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歌眼神冰冷且平淡的看著王瑤,聲音平靜的道。
「按你話說,我曾經深愛過你,甚至願意為了你做任何事?」
王瑤聽了心中一喜,連忙點頭,接著說道:「你曾經非常愛我,甚至願意為了我,與全世界為敵……」
「那時的我,也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
葉長歌平靜的望著王瑤,嘴角忽然微微上揚,聲音中充滿了絲絲諷刺。
「可你還是背叛了我。」
「作為主謀,是你聯繫了諸天萬界的所有主宰,一同鎮壓我。」
「想要讓我萬劫不復。」
「這,就是我曾經深愛過的女人嗎?」
「這,就是我當初寧願背棄整個世界,與全世界為敵,也要保護的女人嗎?」
葉長歌沒有了當初的記憶。
他如今說話,完全可以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站在這個角度上。
葉長歌對王瑤只剩下濃濃的厭惡。
葉長歌的一言一語,就如一把把鋒利的尖刀,狠狠地刺在王瑤的胸口。
讓她臉色變得更加慘白,身體不斷顫抖著道。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都是一場誤會。」
說著說著。
王瑤眼淚掉了下來。
「長歌,求求你原諒我。」
「全都是一場誤會,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愛你。」
看著王瑤的眼淚,葉長歌心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是微微搖了搖頭。
「不,你覺得你所認為的愛,也許只是自私。」
「如果你真的愛我,不會對我沒有任何信任。」
「如果你愛我,即便你誤會了我,也不會聯絡外人來將我鎮壓。」
「如果沒有變故,我將永遠沉睡在陣法之中,這就是你口中的愛嗎?」
「呵呵。」
「真是廉價的愛情……」
王瑤一邊哭一邊搖頭:「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長歌你一定是失去了記憶,才會這樣。」
「等你恢復記憶之後,一定會原諒我的。」
王瑤十分痛苦,不敢面對如今的葉長歌。
她不敢想像葉長歌竟會如此冷漠的對她,說的話就如一把把刀子般刺在她的心臟上。
她更不敢想像,今後沒有葉長歌的生活。
她已經失去一切了。
她不能再失去葉長歌。
葉長歌看著王瑤,平靜的臉色忽然露出笑容,接著說道。
「你應該慶幸,慶幸我已經失去了對你的所有記憶,失去記憶的我,對你沒有任何感覺。」
「你對我而言,就是這個世界上一個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而你說的這些事情,對我而言只是一場故事,雖然能讓我感受到你的卑劣性,但也並不至於讓我太過生氣。」
「而我若是真的想起了那段記憶。」
「也許我會殺了你。」
王瑤心臟一陣絞痛,那絕色的面容早已失去了所有血色,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
她臉色蒼白的看著葉長歌。
「長歌……我寧願你殺了我,也不願意面對如此陌生的你……」
「長歌……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葉長歌神色平靜,搖搖頭
「你走吧,不要糾纏我,我怕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會想要殺了你。」
王瑤一臉倔強的看著葉長歌:「不,這一次我寧願你殺了我,我也再也不會走開。」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不可以沒有你。」
「我願意用我的一生,來彌補我曾經犯下的過錯。」
葉長歌聲音平靜,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隨你。」
接著。
葉長歌又將目光望向其他九女,眼神中充滿了絲絲複雜。
對比起王瑤。
這九女似乎也與自己曾經有過一段段孽緣,與王瑤不同,她們是被矇騙。
醒悟的早一點,參與到了營救自己的行動之中。
可是。
若是讓他與這九女再續前緣,葉長歌自問自己做不到,他做不到忘記背叛。
即便他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不知當初發生了什麼。
但是。
背叛,就是背叛。
他只是失去了記憶,並不是失去了獨立思考的能力。
葉長歌轉過身去,聲音平靜的道:「現在,我不想處理有關於你們的事情。」
「我失去了記憶,我不知道你們在我生命中,曾經扮演過什麼樣的角色。」
「也許,日後我記憶恢復後,我會選擇原諒你們。」
「也許,我記憶甦醒後,也不會原諒你們。」
「但是,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聽見葉長歌的話。
九女的臉色同樣一片蒼白,內心一陣痛苦。
但是她們並沒有像王瑤那樣繼續糾纏葉長歌,而是微微點了點頭,尊重葉長歌的決定。
她們知道。
她們全部都是戴罪之身,她們當初都背叛了葉長歌。
如今還哪有什麼臉面,在這裡糾纏呢?
她們自問,自己做不到像王瑤那麼自私,那麼不要臉。
柳雲煙臉色蒼白的看著葉長歌,道:「長歌,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接受。」
「我是罪人,並不奢求你能夠原諒我。」
「但今後無論你想做什麼,我都會全面的支持你。」
「即便你想殺了我,我也無怨無悔。」
其他幾女也微微點頭,緩緩說出差不多的話語。
聽到這幾女說完後。
葉長歌心情還稍微好了那麼一點。
至少。
這九女背叛了自己之後,還有一些自知之明。
不會像王瑤這般,繼續糾纏著自己。
葉長歌接著看向周婉芸和雲汐時,大腦忽然一陣抽痛,記憶快速流轉。
一些記憶碎片從腦中流出。
「你們是……周婉芸和糖糖。」
周婉芸和雲汐心中一喜。
雲汐更是直接走了過來,少女的面龐露出驚喜:「大哥哥,你認出我了?」
葉長歌微微揉了揉頭,接著露出一抹笑容。
「雖然不知我的腦袋出了什麼問題,但我確實想起了你們。」
「這些年,你們過的如何?」
周婉芸成熟的笑著,走到葉長歌身旁道:「當初你救了我們後,我們就連夜啟程回家。」
「在家中努力修煉,一直順風順水的,就是糖糖這丫頭,總是念叨著你這個大哥哥。」
雲汐聽了臉色一紅,小拳頭打了下周婉芸,嗔道:「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