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域。
玄天劍宗。
月色下,美人如幻。
白衣飄飄,一道纖然美好的身影褪去那隨風飄舞的白衣,顯露出那如夢幻般的風景。
這是一個少婦。
待那白衣全部褪去,少婦那羊脂白玉般的嬌軀緩緩落入劍池。
此時,劍池邊上有一漢子正坐著。
「都怪我。」
「當年若不是我疏忽,秋兒你也不會傷的這般重。」
漢子有些埋怨。
「霸天,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以大聖殺大帝,敢問世間還有誰。」
女子盤坐在劍池,那帶著無盡劍意的水剛好沒過那幽深的溝壑。
秦霸天看著她那痛苦的模樣,內心很不是滋味。
他坐在地上,想了想,頓時想到什麼。
「秋兒,或許有一法可補你劍心,將你這殘缺的劍道彌補。」
「霸天,你就不用安慰我了,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很清楚。」
溫千秋輕聲說道。
她傷的太重了。
這數千年來,她試了無數種辦法,那破碎的劍心始終不能癒合,劍道本源也難以修復。
「不!若是以前這方法可能不行。」
「但現在可以!」
「我把孔雀族的那根柳枝弄到手了,上面有不朽的劍意。」
「你若是煉化它,或許可以!」
秦霸天越想越興奮。
他的話讓溫千秋有些疑惑。
那個地方帶出來的不朽柳枝,她是知道的,曾經也去孔雀族參悟過。
但這並沒啥效果。
「混沌神道難尋,但那是以前。」
「道兒乃先天混沌神魔體!他今天得到天道的獎勵,已經覺醒本源了!」
「倘若讓他孕育一番那不朽柳枝,或許可以讓你修補劍心,和我一樣邁出那一步!」
秦霸天說罷,也不管溫千秋如何想,當即給他的大夫人冷無霜傳消息。
而此時。
天魔宗。
冷無霜剛吃完家宴,正準備歇息,她手上戴著的玉鐲卻動了。
玉鐲散發藍光,她手掐印訣,那道藍光當即爆發,形成一個畫面。
畫面情況正是秦霸天。
「霜兒,想我沒?」
「沒有。」
「嘿嘿!道兒是不是出關了。」
「嗯,怎麼了?你在她那裡?」
冷無霜看著畫面中的男子,男子鏡頭一移便是一女子盤坐在劍池裡面。
看著劍池中的女子,冷無霜並沒說什麼,面色很平靜。
「霜兒,道兒出關了嗎?」
「剛吃完飯,這會正和月瑤那丫頭打鬧,你找他做什麼?」
「秋兒的情況你也知道,她的道傷或許可以用道兒身上的不朽柳枝配合道兒身上的先天混沌神魔體蘊含的混沌神道治癒。」
「所以……」
「你讓道兒用本源孕育柳枝,將這柳枝帶來玄天劍宗唄。」
「自己回來拿。」
「秋兒傷勢危及帝道本源,我要幫她壓制,脫不開身,或者你送來也行。」
「那算了,我不想去那裡,明天我和道兒說一聲吧,去不去我也不敢保證。」
「你就讓他來唄,他肯定聽你的。」
……
夜已深,夫妻倆遠距離對話,而此時魔子宮正爆發大戰。
「啪!」
「秦!無!道!」
「啪!」
「放開我!」
「啪!」
「叫哥!」
「我不要!」
「啪!」
「叫哥!」
「我!不!」
秦無道把秦月瑤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直接抬手就是抽屁股。
一個小丫頭片子居然吃完飯就要一決高下,結果被一招撂倒。
「嗚!!你欺負我!」
「叫哥不?」
「啪!」
「哥!」
屁股傳來陣陣的疼痛感,秦月瑤受不住了,直接投降。
秦無道笑了笑,緩緩鬆開她。
「服了?」
「哼!你耍賴!」
「怎麼就耍賴了?」
「你的速度太快了!以我神胎境中期的修為都沒能反應過來!」
秦無道:「……」
這不妥妥的小學生行為!
打不過就各種找藉口!
