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微臣子嗣未有婚配,逼婚?可為

  第145章 微臣子嗣未有婚配,逼婚?可為同好以結夙緣

  皇宮深處,承明殿內,案牘之上,一封封奏摺無風自動地漂浮在了半空之中,嘩啦啦地不斷翻閱起來。

  而軟塌之上,夏皇身著赤黑二色打底的滾金邊帝袍,以一種很隨意的姿態,半撐著腦袋。

  目光自那些奏摺之上掃過,一旁放著的鎏金毛筆會主動漂浮起來,然後很快地將這些奏摺給批改完。

  以往時候需要半日時間才能批改處理完的事情,她現在只需要數個念頭就能完成。

  修為境界的提升,還帶來了靈魂、思考、智慧等諸多方面的變化,一心多用,更是輕而易舉。

  她現在可以分出部分心神來修行,只留下一些念頭來處理國事。

  「呵呵,看來還是有諸多大臣,對朕心存不滿,言語間儘是勸諫之意,偏偏這皇位,朕就是要坐穩……」

  「自古以來,從沒有出現過一位女天子,那朕為何不可能成為開天闢地第一女帝?」

  掃過奏摺上的一些內容時,夏皇嘴角不由勾勒出一抹嘲弄的弧度。

  哪怕她以鐵血手段,處理解決了那些彈劾她的大臣,但依舊難以壓下朝堂之上的諸多反對聲音。

  包括他之前提攜上來的一些臣子,也在隱晦地表達勸諫之意。

  只是這皇位她如果不坐,那誰來坐,或者將之拱手相讓?

  宗人府中的那些老傢伙,倒是依舊在惦記著這個位子。

  只可惜在她帶著姜如仙,去親自走了一趟後,那些老傢伙的反對之意,也只能深藏於心,不敢再輕易顯露出來。

  當日,夏皇便親眼看著,一位輩分很高、早已不過問皇室事情的祖宗輩分的老者現身,想以皇室的規矩來約束懲罰她,結果姜如仙只是隨手一掌,便將之重傷,令其不敢再多說一個不字。

  其餘宗人府的宗老,更是噤聲不言。

  雖然暫且震懾住了宗人府,但夏皇也清楚,那些老傢伙依舊不死心。

  不過,她早有對策,等眼前的這些事情都解決處理之後,她會動手修改皇室的規矩宗章,便是女子也能稱帝,她不僅要改國號,還要開這麼一個先河。

  眼下欠下了姜如仙人情,口中上她雖然考慮,會答應她給的一官半職。

  但夏皇很清楚,那只是姜如仙想有個能和姜瀾一起接觸共事的機會罷了,她那樣的強者,又豈會被這些繁文縟節所束縛?

  姜如仙也不傻,若無好處,也不可能一直幫她。

  「這倒是給朕為難住了,此番南狩演練,姜瀾雖護駕有功,但也沒什麼官職可賞。」

  「他本身對此,也很大可能不在意,甚至心生反感,認為朕試圖將他和自己綁在一起。」

  夏皇處理完這些奏摺,換了個斜躺的姿勢,一旁的春蘭便將剝好的靈果,送到她跟前。

  「春蘭,你也算跟隨在朕身邊許久了,你對姜瀾有何看法,覺得他如今缺什麼?」

  她並沒有接過靈果,而是瞥了眼身邊的侍女問道。

  春蘭也沒想到,夏皇會突然這麼問自己,一下子就愣住了。

  她想到了當日在化龍池外所見到的場景畫面,臉蛋突然有些紅。

  「奴婢也不知道姜公子缺什麼,他乃相國之子,身份尊貴,家世顯赫,功法、資源、美人、地位,幾乎什麼都有,應該不缺什麼了……」她低聲道。

  夏皇認同地點了點頭,似也有些頭疼無奈,道,「賜無可賜。」

  事急從權,為了讓姜如仙出手幫她,她誇下海口,會幫她和姜瀾重歸於好,並為兩人創造所謂的共事機會。

  但真正實施起來,她卻感覺此事的麻煩。

  現在夏皇還記得當日姜如仙離開之時,那帶著似笑非笑的戲謔神色,「我現在已經幫了你,你如果不能讓我滿意,後果你要考慮清楚。」

  那女人看起來脫俗超然、縹緲出塵,不食人間煙火,但可不代表著她心思單純、善良溫和。

  「陛下,宮外崇安郡王求見。」

  這時,殿外的一名太監忽然前來稟報。

  「崇安郡王?」

  夏皇斜躺著的姿態,並沒有任何變化,如今在案牘之前,留有很高的一道屏風,宛如垂簾,群臣便是抬頭看她,也只能看到朦朧模糊的身影以及澎湃濃郁的龍氣。

  「宣。」夏皇倒不知這位舅舅,找自己是所謂何事。

  莫非是因為鎮北王蕭河的事情?

