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為師就幫不了你了,這種法術只是傳說而已,沒有人能用追蹤之術,古往今來,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清兒,你還是放棄吧。」
「不可能,難道師尊也沒有辦法嗎?」
顧清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也逐漸被消滅。
「我……我也沒有辦法。」
顧清眼裡有些失落,難道他這一輩子都不能見到風輕雪?
「多謝師尊,師尊還知道有誰懂得追蹤之術?」
「沒有人懂得追蹤之術,這個世上,也不會有那種法術,能追蹤到一個人的下落,如果真的如此,豈不是每個人都會學。」
顧清垂著頭走了出來,現在唯一的線索也斷了,他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找到雪兒。
……
風輕雪看到那一幕,淚水落在地上,連同她的衣服也一起打濕。
原來顧清一直在找她,她還以為顧清是一個做完不負責的人。
當時自己很傷心,所以就找了一個地方躲了起來,不久之後才發現自己懷孕了。
如果知道他一直在找自己,她一定會回去的,帶著他們的女兒。
可是這一個猶豫,就已經錯過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
人生共有幾個一千年。
現在最後悔的就是自己不辭而別,帶著他的孩子,偷偷跑了出去。
「呵,看來顧清真是對輕雪仙子一片真心,一直在找她,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一個多麼深情的人,其實就是一個人渣。」
瑤光女帝輕笑一聲,心裡不知道為何,有些別樣的感覺。
是嫉妒嗎?
不!
不可能!
她堂堂女帝怎麼可能會嫉妒一個快要死了的人?
林蕭這次沒有隨聲附和,只是沉默著,不再詆毀顧清。
其實在他心裡,早就已經否定了以前的判斷。
顧清以前給他的溫暖,他都記得。
只是如今的情形,他也沒有辦法把他救出來,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顧清……
林蕭看了一眼正在消散的顧清,又想起了當初教自己用筷子,給自己錦囊,給自己前途的人。
為什麼現在才發現?
晚了……
「他……他其實也不是人渣,他追上輕雪仙子,可能就是為了負責。」
啥?
???
眾人聽到林蕭的發言,不可置信地回過頭,掏了掏耳朵,難道他們是聽錯了嗎?
他們怎麼聽到了林少主給顧清說話??
林少主最討厭的不就是他嗎?
這次是怎麼了?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
「我是不是聽錯了?我怎麼聽到林少主給顧清說話?」
「你沒聽錯,我也聽到了!」
就連瑤光女帝,臉色也十分詫異。
他怎麼突然就變了?
林蕭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即閉上嘴巴,他剛才竟然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句話!!
「我……我剛才只是……只是猜測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大家不要誤會。」
林蕭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一臉緊張的看著女帝。
剛才他一時大意說錯了話,女帝會不會更討厭他?
可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這樣覺得顧清絕對不是那樣的人,他應該是想找到風輕雪然後對她負責。
瑤光女帝輕哼一聲,繼續看向大屏幕。
……
顧清在藏書閣待了整整一個月,就是為了尋找追蹤之術,可依舊毫無結果。
「還有別的書嗎?再給我找幾本關於這種的。」
「顧長老,藏書閣的書已經被您看完了,沒有別的了。」
「沒了?就這麼多?我才看了一個月,就看了幾萬本而已。」
「幾萬本!顧長老,咱們這的書一共就幾萬本,而且還是全大陸最廣的書,您都已經讀完了。」
「我……讀完了??」
顧清手裡還拿著一個饅頭,把最後一本書放在桌子上。
「是,所有的書,您都已經看完了。」
藏書閣的弟子都給跪了,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強的人,用了僅僅一個月的時間,把所有的書都看完了!
「那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有書,什麼地方都行。」
「沒了。」
「蒼穹頂所有的書都在這裡了,你已經閱讀完畢,還沒有找到你想找的嗎?」
顧清點點頭,也找到了一點線索,不過根本沒有深入講解,只是提筆一過而已。
「還有一處地方,那裡的書,才是真的有用。」
宋遠手裡抱著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
「哪裡?」
「禁閣。」
「禁閣……你說的是傳說中的禁閣?」
顧清腦海中有一個模糊的記憶,在大殿裡似乎真的有一處地方,被上了鎖,而且沒有人能進去,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禁閣。
「正是那裡,肯定有你想要的書。
不過蒼穹頂弟子的未經允許不得入內,否則將會被逐出師門。
這是宗主親自定下的規矩。」
「所以呀,顧長老要是想好好在蒼穹裡面呆著,就不要去那種地方了。」
顧清卻陷入了深思,他若是找到了方法,被趕出師門,他也不會後悔的。
只是有些對不起師尊。
宋遠巴不得顧清趕緊去,這樣自己就能在師尊面前告狀,他犯了這麼大的錯,看師尊還會不會偏袒他?
顧清猶豫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是決定去看看,如果真的不行,他要出去一趟。
「顧長老!外面來了一個人,說是你的朋友。」
顧清眼前一亮,立即問道,「朋友?是男還是女的。」
「女的,長得很漂亮,說是要找您,我就馬不停蹄的上來稟告長老。」
「女的……」
難道是雪兒!
「是呀,是個女的,而且看起來還受傷了,臉上都是血,挺可憐的。」
顧清慌慌張張的推開眼前的人,立即跑了出去。
「顧長老,你等等我啊!」
來人到底是誰?
能讓顧長老這麼緊張,難道是他的老相好?
顧清心裡一陣激動,難道雪兒自己回來了,主動回來找他了!
他要怎麼說?
風輕雪就算把自己打一頓打了也認了,反正是他的不對。
腦海中無數個想法涌了上來!
當他推開門的一剎那,所有的希望化為泡影。
女人一身紅衣躺在地上,分不清是鮮血的顏色,還是衣服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