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少年笑意的瞬間,薑茶那句「你聽我狡辯」險些脫口而出。
好在蘇肆比她更快。
蘇肆:「想不到茶茶也有這種壞人計劃的愛好,可你不想給便不給,水裝酒壺豈不是穿幫?」
倏地湊近薑茶,少年微紅的眼尾蘊著笑,讓薑茶不自在的往後稍了稍。
嘖,這鐵狼竟該死的好看。
薑茶:「皇上誤會臣妾了,臣妾這是在教白家姐妹和睦相處呢。」
望著蘇肆,薑茶一臉無辜。
蘇肆:「和睦相處?她們和不和睦關你什麼事?」
沉默了半秒,薑茶義正辭嚴道:
「日行一善,日積一德,臣妾這是在為皇上您積陰德啊。」
蘇肆:「……」
頭頂一陣紅霧飄搖,蘇肆不怒反笑。就在這時,那因干好事不留名而不爽的霧月也回來了。
事情辦妥了,這白府也到了。
皇家儀仗於白府門前停住,一眾中下等官員紛紛屈身向蘇肆與薑茶行禮。
經過凌王府與儀仗這兩件事,他們對小皇帝的輕視也少了。
畢竟皇上若能得姜貴妃一家支持,也算是有被他們尊敬的資本了。
不過中下等官員的變化,卻並未改變一眾高級官員的看法。就如白府雖派了人來接,卻並非老太爺與相爺親自來。
這禮數上的差距就說明,小皇帝到底是不如幾位王爺公主的。
雖說老太爺仁厚,但對於這種慣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
當今皇上無能,白家也自有白家的立場,只不過他們這次不再亂使絆子了,因為怕這兩人跟凌王婚宴那天般鬧事。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們以禮相待,薑茶也就沒有多言。
倒是蘇肆從下車開始便安安靜靜的,除了拉著薑茶的手外,再沒有多餘的動作。
薑茶正尋思著要不要讓蘇肆不要攥那麼緊,卻見不遠處有佳人翩翩而來,她們個個衣著光鮮,面若敷粉,笑吟吟的模樣倒有幾分爭奇鬥豔之態。
再瞧瞧他們相擁之下的華衣青年,薑茶瞬間明白了一切。
蘇慕,慕王,皇家排行第四,也就是白錦溪在原著中的未來夫君。
其身姿挺拔男生女相,雖也英俊,卻是個實打實的登徒子。
他不是渣,他只是想給天下女孩一個家。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那青年竟微微側眸,對她露出了一抹遊戲花間的妖冶之笑。
下一秒,那一群女子便齊刷刷的偏了頭,那毫不掩飾的敵意,瞬間讓薑茶握緊了蘇肆的手。
可即便如此,那群女子的眼神依舊沒有柔和下來。
因為蘇慕這種人形泰迪看上誰,是根本不會管人成沒成親的。所以他周圍的女子沒有鹹魚,只有內卷。
要說這些個皇家兄弟里誰最像昏君,那他蘇慕必須擁有姓名。
倒是她身邊的蘇大反派,在宮裡是一點排面沒有……
側眸,薑茶剛想與蘇肆說點什麼,卻見周圍的世界忽然喧囂起來。
流雲翻滾,微風陣陣,這一刻,似乎連陽光與花兒都格外明媚。
一襲紅裙,姿容絕麗,蘇慕對少女的驚鴻一瞥,像極了那曲阿珍愛上了阿強。
蘇慕是阿珍,白鳳傾是阿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