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養龍池,以後便叫無劫劍,姐姐

  第223章 養龍池,以後便叫無劫劍,姐姐有好東西也不和妹妹分享

  蘇清瑤很快就反應過來,慌慌忙忙地在原地站了起來,道,「姐姐從前的閣樓,就在旁邊,離我這裡不遠。」

  雖然她姐姐早已沒有在蘇府住了,但閣樓卻一直打掃得很乾淨,族中一直會吩咐下人打掃。

  以往時候,兩姐妹的閨房樓閣都相距不遠,幾步就能走到。

  姜瀾點了點頭,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蘇清瑤呆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了過去。

  她剛才都還在想,姐姐會何時回來,可當姐姐真的出現在眼前的時候,還有些做夢一樣的感覺。

  而且,姐姐是遇到了什麼問題嗎?

  怎麼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

  推開樓閣的門,姜瀾將蘇清寒放回了她原本的床榻上,見後面跟過來的蘇清瑤,便隨口吩咐道,「給我倒杯茶,這來回一趟,倒有些渴了。」

  「啊?」

  「哦哦,好的好的……」蘇清瑤小臉一滯,又急忙馬不停地往樓閣外小跑而去。

  「這祈幽術應該沒這麼大的反噬作用,這麼久還沒醒來,看來是有別的東西在作怪。」

  姜瀾看著昏迷不醒的蘇清寒,探出雙手,落在她的眉心之處。

  下一刻,一道鋒銳至極的劍氣噴薄而出,化作一口未曾開封的劍胎,自其眉心之中斬來,姜瀾早有預料,雙指併攏,輕輕一震,這口劍胎頓時被震飛而出,發出金石交擊般的清脆碰撞聲。

  「若你不想被我抹去神智,就老實一點。」

  姜瀾淡淡道,捨去劍指,手掌朝前一抓,虛空嗡鳴,仿佛真龍之爪,帶著開山裂石之威,瞬間便將這口劍胎壓住,令其動彈不得。

  「你的一身劍術,到底從何而來?」

  劍胎嗡鳴,綻放出霞瑞之光,仿佛要蛻去劍身,化作人形,當中傳出憤怒的喝問之聲,充斥著一股震動和不可思議。

  「故人所贈,意外所學。」

  「在我面前,你還敢逞凶?」

  姜瀾淡淡回道,抓握住劍身的手掌,頓時用力,當中的霞瑞之光,瞬間黯淡,劍身似乎也險些承受不住這種滂沱偉力,發出了扭曲般的聲音。

  當中那道喝問之聲,也帶著一些痛楚和掙扎,如陷泥淖,根本掙脫不出。

  片刻之後,劍身上的霞瑞之光徹底黯淡,劍身恢復了古樸自然的模樣,當中的劍靈氣息,明顯萎靡了許多。

  「伱那位故人到底是誰?」

  劍身一陣顫抖,其中劍靈依舊在出聲問道,並不死心,只是語氣比起一開始,明顯軟弱了不少。

  「他名叫永劫劍主,此劍乃是他的佩劍,當初鑄造你的那位主人,也是他,不過你只是一口鑄造失敗了的劍胎。」

  「若無此劍,或許你也應該叫做永劫。」

  姜瀾淡笑一聲,而後隨手一揚,永劫劍再度出現在了手上。

  「永劫?永劫?」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不可能的。明明我才是他鑄造的本命劍胎,明明我才應該叫永劫劍……」

  聽到這話,劍靈的情緒波動,明顯劇烈起來,其聲音帶著不解、茫然、迷惑、難以置信……隨後便暴躁憤怒起來。

  嗡嗡嗡!!!

