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之前老鴇的態度來看,老鴇應該是知道她們兩個之間不是那麼對付,所以發現布娘來找白芨時,才會對白芨說出那些話來。🐤💝 ❻9Ŝ卄υЖ.ℂㄖм ♤♟
而布娘這邊沒有簽賣身契,又白吃白喝,雖然跟幕後人有點關係,但老鴇肯定不能這麼輕易的同意,所以暗中給她下了藥,讓布娘成為了內部的「妓子」。
想到這,白芨不禁「嘖嘖」兩聲。
你說何必呢?為了看自己的嫡妹受苦落難,結果把自己也折進去了還不知道要跑。
白芨腳上用勁,被凳子壓著的布娘已經開始翻白眼了,「我說,你可千萬別到太子面前瞎說什麼哦,你應該沒那麼傻吧?」
布娘慌亂的點了點頭,白芨才收回腳,把凳子踢向了一邊,刮著布娘的身子過去,給布娘狠狠的來了個二次傷害。
「咳咳!咳!」布娘蜷縮著身子,爬在地上難受的乾嘔咳嗽,大口喘氣。
快換個人來對付她吧!她要不行了!
白芨瞥了眼布娘,出門把美達叫來,把布娘丟給了她,讓她幫忙看著點布娘。
如今的布娘別說是身高兩米多的美達了,就是還畫著病弱妝,看上去走幾步就喘的白芨都怕。跟個小雞仔一樣被美達拎走。
阿迪隔旁邊看著,半晌過來探了個頭。
本著既然打不過,那就加入的想法,阿迪想跟白芨談談。畢竟目前來看,這把傳承里他們好像啥都不是。
上把本就被壓著沒什麼動作,這把到目前也被按著沒有任何動作,雖說現在已經不盼著繼承傳承了,但就沒事幹這一點,就夠阿迪覺得自己難受的要被憋死。
「白芨啊,你有任務嗎?」阿迪摸到白芨身邊,開口試探,畢竟這傢伙的身份就很有來頭,同樣是春樓里來的,這傢伙不僅能只賣藝不賣身,竟然還能翻身做太子的女人!
阿迪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
太子的女人啊,這要是他,他能搞出不少事來,怎麼就落在這不識趣的靈物身上了?
「有任務,大概率是要做之前沒完成的事。」也是「白芨」回到京城的主要目的。
「那你知道是啥不?」
「不知道。」白芨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開口,「不過沒關係,一會吃完飯再去打那個布娘一頓,我就能知道了。」
布娘跟著「白芨」一路回到京城,當時的「白芨」還對她那麼信任,她怎麼可能不知道「白芨」這次回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阿迪轉了轉眼珠子,清秀的長相愣是被他搞出了幾分猥瑣和賊眉鼠眼的感覺。
「唉,那多沒意思啊,你倒不如派我去,我保證給你調查的清楚明了!」阿迪為了討好白芨,愣是沒占著,而是蹲在了白芨身邊,此時直起身子拍了拍胸口,倒是有幾分滑稽。
但白芨,已經在他和平哈的手裡吃夠了苦頭,根本不會信他。
「不了,我打算速戰速決,這次的事已經拖的夠久了。」從傳承出去,應該還能再在秘境裡待上幾天,給另外四個人刷點東西。柳青手裡的都是柳青自己搞來的珍寶,就算他有的可能用不上,也沒必要讓他轉送給別人。
所以來都來了,另外四個人也安排幾個。
阿迪不甘心如此,哄勸道:「那你怎麼速戰速決啊?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現在這點力量,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快速沖關?」
誰給你的勇氣?帝麟嗎?他現在可不在這!
白芨從椅子上起來,聞言也沒有生氣,嘴角帶笑的回道:「哈,你要是真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你早跑了,還會擱這跟我磨嘰?阿迪,你實力也被人家給削了吧?」
阿迪想要否認,但怕白芨讓他演示,於是沒再開口,吶吶的閉上了嘴。
第一局的法庭對峒峨宗弟子們來說,像是在看人心,對幾個柳青他們幾個來說,像是在考驗什麼,而對坐在上面的他們四個異族,則完全像是在做評估。
老實的柯和美達這局沒有任何問題,想要速戰速決的白芨和試圖搞事的阿迪卻被禁了個徹底。
這也是為什麼白芨之前會在窗戶那看到阿迪出逃的一幕。
一睜眼發現自己變成個普通人,不說能力使不出來這點,就是原型都變不回去,那把阿迪給嚇得,生怕碰上什麼仇家在這會尋仇,也沒看自己當時擱哪,就想往外跑,結果被美達按了回來。
現在想想其實有點丟人,但沒辦法,詭物向來喜歡看別人樂子,不喜歡自己當樂子。比起落在同族手裡折磨,阿迪寧願被其他族的弄死。
「那你說速戰速決,就是下午去威脅那個女的?要我說你還不如沖一衝,看看能不能直接恢復實力,把這個傳承給砸了。」阿迪乾脆坐在地上,雙腿往外一撇。
專心搞任務多無趣啊,活一輩子不易,就應該用來多搞些事!