  這幾天因為長生殿的計劃遭到泄露一事,崇安郡王多次上書請柬,請求追責鎮北王蕭河的責任,收回他所掌握的兵符,不然難以平眾怒。

  不少大臣也都認為,夏皇有些過於偏袒鎮北王了。

  其子蕭騰雖然不是故意泄露計劃,但也是鎮北王失責在先,怎麼能如此輕易就揭過?

  夏皇也深知此舉,很難平息朝中眾怒,但不管怎麼說,鎮北王乃她親自提拔上來的,對她忠心耿耿,如今又是用人之際,若貶黜責罰,相當於在關鍵時候,自斬一臂。

  她的情況將會更為糟糕。

  「微臣,參見陛下。」

  很快,崇安郡王崇政,就在太監的帶領下,來到大殿之中,拱手行禮之後,便直言道,「陛下,臣認為您對鎮北王蕭河的處置不妥……」

  「當日大殿之中,其子蕭騰所言話語,是真是假,還有待查證,不可輕易就如此揭過。血仙教餘孽蟄伏許久,其子蕭騰遇害之前,曾私會某人,但當日在殿中,卻特意隱瞞此事。」

  「鎮北王蕭河,是否和血仙教餘孽勾結,還有待商榷查證,可您這般將之放過,在朝中更是難以安撫臣心,又失公正。幾日帝都之中,已有各種流言蜚語傳開。」

  「微臣令府中能人異士探查,已注意到帝都之中,龍氣似遭侵染,內蘊血紅黑色,實乃不詳之兆。」

  「還望陛下不要為了一己之私,而失去人心,您以女子之身,逆行倒施,本身就已經讓很多人拿到了話柄……」

  他面容俊朗、身著五爪蟒袍,方臉闊額,濃眉大眼,英武至極,這番話語,更是語氣凜冽,鏗鏘有力,似完全不畏懼夏皇的責罰震怒。

  聽到這話,夏皇黛眉微皺,但很快就舒展開來,畢竟是名義上的親舅舅,這些年也多靠崇安郡王的一些支持,她才能坐穩這個位置。

  忠言逆耳,雖然難聽,但也的確是為了她著想。

  「舅舅不必多言,你的這些擔憂,朕完全清楚,但此事朕心已有定論。」夏皇道,並沒有稱之為崇安郡王,而是以舅舅稱呼,算是拉近兩人的關係。

  蕭騰當日在大殿之中,的確有所隱瞞,此事她看得出來,但並沒有追究,因為謝蒹葭在皇宮外遭劫走,本身就是見不得光的事情。

  她之所以選擇輕易地饒恕鎮北王以及蕭騰,便是不想將此事鬧得太大,因為鎮龍璽丟失的事情,遲早會暴露,她現在越是憤怒,越可能讓人懷疑後面事情的真實性。

  反之,現在她表現得越平靜自然,後面傳出鎮龍璽遭血仙教奪走一事,她也能以血仙教妖言惑眾為由,拖延時間,穩固人心,有應對的機會,不至於一來就陷入絕地。

  崇政面色沉重,他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結果夏皇還是打算偏袒鎮北王,本以為此次南狩演練結束後,蕭河會失去器重,將之兵權逐漸收回,此時他再將其接管,掌控那百萬重甲騎兵,圖謀北部邊境,厲兵秣馬,有望將來逐鹿天下。

  「陛下,宮外相國突然求見……」

  而這時,剛才通稟傳回的太監,忽然一陣小跑過來,面上滿是慌亂。

  相國姜臨天,除了早朝的時候,很少會來宮中,更別說私下求見夏皇。

  崇政也沒想到,在這個關頭相國姜臨天竟然會前來求見夏皇?