  一道道可怕的劍氣充盈爆發,在這片不大的空間裡沸騰起來,像是要隨時衝出屋外,沖向高空。

  「給我安靜一點。」

  姜瀾神色淡漠,隨手一拍,無名劍胎頓時一陣輕顫,劍身似乎險些被這股巨大勢沉的力量給壓塌,然後老老實實地安靜下來。

  在姜瀾的身上,它察覺到了一股危險的感覺,絕非蘇清寒可比。

  「到了我的手上,是誰鑄造了你,那和我已經沒關係了。」

  「從今往後,這個世上再無永劫,只有無劫。」

  「自今日起,你便是無劫劍,你的主人,只有我一個,而蘇清寒,則是你以後需要你保護的目標。」

  姜瀾抓握住劍身,不顧其掙扎,他言語平淡,眸色淡漠,當中有氤氳混沌般的氣息在縈繞。

  此時此刻他似一尊端坐於九天之上,俯瞰蒼茫眾生的無上天帝,威嚴浩大、至高神聖,口含天憲。

  每一句話語都仿佛枷鎖烙印,仿佛天地至理,仿佛大道規矩,虛空在轟鳴,一個又一個古老的符號跳動出來,然後飛到眼前這口無名劍胎之上,如烙印一般,嗡鳴一聲,快速融入進劍身當中。

  原本古樸自然的劍身,也漸漸多了一層氤氳般的模糊紋路,給人一種神秘危險的感覺。

  只是一個劍靈而已,姜瀾不想浪費過多的口舌,至於它答應與否,在他看來並不重要。

  隨著這些符號沒入劍身當中,它的掙扎明顯消失了,原本的靈智當中,也多了一層枷鎖一般的烙印。

  姜瀾隨手一抬,這口劍胎頓時化作流光,飛回了蘇清寒的眉心之中。

  片刻之後,她嚶嚀一聲,長長的睫毛輕顫,眼皮微動,然後緩緩地張睜開。

  其神情還有些恍惚和迷茫,似還沒清醒一樣。

  只是很快,當看清四周熟悉的裝飾和房間時,蘇清寒明顯怔住了,下意識懷疑自己是不是還在做夢?

  「公子?」

  而後,看清床榻邊坐著的身影后,蘇清寒略顯遲疑地喊了一聲。

  姜瀾只是看著她,並未回應。

  「是夢嗎?」蘇清寒再度怔住了。

  她記得自己還在四季山的觀雲亭里,在那裡等著姜瀾前去相見,兩人說了不少話,然後她便聽到了師尊玉青真人的聲音,緊接著就昏迷過去,什麼都不知道了。

  怎麼一轉眼,就回到了余邑城的家中?連這些裝飾和擺件,都和曾經一模一樣。

  「果然是夢啊。」

  蘇清寒輕嘆了一聲,除了夢之外,應該也沒有別的解釋了,只是夢中姜瀾的臉,怎麼比以往時候都要清晰許多,真實感更強?

  她伸出手去,這一次,不僅觸碰到了他的臉龐,還帶著真實的溫度,就連鼻腔,也充盈著一股淡淡的沉木清香。

  「說好會去道蒼劍宗看我,可你卻一次都沒去過。」

  「真是過分……」

  蘇清寒呢喃著,伸手捧著姜瀾的臉蛋,然後慢慢湊近了過去,她眼神突然迷離了起來,眸子輕眯著,瑩潤光澤的紅唇,吐氣如蘭,幽幽的,帶著溫熱的氣息。

  眼見兩人的臉就要碰在一起,一個不合時宜的驚嚇聲音,突然在屋外響起,「姐姐?」

  「清瑤?」

  蘇清寒一下子就從迷離中清醒了過來,看了過去,然後愣住了。

  「我……我什麼都沒看見。」

  「不是……不是故意打擾你們的。」

  蘇清瑤一手端著茶水,一隻手掌捂住自己的臉蛋,卻從手指縫中偷偷看著,結結巴巴地解釋道。

  「這是怎麼回事?」

  蘇清寒有些疑惑,但很快,她白皙細膩的臉蛋,慢慢的就紅了起來,耳根、雪頸都一片血一般的殷紅。

  她反應再遲鈍,這下子也明白過來了。

  這哪裡是夢?夢怎麼可能有那麼真實?

