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當空,夜色微涼。
玉王府書房內,某眼圈漆黑的侍衛正戰戰兢兢的站在自家主子面前。
沒辦法,最近的主子太暴力了,動不動就打人!
蘇墨玦:「你是說那錦帕不是表妹的,而是惠妃江雨夢的?」
追風:「是啊,那惠妃與樓家公子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要不是運氣太背,指不定就成了呢。嘖,都是造化弄人啊……」
想了想自己看過的那些苦情畫本,追風差點兒就淚目了。
他就說嘛,貴妃娘娘怎麼可能三心二意呢?
那可是他追風蓋章的真愛啊!
與追風的興奮相比,那一襲玄衣的少年卻沉默了。
除了好心,他真的找不到薑茶幫江雨夢的其他原因。
因為江雨夢是個沒有利用價值的人。
換句話說,如今所有被送入後宮的女人,除了薑茶是特殊的,其他人都是家族棄子,是一群沒有未來的人。
這句話說來殘酷,卻無比的真實。
所以薑茶幫她們不僅得不到任何好處,反而會敗壞自己的名聲……
雖然他這位表妹如今的名聲,似乎已經到了不需要敗壞的程度。
這還是他印象中的薑茶麼?
不是了。
此刻的蘇墨玦甚至不知道當初是自己眼瞎了,還是薑茶變了。
因為他不曾在意,不曾關注,所以也不曾擁有清晰的記憶。
原本見薑茶嫁給蘇肆還挺開心的他,如今也陷入了一種極其複雜的情緒。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蘇墨玦:「泯河的水患怎麼樣了?」
抬眸,他決定把薑茶放在一邊,先解決眼的事情。
追風:「國庫恐怕撐不過一個月了。」
看了看手裡的密信,追風簡單的說了下如今的情況。
眾所周知,京城家族林立門閥眾多,大家雖各有各的立場卻都一樣野心勃勃。
當今皇上無能,朝局必然不穩,不穩之下誰還管規矩與道義?
凌王、成王、秦王,甚至是兩大相府以及其他世家……
他們都不無辜。
蘇墨玦:「他們倒是機敏,知道這國庫留著也是留著,還不如便宜他們呢是吧。」
少年冷笑一聲。
他不能說這些人錯,他只能說這些人鼠目寸光只顧眼前。
為自己家族的強大而努力沒錯,一定要爭個勝負,早點打出個新皇來也不是不可以。
但這種將強大建立在吸自己國家血上的事,他蘇墨玦是真的不敢苟同。
怎麼?
真當這天下就他們東陵一個國家麼?
追風:「主子,那您打算拿這些傻子怎麼辦啊?小皇帝肯定是指望不上的,要不您出面警告一下?」
將書信收起,追風一本正經的提議道。
在他們主子面前這是問題麼?
不是,幾句話就行。
然鵝,聞言的蘇墨玦笑了笑。
蘇墨玦:「呵,為何是本王出面警告?本王很閒麼?」
追風:「可您若不出面,那國庫不就空了麼?」
主子,您剛剛還對那些賊義憤填膺呢?怎麼?您忘了?
對此,蘇墨玦表示他沒忘,不僅沒忘還記得清清楚楚。
蘇墨玦:「空了就空了,本王又不是皇上。這親弟可以幫,但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