  莫非真如朝中的猜測那樣,相國和夏皇之間,達成了某種協議。

  此次南狩演練,若無相國多管閒事,夏皇哪能分心離開乾元洞界,並成功突破八境?

  他面色陰沉了下來,看了眼垂簾屏風後的夏皇一眼,拱了拱手,選擇退下。

  夏皇也沒料到,相國突然求見。

  她略微呆愣片刻,眉頭皺得很緊,從斜靠的軟榻上坐起來,面目恢復威嚴,道,「宣。」

  她倒是要看看這老狐狸,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崇安郡王崇政剛退至宮外,便見台階下高冠博帶、一派儒雅的相國姜臨天,緩步拾階而上。

  「相國……」

  他勉強擠出幾分笑意,禮貌式地想要打聲招呼,結果姜臨天卻似未曾看到他,或許是看了也不在意一般,徑直從旁走了過去,壓根就不理會。

  這頓時令崇政的笑容,直接僵在臉上,錯身而過的瞬間,變得難看陰沉無比。

  而此時,大殿之中,夏皇隔著屏風將目光落去,眸里毫不掩飾淡漠和冰冷。

  幼年時期,剛坐上皇位,姜臨天獨攬大權,朝中所有大臣,幾乎將她當做空氣傀儡,完全就不理會。

  便是各種大事,也得在姜臨天准許之後,才敢呈遞上來,交到她面前,讓她審批蓋印。

  「不知相國突然到來,是所為何事?」夏皇淡淡地道。

  姜臨天並無行禮的習慣,他來到大殿之中,只是擺了擺手,周圍的一眾宮娥太監,便紛紛提著金燈退下,仿佛他才是這個國家的主人一般。

  見此一幕,夏皇眸子更是冰冷。

  「微臣今日得到一封密函,和夏皇你有關,此事畢竟事關大夏江山社稷,微臣思慮再三,還是決定將這封密函呈上。」姜臨天也不廢話,淡淡地道。

  話語落下,在夏皇驚詫不解的目光中,一封早已被撕開過的密函,便被他隨手一彈,落至夏皇面前的案牘上。

  「血仙教的功法氣息?」

  夏皇如今已然是八境的修為,瞬間便分辨出了這封密函之上所殘留的氣息,眼眸頓時眯了起來,帶著幾分審視和猜測。

  一旁的春蘭,要伸手為她打開密函,擔心其中殘留有未知的劇毒,不過夏皇只是擺了擺手,她不信相國會做出這種毒害她的事情來。

  她拿起密函,將其打開,而後將其中宛如布帛般的函紙鋪展開來,瞬間一縷熟悉的氣息迎面撲來,甚至引動著她身周的龍氣,都跟著劇烈動盪。

  「國器的氣息……」

  夏皇心中一震,很快眉頭緊皺地將其上的內容掃完。

  這竟然是血仙教試圖聯絡相國,讓其藉此機會大做文章,禍亂大夏社稷,擾亂朝綱的一篇宛如檄文般的密函。

  當然,最令她感到震動、驚顫的是,血仙教如實告知了相國姜臨天,如今大夏國器鎮龍璽已經丟失,並且掌控在他們手中的事情。

  當看到這裡的時候,夏皇握住密函的玉手,都忍不住輕微顫動了一下。

  她萬萬沒想到,血仙教竟然如此惡毒狠辣,想借相國之手來對付她,以此達到禍亂天下的目的。

  而這件秘密,一旦公之於眾,後果簡直難以預料。

  夏皇深吸數口氣,已然明白血仙教的諸多算計和惡意。

  她若是想要狡辯,也是不可能的,這封密函內的鎮龍璽氣息可做不了假,她想要自證,除非將真正的國器鎮龍璽祭出。

  「相國這是何意?」

  夏皇看向姜臨天,深邃眸中閃爍著思慮,或許相國主動找到自己,便是來商榷如何應對此事的,他也不想大夏混亂,社稷動盪。

  「密函之中的事情,陛下怎麼看?」姜臨天不答反問。

  「相國是指?」夏皇裝不明白。

  「國器鎮龍璽丟失,落於血仙教之手一事?」姜臨天淡淡道。

  夏皇略微沉默片刻,才道,「是真是假,相國如今難道看不出來嗎?」

  「陛下倒是將此事瞞得挺深的,若無這封密函,恐怕微臣也被蒙在鼓裡。」姜臨天呵呵一笑。

  夏皇深吸口氣道,「涉及國器一事,朕自然慎重,稍有不慎,便是江山社稷動盪混亂,百姓民不聊生的下場,每一步當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相國恐怕也不想見到這樣的局面,血仙教趁勢而來,其餘各大州,更是虎視眈眈……」