  「這只是個夢。」姜瀾促狹一笑。

  「……」

  蘇清寒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蘇清瑤呆呆地看著兩人,完全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公子,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捉弄人……」

  輕咬著唇,蘇清寒幽怨地看著姜瀾。

  不過在得知這並不是夢後,她心頭緊繃的弦也終於鬆了下來。

  這麼說來,姜瀾不僅沒有遇到危險,還將她安然送回到了余邑城的蘇府中。

  「我可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姜瀾微笑著。

  「那師尊她?」

  蘇清寒突然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曾聽到玉青真人的聲音,不由地問道。

  「玉青劍仙她想抓住我,和相國府進行談判,不過她並不能拿下我,只能放任我離去。至於她現在在何處,我也不知道,或許躲藏了起來。」姜瀾隨口回答說道。

  「對不起,我沒能阻止師尊。」

  「我勸阻過她,但她一點都不聽,很固執,甚至還禁了我的足。」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別人商議過,最後突然答應,讓我邀你一見,我是拒絕的,但師尊控制了我的心神……」

  蘇清寒眸光黯然。

  事已至此,她和玉青真人之間的師徒之情,也算是到頭了。

  「我相信你。」

  「玉青劍仙一心為了道蒼劍派,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我也不意外。」

  「這段時間,你就先待在余邑城,道蒼劍派那邊應該不敢找你的麻煩,等事情解決以後,你若想動身前往十萬大山,那再啟程。」姜瀾說道。

  蘇清寒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公子你要在余邑城暫住一段時間嗎?」

  她眼眸裡帶著期待,雖然話語沒有多說,但一切都在不言中。

  「你想我留在這裡嗎?」姜瀾笑了笑,伸手撫摸她的青絲。

  蘇清寒想到了當初在安陽城的那段日子,俏臉一紅。

  她看了眼還在屋內,正睜著雙眼,滿是迷惑神情看著兩人的妹妹。

  「清寒有一些修行上的事情,想找公子請教。」她乾脆換了個說辭。

  「姐姐,我修行上也有問題,能不能讓姜瀾公子指點指點我……」

  蘇清瑤聽不懂兩人在說什麼,但關於修行這事,她卻很上心,不由得插了一嘴。

  在書院修行的時候,她就經常聽到許多關於姜瀾的傳聞,什麼太一門聖子、大夏鳳君、未來天帝,總之傳的神乎其神,八境的大能,也不是他的對手。

  連書院裡的年輕女長老,談及到他的時候,也滿眼崇敬仰慕之色。

  她畢竟曾經見過姜瀾的樣子,當時就感覺他不太像是傳聞中那種欺男霸女、囂張跋扈的紈絝二世祖。

  所以對那些傳聞,倒是很篤定相信。

  姜瀾公子修為實力那麼高深,那指點自己肯定也沒問題……

  「清瑤你……」

  蘇清寒直接一呆,然後俏臉更是發燙,就要起身站起來擰蘇清瑤的耳朵,但見她那滿臉天真無邪的單純模樣,才察覺不對勁的人是自己。

  自己之前可不是這樣子的。

  「姐姐以後指點你。」她柔聲道。

  「我……我想要姜瀾聖子指點……」蘇清瑤搖頭,大眼睛眨巴地看向姜瀾。

  姜瀾卻是嘴角噙著笑意,並不回答。

  「你這笨丫頭。」

