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變成了整個大陸的信仰的時候,是有些可怕的。【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一路走來,入目所見,一片凋零,就連靈植都沒多少人耕種了,很多人醉生夢死。
「阿彌陀佛,我是懸空寺的僧人,此番是來尋找佛主轉世身的。」
「請問村長,最近村子裡可有新出生的嬰兒?」
懸虛來到村長家打聽。
「懸空寺?」
正失魂落魄看佛書的村長一愣,如果古風沒看錯的話,這三個字似乎讓村長短暫的從佛主隕落的噩耗中醒了過來,眼中竟然冒出了一絲……驚恐與憤怒?
「沒有!」
「快走!」
「我們這裡沒有可以讓你們禍禍的!」
村長臉色一沉,抓起一旁的鋤頭就要打人。
懸虛大汗,他記得他沒來這個村子化過緣啊,怎麼這麼激動?
鬧了好半天才知道,原來是空冥惹出的事端,來這裡化緣也就罷了,竟然還偷看過小姑娘洗澡和順手牽走了兩頭羊。
關鍵是……空冥還不止來過一次!
「第一次是三十年前,第二次是二十年前,第三次是十年前……」
「現在又來?」
「真是十年一次,從不缺席啊,真當我們村子好欺負嗎?」
村長摩拳擦掌,冷笑道:「你們是他的同夥吧?既然來了,那就別走了!」
懸虛看著圍過來的青壯,連忙將自己跟空冥的關係撇清,還聲嘶力竭的譴責一番,表示回去之後一定要將空冥繩之以法,肅清佛門敗類。
如此才總算是平息了村長的怒火。
「你們要找佛主轉世身?」
村長眉頭微皺,似是有些遲疑。
懸虛雙眸大亮:「村長你有消息嗎?」
村長說道:「我村子裡出生的嬰兒,我豈能不知?」
「確實有一個較為奇異……」
說到這裡,村長斜睨懸虛一眼,漫不經心道:「雖然你們和空冥那個老東西無關,但畢竟師出同門,他欠下的債……」
懸虛一咬牙,狠心拿出幾塊中品神石,期待的等著下文。
直到這時,村長終於確認這幾個傢伙和空冥無關了,他看向懸虛的眼神有些憐憫,要是他們真發現了佛主轉世身,哪還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真好騙啊。
「年輕人,佛法無邊,還需好生修行啊!」
村長拍了拍懸虛的肩膀,優哉游哉的離去,連對佛主隕落的感傷都沖淡了幾分。
懸虛看著古風,有些茫然,那村長什麼意思,還帶不帶我們去找佛主轉世身了?
古風也拍了拍懸虛的肩膀,神色複雜道:「走吧,我們去下一個村子,繼續當冤大頭……不對,繼續尋找佛主轉世身!」
懸虛目光幽怨,終於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
說好的出家人不打誑語呢?
雖然是住家居士,但欺騙這麼天真無邪的孩子,他良心不會痛的嗎?
要不是佛門有禁令,佛修不得欺負普通人,他絕對要將那幾塊中品神石搶回來啊!
又找了幾個村子後,懸虛的神色徹底垮了下來。
本來他還想著撈一筆,但連續幾個村子後,他已經被逼的拿出自己的私房錢幫空冥還債了。
古風神色有些古怪,那些村長的套路其實大同小異,目的就是為了坑懸虛的神石。
懸虛上一次當也就罷了,在同一個坑裡跳兩次也情有可原,跳上第三次也勉強可以理解。
但你一連跳個七八次,這就有點過分了吧?
知道的人是知道你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真的傻呢!
「那些老梆子太可惡了,連佛主都敢拿來賭咒,欺騙我純潔的幼小心靈!」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
懸虛忿忿不平。
「他們說的都是模稜兩可的話語,並沒有真正以道心賭咒,也就是你會相信。」
「不過,吃虧是福,此番過後,你懸空寺和他們的因果也就兩清了。」
「現在,我們去哪裡?」
古風有些無奈問道。
「去懸空城!」
「如果懸空城還找不到佛主轉世身,那就不找了!」
「連路費都快被坑沒了,還找個屁啊?」
懸虛大聲叫嚷,好似真的氣急敗壞了一般。
但實則眼角餘光卻在偷瞄古風,這可是他的大緣主,指甲縫裡稍微露出一點,就夠他受用終身的呢。
裝的越慘,想必得到的也就會越多吧?
古風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這對師徒。
又不是他要找佛主轉世身,懸虛等人找不找的到關他屁事。
不過……如果他真的是有緣人的話,那麼,即便他不去找,想必佛主的轉世靈身也會主動來找他的吧?
懸空城是懸空寺附近的大城,十幾萬年前,甚至還是懸空寺的附庸城池。
當然,今非昔比了,連懸空寺的掌寺都要淪落到去村落里打秋風,可想而知懸空寺而今的處境有多差。
怕是即便同一個名字的城池,都早忘了他們是歸屬於懸空寺管轄的了?
事實也確實不出古風意料,當他們來到懸空城的時候,發現早已經有另一支僧人隊伍來到這裡尋找佛主轉世身。
「白馬寺,一天前趕到的,城中人對他們極為信任,幾乎問什麼答什麼。」
蕭離陽這段時間也在懸空城活動,已經發展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勢力,察覺到古風的氣息後,立馬趕來迎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同出一脈的佛門都不例外。
雖說尋找佛主轉世身是所有佛門弟子的職責,但各大寺廟間顯然也是在暗暗比拼的。
哪座寺廟能先找到佛主轉世身,待佛主歸位時,就必然能得到更多的好處
「白馬寺?」
「他們不去他們的地盤找,來我懸空寺的地盤做什麼?」
懸空有些生氣,當即便找上白馬寺的負責人,想要辯論一番。
那是一個中年光頭,看到懸空有些訝異:「懸空寺?不是早就已經滅了嗎,哪裡又冒出一個弟子?」
苦思良久後,才恍然大悟道:「啊,原來是懸空寺的同門,抱歉抱歉,因你們懸空寺很多年沒參加佛門盛會了,貧僧還以為你們你們已經除名了呢!」
中年光頭單手立在胸前,執了個佛禮,臉上滿是歉意,但眼中……卻是絲毫都不加掩飾的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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