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不清了。」
女子開口，話語空靈，那一雙有靈光閃爍的美眸令秦無道為之一驚。
她的話語如同大道之音在秦無道內心吟唱。
「記不清了……你到底活了多久？還是說你如今就不是活著的？」
秦無道呆了一下，再次問道。
桌子上的東西是真的，他吃了一口便覺得渾身充滿力量，對於各種法則的領悟也是提高到一個層次。
這讓他無比震驚。
「也許活著，也許不活著，我也不知道怎樣才算是活著的標準。」
「嗯？」
秦無道露出疑惑的神情，那抬著的手有一種呼上去的衝動。
感覺特麼的眼前的是個神經病。
「你相信世上有輪迴嗎？」
女子再次開口說道。
她又站了起來，身上穿著的白色長衫隨著那微風而動，讓她看上去是那麼的飄渺。
你相信輪迴嗎？
你相信輪迴嗎？
簡短的話語一遍又一遍在秦無道心中響起，他不由得愣了一下。
「信啊，我都重生過一次了，而且還有可能還是什麼人皇轉世。」
他在心中嘀咕著，同時也點點頭。
「重生……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你從來都沒有死過？」
女子開口，話語很淡然。
但秦無道聽了不由得震驚，「你能聽得到我內心的話語！」
「他心通罷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女子很是隨意的說道。
她背對著秦無道，「我存在的歲月太過於久遠了，久到連我自己都不記得了。」
「曾經有生靈稱我為神，有生靈稱我為天道，也有生靈稱我為輪迴主……」
「很多事我都忘了，但我始終沒有忘掉一個人，祂跟你長的很像很像，但你又比他少了點東西……」
女子說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話語，秦無道聽著聽著不由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睡了過去。
好一會，女子轉身。
她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玉手抬起，一白玉酒壺出現在她的手裡。
她拿過秦無道面前的玉碗，往碗裡倒入仙酒，有仙氣從其中瀰漫。
這是好東西無疑。
若是秦無道如今是甦醒的狀態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仙酒一乾二淨。
「人有說輪迴會忘掉一切……」
「真的都忘掉了嗎？」
女子自言自語，那纖長的玉手抬起，桌子上裝著湯的大碗懸浮起來而後微微傾泄。
裡面那晶瑩且瀰漫著霞光的湯緩緩倒入秦無道面前裝著酒的玉碗裡面。
很快，玉碗就滿了。
晶瑩的仙酒與散發著霞光的湯混合在一起被女子給端了起來。
「嗡！」
她將玉碗中的東西倒了出來，盡數朝秦無道的嘴巴流去。
晶瑩液體散發仙光，有可怕的力量湧出。
那是歲月的力量！
……
秦無道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一個跨越九世的夢。
第一世，他出生普通人家，覺醒神王體進入一處聖地修煉，最終修煉至真仙，在界海戰死。
第二世，他出生在一個小世家，覺醒大日雷體成為世家少主，一路殺上仙界，最終修煉至真仙，在帝關戰死。
第三世，他出生在一個聖地，成為聖子，覺醒不滅神體，一路征戰，以人王自稱，開創出不滅經，修煉至仙王，跨越界海，抵達界海彼岸，在那裡留下一道腳印，見到一座大殿，而後戰死。
第四世，他出生在龍族，成為太子，一心只擺爛玩女人，無心修煉，躺平到聖境，被一條母龍榨乾而死。
第五世，他出生在平凡人家，沒日沒夜的修煉，進出各種秘境，最終修煉至真仙，因天資有限，沒能渡過仙王劫而隕落。
第六世，他出生在仙界，父親為仙王，乃先天聖體道胎，覺醒重瞳，追隨父親的步伐，自稱人皇，創出人皇印，最終帝關被破，戰了一大半個紀元就隕落了。
第七世，他依舊出生隱世大族，父母是隱世大族的長老，他覺醒荒古聖體，開創大荒囚天手，以蠻神自稱，突破真仙境，戰死在帝關。
第八世，他出現在一個名為藍星的地方，成為小鎮做題家的一員，成家立業之時遭受背叛，最後舉起屠刀，享年的的二十九歲。
第九世，他出生在天魔宗……
一道道畫面閃過，秦無道睜開雙眼，一眼便看到白衣女子。
「醒了，喝點吧。」
女子看著秦無道，話語淡然。
她拿起酒壺緩緩給秦無道倒了一杯晶瑩的仙酒並推到他面前。
秦無道端起白玉酒杯並沒有第一時間喝下去而是疑惑道：「那是夢嗎？」
他不解且疑惑。
那個夢太長了點，而且讓他感受到真實。
「是也不是。」
「如果你是祂，那就不是夢，如果你不是祂，那這於你而言就是一場夢。」
女子平靜的說道，話語依舊輕描淡寫，回答的也是讓秦無道疑惑。
祂是誰？
「不用問，問了我無法說。」
「誰都不知道祂死沒死，也不知道祂叫什麼，哪怕知道了，也沒人敢稱他的名。」
女子再次平靜說道。
她能看穿秦無道心中所想，故而說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十分優雅的將她面前的那一杯酒端起來淺淺的抿一口酒。
「這是傳說中的輪迴酒？」
秦無道開口詢問，他在夢中見過，一模一樣，但並沒有嘗試過。
據說喝一口便可體悟輪迴。
「不太算是，還需加點其他東西。」
女子露出一抹微笑。
很美，是那種自然的美，讓人感覺真實。
「所以我剛才睡著了便是因為喝了這酒加吃了那肉都原因？」
秦無道皺眉。
他雖做了個很長的夢，可並不記得自己喝過這玩意，只記得他吃過一塊肉。
「肉只是尋常的肉，並沒有什麼。」
「我給你喝了點酒拌了一點湯，這樣你的話你體悟下來也不用腦袋爆炸。」
秦無道沉默些許回憶此前種種而後猛然搖了搖頭，想要將一切都忘記。
可並無法忘記。
「呼！」
「我是秦無道，永遠都只是秦無道！」
「不是什麼人王，人皇，也不是什麼蠻神，你就是莫要搞事情了！」
他長呼一口氣。
「你不是說你信輪迴嗎？」
「怎麼現在又否認了？」
「這樣一來你不就自相矛盾了嗎？」
女子再次開口，一語問心。
直接把秦遇到問emo了，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更不知道如何回答。
是啊，這不就是自相矛盾了嗎？
所以他現在是誰？
人王？
人皇？
蠻神？
一串串名字從他腦海響起，他很亂，最終拿起手中的那一杯仙酒一口乾了下去。
「我不知道！」
「或許我父親會知道，要不你去問他？」
秦無道喝了一口酒，再次說道。
因為他驚奇的發現，不管是哪一個畫面，似乎都有他父親秦霸天的身影……
當然，還有一個讓他更意外的身影。
蕭曦月！
她也是偶爾出現！
「你父親？」
秦無道的話語一出，女子愣了一下。
她美眸有光彩綻放，而後一眸洞穿他所想，看到一抹身影。
「這……」
「噗嗤！」
她看了一眼，當即吐血。
被反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