  蘇清寒終於板起臉來,拿出了姐姐的氣勢,以前在蘇家的時候,她就很有威望,不苟言笑,神情冷清,令人不敢親近。

  此時斂去了笑容,蘇清瑤不由得腦袋一縮,也有點畏懼。

  「姐姐變了……」

  「以前姐姐有好東西,都會和我分享的,現在不想讓姜瀾公子指點我……」

  蘇清瑤嘴巴一癟,感覺自己很委屈。

  「……」蘇清寒也無可奈何,總不可能揪住她的耳朵,給她好好解釋一下。

  隨後,好不容易將蘇清瑤趕了出去,她終於感覺耳邊清淨了。

  蘇清瑤不在身邊的時候,還怪想她的,可才碰面沒多久,就感覺這丫頭,怎麼還有點煩人了。

  「有好東西,也不和妹妹分享,你這個姐姐,可一點都不稱職。」姜瀾打趣道。

  蘇清寒俏臉發紅,道,「清瑤她還小,聽不懂那些話。」

  「難不成長大了,就能聽懂了?」姜瀾笑道。

  蘇清寒想到了自己最開始接觸這些事情的時候,也是如蘇清瑤那樣滿臉茫然,生澀懵懂,哪會像現在,一點就通。

  「要不要讓人去換一些防水的被褥?」姜瀾問道。

  「公子……」蘇清寒頓時羞得滿臉通紅。

  蘇清寒悄悄回到蘇家的事情,並沒有瞞住,蘇家上下震動。

  不過在姜瀾的有意警告下,蘇家眾人根本不敢泄露絲毫她的蹤跡和消息,連蘇清瑤也被父母嚴厲警告,然後禁足了,不准她離開家門。

  蘇家的一些族老隱隱猜測到,可能是道蒼劍宗會發生大事,所以姜瀾才會將蘇清寒自那個地方帶回來,並隱瞞住她的蹤跡。

  翌日,道蒼劍派遭遇監天司鐵騎圍剿的消息,不脛而走,在中天州引發巨大轟動。

  許多散修都注意到,一艘艘戰爭巨艦,高懸於道蒼劍派的山門外,浮光漫天,雷霆威勢交織,一道道可怕的光柱,貫穿天穹,隨時可能落下。

  在戰爭巨艦的四周,站著密密麻麻的許多高手。

  一隊隊騎坐在凶獸、渾身覆蓋甲冑的鐵騎,洪流一般湧向高天,然後殺向了道蒼劍派,天穹隆隆,如千軍萬馬奔踏而過。

  有弟子長老試圖負隅頑抗,但面對監天司的鐵騎,根本就沒什麼用。

  還有散修注意到,在監天司的人中,有相國府的幾位門客供奉站著。

  當中三人,修為氣息極為高深,為首那人,更是隱有八境的氣息瀰漫,光是站在那裡,就如一座巍峨的山嶽,帶給人一種無與倫比的恐怖壓迫感。

  誰也不知道道蒼劍派到底是如何觸怒了相國府和大夏皇朝,竟然引來如此多高手的圍剿。

  這場大戰,令人心驚膽戰,道蒼劍派畢竟是大夏四大劍派之一,地位特殊,和朝中的許多門閥世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現在卻被相國府的人聯合監天司給踏平了,一夜之間被覆滅,眾多長老弟子鋃鐺入獄。

  有人說,這是因為道蒼劍派暗中聯合其餘勢力,刺殺相國府公子姜瀾,這才觸怒了相國府。

  在這場大戰中,身為道蒼劍派庇護神的大夏三大劍仙之一的玉青劍仙,卻並沒有現身,這更是證實了之前的說法。

  玉青劍仙刺殺姜瀾,結果現在姜瀾和她都不知所蹤。

  正是因此,相國府才會這般震怒。

  眾說紛紜,猜測紛紛,各種說法都有了。

  玉青劍仙畢竟是成名許久的劍仙,名震天下,一手劍術可通神,曾經更有不少邪道大能,隕落在她的劍下。

  姜瀾雖然戰績驚人,實力恐怖,但畢竟年輕,如果玉青劍仙真的刺殺他的話,那情況會如何,那還尚不可知。

  「這玉青劍仙,真是個蠢貨,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既然都選擇拋棄她的那個徒弟,竟然還想著給她留一線希望,真是婦人之仁。」

  「要對付姜瀾,那就必須布下天羅地網,請出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將他一擊斃命,她單獨一身去刺殺姜瀾,肯定會失敗的。」