  聽到這話,姜臨天打斷了她,淡淡道,「陛下把事情想得過於嚴重了,有微臣在,大夏便亂不了,各大州也不敢來犯。」

  夏皇頓時語塞。

  「那相國前來找朕,又是因為何事?」她問道。

  「國器丟失,破壞皇室宗親規矩,陛下覺得這皇位你還坐得穩嗎?」姜臨天反問道。

  夏皇瞬間明白了他的來意,臉上浮現冷笑,道,「相國莫非以為朕還是從前那個年幼無知的小女孩,可任你拿捏?」

  「陛下莫非以為你踏入八境,就能為所欲為了?哪怕是八境和八境,也是判若天淵……」

  姜臨天淡淡地看著她,身上陡然湧現一股瀚如深海、淵渟岳峙的恐怖氣息。

  整座皇宮頓時搖顫震動,所刻錄的無數陣紋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但在姜臨天氣息的壓制下,都瞬間平息下去。

  夏皇面色冰冷,額頭髮光,顴骨晶瑩,青絲飄散,龍氣環身,所有法力都跟著催動起來,試圖抵抗。

  但在那宛如天地意志的壓迫下,卻毫無用處,整個人差點被掀飛跌落出去,臉色一陣陣的蒼白。

  「八境共有九步,陛下不過剛剛走出第一步,你要走的路還很長,在微臣眼中,你依舊是曾經那個只會嚇得緊緊抓住龍椅的小女孩。」姜臨天淡淡道,收斂了自身所有氣息。

  夏皇眸色冰冷,在姜臨天的面前,她所修行的龍氣,根本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大夏的皇極鎮世經、皇極社稷經、皇極蒼生經……都全被相國府得到過。

  「陛下……」春蘭急忙前去攙扶夏皇,臉色同樣很是蒼白。

  在剛才那磅礴的意志壓迫下,她感覺自己簡直像是狂風中的一片枯朽樹葉,只要力量稍大一點,就會被撕成碎片。

  「陛下以女子之身登基,微臣不會有任何話說,國器丟失落於血仙教之手,微臣也不會多管,但陛下已至花信年華,如今卻未結婚約,亦無子嗣誕下,可謂失德。」

  「微臣子嗣,如今已過弱冠,未有婚配,與陛下可謂良緣佳偶,可為同好,以結夙締……」姜臨天背負著手,儒雅的臉上此時卻帶著一股壓迫的強勢意味,可謂鴟視狼顧。

  夏皇聽著這話,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差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相國你此話何意?」她眸子冰冷憤怒。

  這是打算讓自己和他兒子締結婚約?

  如此一來,以後誕下子嗣,這大夏便可直接改立為姜了,而且還名正言順。

  甚至於,等到兩人的孩子一長大,這皇位也就順理成章地繼任下去,她依舊是個傀儡工具人?

  之前她以男兒身行事,還不會有這方面的問題,可現在她一展露女兒身,相國就開始借題發揮,顯現狼子野心。

  此乃真正的竊國者!