兩兄妹鬥了一會嘴後,秦月瑤以鳳傾城找她為由,快速退場。
秦無道看著她那狼狽的背影,搖搖頭。
「家人……也算不錯。」
「該好好修煉了。」
夜色深沉,晚風徐徐吹,秦無道看著天上的銀月呢喃細語。
他回到魔子宮當即開始修煉。
「大荒囚天手,翻手可囚天困地,倒是一部牛逼哄哄的功法。」
「就是這隻有一式,太過單調了。」
這部功法是他一年前在天碑前打破肉身極境獲得,沒有品級。
它的強弱只與施展者修為有關。
秦無道看著那密密麻麻的經文,隨即將它烙印在腦海裡面。
全部經文烙印完畢,大道捲軸當即自動燃燒,化為灰燼消散於天地間。
陡然間,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他識海深處的大荒囚天手符文散發仙光,隨即顯化一片星空。
浩瀚的星空,幽幽深邃,無盡的璀璨星辰懸浮著。
不過片刻間,星辰動盪,星河崩潰,一隻金色的大手自混沌深處抓來。
巨手上符文密布,有歲月的氣息散發出來,無比恐怖。
一手抓下,浩瀚星河裡的星辰盡皆寂滅,大道隔絕,震動整片諸天世界。
「徒手抓星河。」
「這要什麼修為?大帝嗎?」
秦無道呢喃,開始參悟。
就這功法,必須學!
……
一天後。
「轟隆隆!」
魔子宮上空虛空顫抖,金光暴涌,一隻金色的巨手浮現出來。
巨手一抓虛空,方圓十里的空間如同被可怕的力量擠壓,隔絕一切,浮現驚天之力。
冷無霜遠遠看著,有些吃驚。
「道兒如今不過神海境,這演化出來的巨手卻可以直接封鎖方圓十里的空間。」
「到底是什麼樣的功法,居然有如此強大威力。」
她本想去找秦無道說事的,結果發現他的魔子宮陣法已經開啟,顯然在修煉。
而這明顯是他的修煉成果。
不多時,巨手消散了,冷無霜身形消失在原地,陡然出現在魔子宮。
秦無道睜眼,長舒一口氣。
「娘,你怎麼來了?」
「沒事就不能來尋道兒了嗎?」
冷無霜笑著反問一句。
自從生下秦無道以後,她笑的比以前都要多的多,也沒了那冰山美人的稱號。
秦無道起身,「那倒不是,只是你這一大清早就過來,不可能是無事的。」
「嗯,確實有事,你爹昨晚讓我和你說一件事,讓你去你二娘那裡。」
「哦?去二娘那裡?」
「你二娘要療傷,你爹想用你身上的不朽柳枝,想讓你送過去,你可願?」
「這個嘛……那娘說我去不去好?」
秦無道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而是詢問起冷無霜的意見。
一個男人有三個妻子,不管其中一個有多大度,她終究是不願。
畢竟愛都是自私的。
誰都不想和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這也是他的二娘和三娘沒有過來和她娘住在天魔宗的原因。
「去吧。」
「你已經十三歲了,都沒怎麼出過一次遠門,也該去這世間走走了。」
「娘說去就去唄,不過就是把這柳樹枝送過去就可以了嗎?把它送出去了,娘不需要參悟上面的劍意嗎?」
秦霸天將柳樹枝送給他時曾經說過這東西他娘親也是可以參悟的,而他娘親在劍道方面的成就也不低。
他本來想早點給的,但又想到很快就是他娘親的萬歲生日了,到時候用來做禮物也好,這才沒送出去。
「你娘我在劍道方面的天賦不如你三娘,給她會更合適點。」
「不過你在給她之前需要把這柳樹枝放到神海底下,用那先天混沌神魔體的本源孕育一番。」
「那行,我過幾天再出發不會有影響吧?我想多陪娘親幾天。」
「這個自然不會。」
冷無霜聞言,笑意更濃。
那溫千秋的傷雖然很重,但拖個把月肯定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畢竟一千多年都這麼過來了。
若真的急,秦霸天早就自己回來了。
那所謂的幫忙壓傷是個藉口罷了,他不過是想多待在她身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