  「姜瀾手段眾多,太一門肯定會給他諸多護身之物,連對他痛恨不已的葛七星,都拿他沒辦法。」

  「誰知道那傢伙,會不會還有護道者,藏在暗中。」

  「這傢伙,還真是壞我大事。」

  崇安郡王府上,崇修緣眉頭緊皺,背負著手,在殿內來回踱步,臉色陰晴不定。

  他已經得知道蒼劍派被覆滅的消息了,結果沒有任何意外。

  玉青劍仙失蹤了,下落不知。

  姜瀾目前的蹤跡也不見了。

  他派人去四季山看過,那裡確實有大戰過的痕跡,許多地方還殘留著驚人的劍氣,透著森寒。

  這一切都在說明,姜瀾和玉青劍仙交過手,不僅如此,還在其手中全身而退,不過很大可能是已經受傷了,目前在某個地方療傷。

  玉青劍仙肯定也不敢現身,沒有姜瀾在手上,她必然會遭到相國府的報復和追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諸多布置都被她給我攪合了……」

  「不過也罷,這道蒼劍派本身也只是無足輕重的棋子,丟了就丟了。」

  崇修緣面容陰沉。

  大殿的首位上,崇安郡王身著蟒龍袍,氣度威嚴,已經為明日的早朝彈劾做好了一切準備,面前擺放著眾多準備好的奏摺。

  他已經得到宮中眼線的消息,夏皇夏君溪已然出關,明日將會開啟早朝,處理這段時間積壓的許多事務。

  「修緣不必為此動怒,這道蒼劍派沒有了玉青劍仙的庇護,根本就成不了氣候,當時想著和其合作,也是看在玉青劍仙這位八境至強大能的份上。」

  「道蒼劍派雖然覆滅了,但只要玉青劍仙還在,那她就還是我們這邊的人。」崇安郡王擺了擺手,示意崇修緣稍安勿躁。

  「父王你不知那姜瀾的可怕,他成長得太快了,相國府雖然是我等頭號大敵、心腹大患,但在我眼中,相國府的威脅,遠遠比不上姜瀾。」

  「這玉青劍仙,活脫脫浪費掉了一個最好的對付姜瀾的辦法,沒了那個蘇清寒作為誘餌,下一次想要吸引姜瀾上鉤,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崇修緣臉色陰沉,拳頭握得咯吱作響。

  「姜瀾再強,也不過是七境而已,他父親相國姜臨天,多年前就步入了無上大能之境,他的威脅才更大。」

  「太一門自詡超然,身為仙門魁首,不好干涉大夏內政,不然有李聖在其身後撐腰,這盤棋我們還真不好落子。」

  崇安郡王並不認可這話,在他看來,姜瀾想要成長到他父親姜臨天那一步,至少還得數年,乃至更久的功夫。

  崇修緣看了自己父親一眼,眼眸里有晦澀的光一閃而過,但還是拱手道,「父王說的有理,但姜瀾的威脅,不得不考慮了。」

  「為父懂得這個道理,自然不會養虎為患。」

  「對了,那個夏昊的來歷,你調查清楚了嗎?」崇安郡王問道。

  崇修緣聞言,臉上卻是有些不自然,臉色更是陰沉難看,道,「孩兒跟隨他的這兩天,確實有所發現,此人之前應該是護龍山內某位皇祖的孌童。」

  「孌童?」

  崇安郡王一愣,然後面露狐疑,道,「此事你是如何發現的?」

  「此人厭女好男,這兩天派人搜尋了不少年紀十三四歲,面容白淨五官端正的少年,前去服侍。」

  「我也調查過,當年護龍山那邊,確實有人下來,在帝都之中搜尋過一些好看的少年,隨後將他們帶了上去……」

  「這夏昊,應該便是當初的少年之一,他真名應該不叫這個。」崇修緣說道。

  「看來,此人身上確實有大機緣和大造化。」崇安郡王輕撫鬍鬚,眼裡泛著精光。

  「我多方打聽之下,猜測此人得到的造化,可能和護山山內的養龍池有關,若父王大權在握,穩固局面,可為孩兒求取一個進入護龍山內修行的機會。」

  「若養龍池內有天帝相關的傳承,那或許孩兒也能一爭。」崇修緣拱手說道,眼眸深處藏著炙熱的野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