詫異。
要知道，沉家的千幻靈瞳的移瞳大法，除了家主一脈，其他沉家族人都對此毫不知情。
哪怕是在沉家，這也是最高等級的秘法。
諸多沉家子弟，窮極一生，恐怕都不會接觸到這樣的秘法。
而也只有移瞳大法，才能移植千幻靈瞳。
「您可以聽我，慢慢講完關於您的事情了嗎？」
「您並不是五歲哦，只是，發生了某些變故，才導致您的記憶，目前處於五歲狀態。」
「不過沒關係，您終會完全恢復的……」
此時，沉淵也對幽若產生了些許的信任。
就憑她擁有千幻靈瞳這一點，沉淵就不會完全不相信她。
「我並不是五歲？」
沉淵蹙眉。
幽若點點頭，旋即湊近他些許，將沉淵之前的一切一字不漏的重新轉述給沉淵。
其中，包括了沉淵如何飛升、如何潛入長生林家、最終又是如何被以渡天鴉逼到自盡的地步，十分詳細。
而聽完幽若的講述，沉淵一時間還有些接受不了。
「你是說，我早就殺了姬瑤池，甚至還以北齊獻祭，換我飛升？」
「我是為了長生？」
「可我，最終落入了那個叫做以渡天鴉的傢伙的陷阱當中，最終讓你吃掉我，再想辦法讓我復活？」
「是的。」幽若微笑著，「現在想不起來沒關係的，過一段時間，您的記憶會逐步恢復的，恢復記憶需要一個過程，不用著急。」
「再過一段時間之後，想必您不用我解釋，您自己就會想起一切的。」
「現在您不認識我，應該是記憶處於遇見我之前的關係。」
眼前這個女人強大無比，但是卻心甘情願交出本源給自己。
就這個舉動，也足以讓沉淵信任了。
「你這麼強大的女人，都只是我的妾，難道我死前的修為，比你更高嗎？」
幽若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當然沒有，沉淵死前的修為怎麼可能趕得上幽若的仙聖呢？
此時的幽若，是超越了沉淵的。
不過，他可是自己的主人，為了照顧主人的自尊心，幽若可不會暴露沉淵的真實修為。
「呃……是的，您比我更強。」
「騙我。」沉淵冷哼一聲，「如果我真的比你強，就不會被逼得讓你復活我的地步了。」
「以我的性格，如果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是不會採取這種冒險的辦法的。」
「我並沒有你強吧？」
「不不不！」幽若連忙解釋，「嚴格來說，您就是比我強的，我是吃掉您之後，才超越您的。」
幽若趕緊將之前的試驗、魔血等真相告訴給了沉淵。
「所以，主人，您別多想，您真的比我強，我只不過是有您的恩賜，才走到了這種地步。」
「等您恢復記憶之後，可以將我完全吞食，以我如今的血蝠之軀，讓你更進一步。」
沉淵越來越讀不懂眼前的這個女人了，她仿佛完全不顧她自己的性命一般，一言一行之間，都是在為自己這個所謂的「主人」考慮。
為了讓自己相信她，她願意交出本源。
為了讓自己不難受，她說謊修為不如自己。
為了讓自己更進一步，她說可以將她吞食。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瘋狂的人存在，她真的正常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人，日後的自己，到底是如何讓她乖乖效忠，並如此忠心耿耿的？
見到沉淵沉思的樣子，幽若懷念無比。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見過這種樣子的沉淵了。
雖然沉淵如今是五歲心性，但是肉體狀態，還是與之前無異。
想到此處，幽若又貼近他些許。
「你幹什麼？」
「沒幹什麼啊。」幽若眨眨眼，「看看您，不可以嘛？」
沉淵啞然。
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妾，那麼這種舉動也無可厚非吧？
「唔！」
還沒等沉淵反應過來，幽若突然出手，將其按在身下，並且微熱的紅唇當即貼了上去。
瘋狂的侵略著。
這可是大好的機會，要是主人完全恢復記憶，可不會原諒自己的這種僭越。
如今嘛，無所謂的。
反正主人心性只是在五歲時期。
「你幹什麼啊？！」
沉淵好不容易推開她，剛才那瘋狂的吻，差點讓沉淵窒息。
「沒什麼啊。」幽若故作委屈，「我只是在做您最喜歡讓我做的事情而已。」
「我最喜歡讓你做的事？」
「對啊，您經常叫我這麼做的，只是您現在缺失了這段記憶而已。」
幽若內心暗笑，五歲的主人，可還沒有開始禁慾，他並不會知曉他日後會是一個禁慾之人。
主人禁慾，是在遇見自己的一年之後。
他為了追求更強大的力量，達到更專心的修煉狀態。故而開始禁慾，不碰酒色，滴酒不沾，也不會碰任何一個女人。
不過現在，自然還沒開始。
此時，果然沉淵一片茫然。
「我……真的叫你這麼做？」
「是的。」幽若睜大眼睛，仿佛眼裡滿是真誠，繼續忽悠，「您說，您親我沒有激情，要我親您。」
「而且要猝不及防，不給您反應時間。」
「這樣，才是激情滿滿。」
沉淵眉頭微蹙，未來的自己，這麼會玩的嗎？
「行了，主人，別管那些了。」幽若再度貼了上來，「我想死您了，您知道我有多久沒見過您了嗎？」
「請您感受我的思念吧！」
「唔……嗯……」
沉淵也懶得反抗了。
第一，反抗不了，她太強了。
第二，如果她真的是自己的妾，那麼做這種事，也無可厚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