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營帳的周圍還有一些殘餘的毒素。
但是已經無法造成致命的後果了。
麥凡從裡邊走出來,臉不紅氣不喘,跟沒事兒人一樣。
他對著那個因為他的安然無恙而直接石化了的死士一笑,隨即就揮了揮手。
「拖下去吧。」
這死士一臉的難以置信,跟戲精一樣的大喊著:「不!我不相信,這不可能!」
被邊上的隆媽一錘就打在了臉上,牙碎了幾顆,耷拉著腦袋徹底不言語了。
一時間場面十分的兇殘又安靜。
麥凡對著大家笑笑,像是給自己的屬下吃定心丸,又像是對著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沒來得及露面的敵人說話。
「一般的毒素奈何不得我……只要對我有些許的了解。」
「哦,我忘記了,本將軍升的太快了,還沒給那些宵小了解我的時間。」
「好了好了,今晚上,應該沒有不長眼的主動送死了。」
「大家趕緊回去,抓緊時間休息。」
「明日一早,咱們在帳前集合。」
「也該讓那些人瞧瞧,黑衣衛真正的實力了。」
「免得大家以為,亞鳳王朝的黑衣衛,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惹的了。」
「我們緝妖署黑衣衛,必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誓將榮譽重新捍衛!」
麥凡的這番演說,將前哨營的士氣直接就給鼓舞起來了。→
今晚的敵人,敢如此明目張胆的動手。
無非就是沒將他們這些新來的放在眼中。
而他們的將軍也是前哨營的統領,乾脆利落的粉碎了他們的陰謀。
甚至還將人直接抓住了。
這一手段,立刻就將士氣給衝起來了。
大家心氣兒上來了,頗有些高昂的回到了各自的營帳。
至於麥凡,則是帶著他的幾位臨時的盟友以及阿男這個副統領,來到了前哨營最後面的一處獨立的帳篷。
這帳篷裡邊,既不是睡人的,也不是盛放物資的。
這帳篷之中倒是安放了不少的器械。
可這些器械唯一的作用,就是來刑訊抓到的俘虜的。
這本來是前哨營,黑衣衛的手段。
卻沒幾次派上真正的用場。
現在好了,麥凡來的第一天晚上,這裡快要生鏽的刑具,就被使用起來了。
也得虧是這帳篷之中使用了獨特的隔音符,隔絕了內里一切的聲音。
否則駐紮在這帳篷周圍的士兵,怕是一晚上都不能合眼了。
要說這些個主神世界的資深者,在這個世界之中混的好像不太開。
但是他們刑訊的手段,或者說折磨人的法子可是著實不少。
都沒用一晚上的時間。
麥凡睡了一踏實覺,這天才蒙蒙亮,那邊就出來結果了。
雖然麥凡早就知道他們的身份。
但是他不介意跟大家一起聽聽,這些人混在其中還有沒有其他的陰謀。
這兩個人的嘴巴其實挺緊的。
有關於同夥的事情,是一句話都沒說過。
但是對於麥凡下手的想法,卻是說的清清楚楚的。
以及再過幾天就是大軍拔營繼續進攻的時候。
他們兩個人要搞一些事情,以及前期做完的埋線什麼的倒是全招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麥凡一個人可以妄斷的了。
牽扯到大軍,這兩個人是需要交到總統帥的手中的。
不過這是實打實的功績。
麥凡來到這裡的第一天,就被總統帥記了一功,若是換算成戰場上的人頭。
這怎麼也值當五十個特殊士兵的功績了。
麥凡對於這個倒是不怎麼在乎了。
他給隆媽幾個人使了一個眼色,對方立刻心領神會。
作為一個獨立的小隊,隆媽幾個人的目標與其他的黑衣衛是不同的。
他給對方一個特許出去自由探查的機會。
同樣的對方也要給他帶來自己所需要的資源的消息。
等到那幾個人離開了之後,麥凡才開始著手布置他的手下,也就是前哨營的黑衣衛的工作。
一部分人,以速度見長的黑衣衛,被派往前線的常規戰線,負責戰況前沿的偵查任務。
大概一周左右,會有新的隊友前去替換。
前線的情報,是有情況就立刻回傳。
麥凡這一次帶回來的隨時聯絡通話的符篆以及傳信的妖獸,那可都是頂級的。
對於前沿的事情,反倒是最不用他操心的。
除了人手有些少之外,他更應該操心的是中軍大營中的事兒。
畢竟他現在所在的五皇子的軍隊,並不是整個西進軍的隊伍核心。
他們此次派出去了接近二十萬的挺進大軍。
而這五皇子的軍隊也只占了不到一萬人的份額。
偌大的軍隊,望過去黑壓壓的一片。
麥凡的地圖上,現在顯示出來的對這個大軍具有敵意的探子,就如同黑夜之中的星光一樣,斑駁密集。
他們混跡在大部隊之中。
隱藏的十分巧妙。
甚至還有一些,壓根沒表現出來對亞鳳王朝大軍的敵意。
那些中立的黃點標識,有一大部分,只是亞鳳王朝請過來的一些外援罷了。
他們不會在大軍戰鬥的時候出手。
他們更像是被外聘過來的各方面的人才。
比如說探查,卜卦,感知亦或者是對一些器械和補給品的維修等等。
誰都可以拿錢聘用他們。
他們甚至都不歸屬於哪一個國家,他們是獨成一派的,游離在大勢力之外的技術型人才。
對於這些人,麥凡還需要仔細的甄別。
要從這無數的黃點之中,找到真正的敵人。
這才是他要面臨的巨大的挑戰與問題。
不過現在。
麥凡伸了一個懶腰,對著剩下的隊伍下達了他到達這裡之後的第一個命令。
「行了,修身養性了這麼久……」
「咱們也是時候要反擊了。」
「別讓他們小瞧了咱們緝妖署的黑衣衛。」
「都說亞鳳王朝的黑衣衛,那是能讓小兒夜啼的存在了。」
「現在被人欺負成這樣……太墮了自家的威風了。」
「今天咱們什麼也不干,就從昨天的那些死士入手吧。」
「我的那幾位親信,審訊了一晚上,怎麼可能什麼都沒審訊出來。」
「也不知道他們的同夥,為什麼會如此的自信。」
「到現在了,我還沒見到一個逃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