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去糾結一個原始隊伍中的原始人的隊長是誰,這個話題就繼續了下去。→
「所以,現在的他們所在的區域正是我們無法監控的混亂區。」
「這是我們避難所與這裡的遺留族群協商的結果。」
「那個區域給他們這些被遺棄的種族居住。」
「而居住在這裡的族群,對於我們避難所來說,是無用的。」
「正是因為無用,所以我們也沒有費心思給那個區域提供多少的幫助與物資的補充。」
「在那裡生活的種族,十分單純的只靠自己,而不是依靠我們背後的避難所。」
「也正是因為這個持續的共生狀態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所以,我們避難所最初在裡邊安放的設備基本上已經過時淘汰了。」
「就算是一部分還能用,大概率的已經被住在混亂區域的人給破壞掉,用來換取物資了。」
「所以,如果我們要進混亂區域裡抓人,就要聯繫其中的居民。」
「可是據我所知,能在那個區域裡說了算的,並且順利的將人帶出來的……」
「我們研究所里可沒這樣的門路。」
「想要找到這條路線,大概需要一些時間和關係。」
「讓混亂所中的種族抓他們混亂所內的種族,這就不算是我們插手他們之間了。」
「不過這需要時間,不是一兩天能夠辦成的。」
「他們這些人展示的時間是一個月,現在滿打滿算不過是兩天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足夠讓我們取得他們身上的樣本了。」
「而且同樣成本概率上看,他們三個人的隊伍里,依然有一個人是提供了樣本的……」
是的,那個獨臂的人,在麥凡的隊伍之中。
聽到這裡,基本上兩隊人立刻取得的可能性不大了。
那麼就只剩下那個五個人的隊伍了。
可是等到他們調到這五個人的資料的時候,卻發現,住在小旅館中的,卻只剩下了四個人。
「這是什麼情況?」
「我的天呢,他們這五個人,竟然敢在第一天就去做任務了。」
「那五個人中的一個,竟然跟著其他種族的人,去做避難所外的任務了。」
「他們不會是瘋了吧?他們對於自己的種族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等等,老師,這五個人的人種,仿佛跟剛才那五個人不一樣啊!」
照片上映出來的,並不是黑髮黃膚,他們的頭髮五顏六色,膚色也是有白有黑有棕。
總之外在上有著很大的區分的。
不同於細胞生物的那種巨大的區分。
「所以,他們的樣本有效嗎?」
「我們忘記了同一種族的衍變,進化的過程中可能發生的細微改變。」
「而任何一個細微的進化,到了最後都有可能形成殊途同歸之感。」
「所以這五個人的樣本,就成為了一個輔助的可能性。」
「我們沒提取之前,都無法判斷,他們樣本的可行性。」
「反過來說,也許人類的物種之中,因為這些細微的差別,還能發現基因融合後的不同的反應呢。」
「這就很有趣了。」
「他們當中的某一個細微的分支,說不定能給我們提供最有效的反應。」
「只是這麼想,就覺得很有趣了。」
這麼一思考,大家就不覺得物種的多樣性是什麼麻煩事兒了。
大家的興奮點一下子就給刺激了起來。
「所以,這五個人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呢?」
「他們當中的四個人已經回到了小旅館了,但是其中的一個並沒有回來。」
「所以,我們先來看著四個已經回來的人的情況吧?」
然後研究所里的人員,就看到了這四個人的詳細情況。
他們回到了最初落腳的小旅館,那個免費的相對便宜的住處。
在這裡,一個房間只需要一個通用幣。
而老闆對於他們四個人住一個房間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他這種平常賺不到什麼錢的人來說,他只提供一個房間一個人的飯食。
至於幾個人住進去,住的舒不舒服,就不是他操心的事兒了。
「呼呼呼……」
四個人當中,只有一個人沒心沒肺的睡著。
剩下的三個人則是守著三個不同的角落,保持著警戒的姿態。
這種姿態仿佛不是對著外面的人,而是對著他們自己。
黑暗之中,不知道誰先開了口:「說說吧,為什麼不去救威廉?」
「明明有機會帶著他一起回來的。」
沉默,許久的沉默之後,一個沙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救?收起你可憐的虛偽吧,當初接下來這個任務的時候,就算是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當他們提出來第一個要求的時候,我們不就明白了嗎?」
「只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抱有僥倖。就連威廉他自己不是也這麼想的嗎?」
「所以,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又能怪誰呢?」
「可是!可是!」一開始說話的聲音虛弱了很多:「可是到了目的被揭開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帶著他一起走的。」
「哈哈!」
現在是另外一個人在笑了:「我們當中,除了中間睡得正香的那個蠢貨,有誰相信我們會從那群生物中全身而退?」
「如果不捨棄威廉,那麼就是我們五個人一起送命。」
「真一起死了,又有什麼意義嗎?」
「人家說了,因為威廉長得最醒目,他們要抓捕的物種,對於燦爛的顏色有著明顯的偏向性。」
「其實他們不在乎是活著的或者是死了的。只需要威廉的那一頭金髮罷了。」
「可是我們給他頭髮還不行,因為他的眼睛,也是漂亮的湛藍色,配上他的膚色……」
「那群生物說了,這種詭異的多重絢爛性,仿佛更受那種生物的歡迎。」
「所以,其實威廉說不定還能活下來的吧?畢竟只是引誘出來罷了。」
「而且不是說那種生物喜歡閃亮的東西嘛?」
「如果威廉死了,那他的頭髮也不好看了啊。」
這單純的就是自我安慰了。
但是這種安慰好像真的安撫了大家的情緒。
畢竟事情已經走到了這種地步,除了自欺欺人之外,他們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