  「陛下若是聽不明白,那下去之後,多回想一下,再順便考慮考慮。」

  「微臣等陛下的一個答覆。」

  姜臨天並沒有繼續和夏皇廢話的意思,隨意地拱了拱手,也不等夏皇的答話,便轉身告辭退下了,一副壓根就沒把夏皇放在眼中的模樣。

  夏皇眼眸冰冷徹骨,憤怒至極,在姜臨天離開之後,一掌啪的一聲,拍在了眼前的案牘上,頓時令其瞬間四分五裂。

  「好一個姜賊……」

  「好一個相國,真是想逼朕和你相國府玉石俱焚是嗎?」她銀牙緊咬,玉手攥緊,咯吱作響。

  「陛下,息怒。」

  「請息怒……」

  春蘭滿臉惶恐蒼白,同樣沒想到,相國此行求見,竟然有那麼大的一個圖謀。

  這一旦傳出去,絕對會掀起驚濤駭浪,這簡直就是在向當今陛下逼婚,這種膽量,翻遍歷史典籍,也從來沒有敢這麼記載的啊。

  夏皇深吸數口氣,識海之中靈魂傳來陣陣清靈之氣,令她快速冷靜下來。

  姜臨天先是拿出鎮龍璽丟失的把柄,再以偌大的實力震懾她,她一旦拒絕,姜臨天肯定會以鎮龍璽丟失為由,在朝堂之上對她發難,如今的局勢,本就對她不利。

  宗人府的那些老傢伙,也肯定會藉機跳出來……

  姜臨天再趁機扶持其中一人,以大義為名,讓她退位。

  她哪怕是突破八境,但無國器在身,又是女子之身,幾乎不占任何優勢,她必敗無疑。

  「知道姜瀾如今在什麼地方嗎?」夏皇詢問身邊的春蘭。

  春蘭聞言怔了怔,下意識道,「欲仙坊?」

  夏皇冷哼一聲,心煩意亂起來,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他難道絲毫也不知情?還有閒心逛欲仙坊?

  「出宮。」

  此刻,她只想找到姜瀾,讓他想個解決辦法,她已經沒有別的心思,處理其餘事情了。

  欲仙坊哪怕是白天,也無比熱鬧,宮闕如雲,樓閣成片,碧湖點綴,溪河流淌,畫舫雲舟飄蕩間,雲霧瀰漫,一片朦朧。

  江面上,薄霧升騰,好似人間仙境。

  小闕里伴著金燈香爐,俯瞰望去,景色極好,絲竹悅耳,琴音清脆婉轉。

  透過屏風可見幾名身著白衣的女子,在那裡緩慢彈奏,五指掠過,富有美感。

  「奴家妙音,莫非姜公子不記得了?」

  「當日在安陽城的煮茶大會上,姜公子可是親自承諾過,欠奴家一個人情的。」

  此時,這間小闕里,一名宮裝女子眉目含媚,波光瀲灩,吐氣如蘭,紅唇瑩潤泛著光澤

  雖是端坐在那裡,但姿態卻透著慵懶和媚態,雪頸修長,青絲挽起,雲髻霧鬟,露出大片雪白細膩的肌膚,令人遐想連篇。

  在這名宮裝女子的對面,姜瀾悠悠飲酒,目不斜視。

  「我欠的人情多了去了,還真是不記得,什麼時候欠仙子一個。」他隨口回道。

  本來他來欲仙坊是守株待兔的,結果這神女宮的妙音仙子,不知在哪打聽到他下落,主動前來拜訪。

  這原劇情中都沒什麼印象的人物,姜瀾自然也就是打算隨便地敷衍了事。

  他也不喜歡做一些吃力又麻煩、還沒好處的事情,對方會主動上門拜訪,肯定是有事所求。

  「唉,姜公子不記得便罷了,想必是奴家太過於普通,沒能像瑤池宗的凌竹韻聖女那樣,讓姜公子留下深刻印象。」

  妙音仙子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哀怨神情,一般男子見了,恨不得立即將她攬至懷中,好生安慰一番。

  「其實仙子也不必如此菲薄,當時在安陽城沒能留下印象,現在其實也不遲……」

  姜瀾雖然不是一般男子,但見對方都這副姿態,當即呵呵一笑,伸手就攬。

  妙音仙子也沒料到,姜瀾好端端的,突然就開始動手動腳,整個人直接一僵,然後面色微微不自然,下意識地站起身來,往後面躲去。

  帝都之中都說姜瀾是藏拙養晦,但也不能讓他白占便宜。

  「仙子這是何意?」姜瀾見她要躲,似乎就有些意興闌珊。

  當日在安陽城,這妙音仙子喝了他的茶水,隨後直言不會前往紫霞真君的秘境中爭奪機緣,算是給他一個面子。

  就因為這個,就想讓他欠其一個人情?

  有事求到他頭上,還想空手套白狼,姜瀾都沒她這麼想得美。

  「姜公子……」妙音仙子輕咬下唇,眸子瑩瑩,有些為難地看著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