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無涯故作輕鬆。
看著葉辰連連吃閉門羹，心情比中彩票還要爽。
「我也不知道顧若曦究竟在忙些什麼。」
「前段時間吃飯和聊天都很正常，突然間就沒辦法見面了。」
果然是國外冷門網站。
葉辰還沒有在網上瀏覽到關於自己的那些勁爆照片。
胡亂猜測原因就容易被別人牽著鼻子走，智商全都用在女人身上都不會正經思考吧。
江無涯擺了擺手。
「我和顧若曦之間的緋聞已經夠多了，不想再私下電話聯繫。」
「現有的合作項目，讓助理跟百草集團對接也沒問題。」
「你自己可以找個正經事當藉口，反正也不需要落實。」
「好吧。」
葉辰剛想轉身出門，又聽到姜無涯語重心長地提醒了幾句。
「顧家兄妹二人的關係比較糟糕，投毒傳聞也不是空穴來風。」
「顧若楠剛剛從外地分公司回來，可能又開始引發內鬥了。」
「要想博得顧若曦芳心，可以幫她解決麻煩。」
「這個思路非常不錯，多謝江總提醒。」
繼續去惹麻煩吧。
反正沙海集團絕對不會為葉辰收拾爛攤子。
公司的事情並不繁忙，江無涯決定抽出時間趁熱打鐵，讓安全聯署署長秦昊對於傳聞信以為真。
根據對向天華的印象，不斷練習模仿聲音和動作，能做到七八分相似。
虛構身份是向天華的弟弟，這個程度已經很有說服力了。
當夜色剛剛降臨。
江無涯和唐耀虎就開車出發了。
「秦昊今天晚上在雅香居會所有應酬，預計十點左右會結束。」
「等到他喝得醉眼矇矓，看到喬裝打扮的江總肯定會認錯人。」
武者保鏢暗中調查安全連聯署理層，這就像是薅老虎鬍鬚。
幸好他們小心謹慎，只需調查作息時間和行動路線就可以了。
江無涯戴上矽膠面具，開始給自己化妝。
在脖子和耳朵這些邊緣部位，必須用化妝品遮擋住。
「除了吃吃喝喝，就沒別的娛樂項目了嗎。」
「秦昊行事風格很謹慎。」
「如果想安排精彩的夜生活，肯定會有下屬們留在身邊保護。」
小心駛得萬年船。
秦昊的職業生涯得罪過無數狠角色，想要找他報仇的人多如牛毛。
為了能夠平安活下去，他應對危險的能力異於常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車子裡面放的舒緩音樂，讓江無涯都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了。
此次任務沒有危險性。
只是跟秦昊打個招呼，讓他對案件結果產生懷疑就可以了。
雅香居會所散發著頹靡的氣息，這是從國外引進非常特殊的香料品種。
點燃以後能讓人沉醉其中。
對於人的心情有潛移默化的影響力，比酒精更難以發現。
會談成功的機率要高出許多。
「感謝署長大人給面子。」
「小本生意見不得光，以後還有很多地方要給署長大人添麻煩。」
「低調。」
「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覺得風頭不對勁就立刻出去躲躲。」
「千萬不能因為貪財留在這裡死撐著。」
賭場老闆蕭銘點頭哈腰。
能跟這種大人物同桌對飲的機會實在是太難得了，生意肯定也會越來越穩。
「最近有沒有聽到什麼風聲。」
「署長大人是指哪方面。」
「向天華手下那些小混混，或者是其他有關的人，是否還在江海市拋頭露面。」
秦昊對於這種飯局絲毫提不起興趣，就是為了打聽情報而來。
出入賭場的人都是三教九流，也就成為了消息集散地。
蕭銘面色凝重思索了好幾分鐘，才緩緩搖頭。
通緝令發往整個龍國。
誰還有膽量繼續留在這裡，就是在給安全聯署送人頭。
「案件已經結束了，署長大人又發現新的線索了嗎。」
「只是猜測而已。」
「等我回去以後，就會讓弟兄們暗中打聽。」
「發現可疑人員就立刻控制起來，絕對能送到署長大人面前。」
「那就再好不過了。」
秦昊舉起酒杯慢條斯理品了起來。
溫文爾雅地吃完這頓飯，五分醉八分飽。
他們兩個人先後走出雅香居會所大門，還要裝作不認識的樣子。
「能自己開車，說明狀態很清醒。」
「要保持距離，靠得太近就會露出破綻。」
唐耀虎緩緩啟動轎車，保持七八百米的距離跟在後面。
當他們能確定秦昊目的地之後，就繞道而行了。
先行一步。
來到了秦昊住宅區。
江無涯快步下車，在旁邊的花叢找了個合適位置，假裝在隨意散步。
「今天晚上絕對能把你嚇個半死。」
「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但這句話不適合用在你身上。」
安全聯署長官參加賭場老闆組織，這裡絕對有貓膩。
就算他沒有犯嚴重錯誤，也絕對不是個守規矩的人。
又到了十幾分。
那輛熟悉的車牌號終於出現在視線內。
秦昊剛想開進地下車庫通道，突然間就猛踩剎車。
他看見花園小路上站著一位黑衣男子，樣貌跟向天華真是太相似了。
腦海中突然想起了江無涯說過的話。
難道他真有海外直系親屬，為了復仇而回到了江海市。
穩定心情，再緩緩搖下車窗。
秦昊擔心把對方嚇跑，用很紳士的語氣才敢搭訕。
「這位先生看起來有些陌生，來到本小區有什麼事情要處理嗎。」
「專門為了等秦署長。」
「難道咱們認識嗎。」
「別裝了。」
「剛處理完向天華的案件，應該認得我這副面孔。」
打開天窗說亮話。
秦昊的心情立刻就緊張起來了。
他在車中來回摸索，也找不到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
離開辦公大樓之前，隨身武器都要上交保管。
這是必須遵守的規章制度。
他剛想推開車門，就被江無涯低聲喝止。
「乖乖坐在車裡面不要亂動。」
「簡單聊幾句而已，用不著面對面了。」
秦昊立刻停下動作。
「好的。」
「既然你和向天華有密切關係，就應該主動配合官方調查。」
「把同黨和贓款問題解釋清楚，才能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