「破罐子破摔了?」白芨看了他一眼,正好看見阿迪在偷偷撇嘴,「所以,我想了個備選方案。」
「什麼?」阿迪抬頭,就見白芨不知何時又回到了自己身邊。陰影打在他的身上,此時的白芨像小說里心思歹毒但病弱的表妹。
「你之前,在人類那邊搞過傳教?」
——
司月清這邊,把白芨帶回府後,就找了個理由脫身,避開人群,出了太子府。
一來一去兩回,足夠司月清將路記下。自己飛檐走壁的跑回了春樓。
此時的春樓,可能因為是白天,所以看著有些靜悄悄的。司月清從一個窗戶翻了進去,來到大廳,發現人也很少,只有幾個客人零散的坐在大廳,身邊也沒有陪著的人,再就是些小廝正擱一邊來回走著。
司月清沒玩過遊戲,也不知道該怎麼來形容這一幕,只覺得有些奇怪。
但這些跟他無關,能調查出來向傳承展示自己的能力當然很好,但司月清現在更擔心那些弟子,怕弟子們那邊出現什麼意外。
避著人一路往上,看了好幾個房間都沒有人,司月清頭上開始冒出汗來,偷偷摸摸像個賊一樣的這事其實本就給他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壓力。
一圈看下來,基本上都沒有人了,這可真是奇怪。春樓里的男女們白天不接客可以理解,這怎麼屋子裡也沒人啊?
司月清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把目光落回在一樓一處看著就有問題的門上。
那裡應該有些什麼在,但按理來說現實世界八成不會這麼隨便,這裡做成這樣估計是為了提醒他們。
司月清一開始就注意到了,但他想留到最後,畢竟那地一看就不簡單。
但現在能看到屋子都看了,剩下的要不無法進去,要不裡面有人(但只有一兩個人的氣息,跟弟子們的氣息無關),他只能去檢查一樓的那個房間。
避著人來到一樓,司月清先掏出峒峨宗宗主之前給他的法器,可以掩蓋人的容顏,這樣開門後就算真碰到什麼人,也不會想到「太子」身上。
法器和司月清的臉貼在一起,不一會就變幻成了另一張臉。只是司月清這正人君子的氣質無法掩蓋,司月清也沒把這個當回事。
進門後,不是房間,反而是個向下走的樓梯。
司月清看了看如同無底的樓梯,下面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底部到底是什麼。司月清也沒想扔下去什麼東西試試底。
無人還好,就怕下面有什麼東西在,司月清再把手裡用來試探的東西砸他腦袋上,到時開波就是地獄。
順手關上了門,從外面看去,一切如常,只有大廳里那幾個客人還在像失了魂一樣各干各的,神情恍惚。
幾乎是門關上的一瞬間,一股陰冷的風就吹了過來,司月清摸了摸起的雞皮旮瘩,硬避著自己冷靜下來。
主要是這時候不逼著自己冷靜也不行。萬一腦子一熱做了什麼愚蠢的決定,怕是要栽到這裡——這是司月清進來後的直覺,如果待會不戒備好,真的會喪命在這裡!
司月清給自己做了下心裡建設,剛要下樓,就聽身後傳來另一個男孩子的聲音,語氣中微微帶著點不爽。
「你幹嘛呢?不敢下去就別在這擋路。」
司月清不知是誰,又來了多久,他什麼都沒有察覺到,趕緊回頭看去,發現是柳青。
司月清一愣,「你還沒有離開?」他還以為這傢伙確認完白芨的情況就會走呢,結果竟然還在這春樓裡面?
柳青側身繞開了他,來到司月清的前面,白了他一眼,一副愛搭不惜理的樣子,「離不離開管你什麼事?」
「抱歉,是我……」
「不用道歉。」柳青擺了擺手,倒是不知這人這麼講究,「白芨呢?她現在怎麼樣啊?」
司月清知道兩人是一夥的,如今他的任務又是查出陷害「白芨」的人,所以理論上來講,他們應該算一夥的?於是也沒有隱瞞,「我把她帶到了太子府,如今應是我的親信在安排她。」
想了想,司月清補充道:「不過你放心,她肯定沒事,太子府很安全的。」
柳青沒有回話,兩人一路向下,沒走多一會就到了底,只是這底部沒有火光,所以司月清適應一下,才依稀能看清些東……
前面的柳青不知何時停下了腳步,此時這轉身面對著自己。嘴角開裂成非人類的樣子,嘴裡依稀能看出都是尖尖的,雙眼也是一片漆黑,出眾的外貌這一刻看上去非常恐怖。
司月清心生警惕,後退一步,又踩到了台階。
「柳青?」應該是這個名字,他沒有叫錯。
不曾想這個恐怖版柳青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不知從哪掏出了把刀,刀尖對向了司月清,好似下一秒就能衝過來刺死他。
司月清心裡警鈴大響,但還不待他出手,就聽這個恐怖版柳青的身後突然傳來了柳青的聲音,「你怎麼在這?」
黑暗中,恐怖班柳青身影一頓,接著像煙霧一樣消散開,一切都好像只是司月清的錯覺。接話的人慢慢走了過來。
司月清這次心裡非常的警惕,但這個柳青明顯要正常許多,見他這麼看著自己,也沒有再靠近,兩人之間保留了一段安全距離。
司月清不確定的又叫了一聲,「柳青?」
對面的柳青沉默,表情變得奇怪,但還是開口,「我跟你很熟嗎?你一遍遍叫我。」
哇,在這麼黑的地方對方竟然能看到他還叫出了他的名字好了不起哦,那又怎樣啊?他們兩個又不是很熟,你怎麼還不確定的又叫了一遍?
兩個男的在黑暗中無言沉默片刻,司月清先結束了這尷尬的情況,「你怎麼在這?」
柳青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因為這裡有鬼,所以我過來看看。」這都什麼問題?他不信司月清出現在這,只是為了溜達。
又是狠狠的沉默,司月清還想再說些什麼,被柳青不耐煩的打斷。
若是其他人他可能還會裝裝樣子,但現在這種情況,又是他看著很不順眼的男女之一,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和他過多浪費時間。
「你要是沒事你就趕緊走,我也不好奇你是來幹嘛,我們誰都不打擾誰。」柳青說完,轉身接著往裡深入,司月清遲疑幾秒,不遠不近的跟著。
但柳青一直在試圖甩開他,很神奇,這黑暗好似對柳青無用,若不是司月清一直盯著他,早就跟丟了他。但即便如此,中途司月清也幾次差點被柳青甩開。
兩人又來到一個屋子,還是一片漆黑,連火把都沒有,司月清不解的開口,「閣下,為何要躲我?」
這狗皮膏藥!他還好意思問?
柳青翻了個白眼,「我怕你弄死我。」
司月清一驚,這時的他已經確定了這個柳青是真正的柳青,畢竟這從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對方就一直有著對他很強烈的排斥感。
可他們之前並沒有見過面,而此時柳青的話,難道剛才他一眼看到了個假的自己?
「閣下,你是不是遇到了另外一個我?」司月清詢問出聲。
柳青對他很是不耐,不知道就這一句諷刺的話他怎麼會聯想出這些。怎麼,事先找好理由,證明自己無辜?將來就算真的兵刃相見,也是另外那個他動的手?
柳青內心嗤笑一聲,和司月清同時開口。
「怎麼?你還是個雙胞胎?」
「我剛才也遇到了另一個你。」
柳青:……哈?
司月清:……哦,原來他剛才是在諷刺。
這一次的沉默,震耳欲聾。
——
「小姐,白芨被太子接回了府。」
另一邊,剛擺脫了戈雅琪的凰霏秋回到自己院子裡休息,就聽正在給她倒茶的石竹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凰霏秋現在滿腦子都是戈雅琪的事,聞言先是一愣,簡單「哦」了一聲,還沒有太回神。
石竹也沒有催她什麼,就像只是隨意一提。
凰霏秋喝了涼茶,慢慢冷靜下來,但馬上就察覺到了不對,抬眸看向石竹。
「你今天一天,都只跟我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