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無道就是個舔狗,以前在洲南,舔自己的未婚妻。
來了千鳥門,就開始舔自己的師父柳亦菲。
柳亦菲對他還算不錯,除了經常訓斥他,倒也稱不上壞。
畢竟她是師尊,負有教導之責。
她似乎對李無道的舔狗行為有所察覺,但也沒有刻意拒絕,這就給了李無道一絲錯覺,舔的更加殷勤。
偶爾柳亦菲還會給他一些好臉,讓他心中的小火苗一直燃燒下去。
但自從楚雲飛入門後,柳亦菲的態度變得冷淡,倆人之間的關係恢復到了十年前李無道剛入門之時的疏遠。
柳亦菲見道哥毫無波瀾,知道她來了,也沒有主動請安,目光更加的冰冷。
為什麼?
這個一直乖巧聽話,尊師重道的徒弟變的如此陌生?
身上的氣質也大變,像個好勇鬥狠的莽夫。
做了錯事,就要認罪,這樣或許宗門還能減輕對他的責罰,這都不懂嗎?
她快步來到道哥身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便看向了王長老,沉聲道:
「這個孽徒不知悔改,請長老不必看我的面子,加重處罰!」
面對同為武王境的柳亦菲,王長老不敢怠慢,忙站起身笑道:
「柳峰主,我定會秉公處置,不會偏袒也不會故意為難他的。」
柳亦菲點了點頭,轉身坐在了一旁,冷眼旁觀。
王長老輕咳一聲,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道哥,厲聲道:
「孽障,現在你師弟師妹還有師父都在場,你還不認罪嗎?」
「我沒做錯什麼,你要想讓我認罪,請拿出證據。」
道哥搖了搖頭,這種情況下,自證是最為無效的,沒有人願意去聽,他們只想聽到他們想的那個答案。
楚雲飛再次踏前一步,朗聲道:
「我們都是證據,師兄你還是認個錯吧,以免觸怒長老。」
道哥掃了他一眼,還有他身旁的白衣少女秦雨柔。
「你們沆瀣一氣,都是一路貨色,算什麼證據?」
「怎麼不算,你說我說謊,說師妹說謊,那其他人也都是說謊嗎?」
楚雲飛玩味一笑,朗聲道。
道哥環視一周,凡是跟他對視的師弟、師妹皆挪開了眼神,不去跟他對視。
這就是一直被他照顧有加的師弟妹,全是白眼狼。
道哥心中的殺機已經無法抑制,真想衝上去大殺特殺一番,出出心頭惡氣。
但王長老和柳亦菲都在場,他暫時還做不到。
王長老懶得再聽,猛然站起身,公布處罰結果。
「真傳弟子李無道,執迷不悟,發配去駐守寒冰洞三年。」
隨著王長老的聲音結束,整座執法殿內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中。
「三年?這懲罰是不是太重了些?」
「誰讓他頂撞長老,還死不悔改,要我說啊,應該剝奪他的真傳弟子身份。」
「我去,你更狠,真傳弟子的身份哪是隨隨便便可以剝奪的?必須門主同意才行。」
「王長老的判決是不是太隨意了點,這可是真傳大弟子啊。」
楚雲飛的眼神中多了一絲得意,李無道身為真傳大弟子,是他必須要翻過的山,有機會自然要把他搞下去。
想要成為武道至尊,就要事事爭先。
像李無道這種性格的人,走不長,還是給自己做踏腳石吧。
現在他被發配去那苦寒之地,自己再好好討好師尊,恐怕紫竹峰所有資源都歸自己了。
等三年以後,修為必然會遠超李無道,他對自己再無威脅。
柳亦菲也沒有想到懲罰如此之重,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忍。
畢竟這個弟子跟了自己十年,就算養只狗,也會有感情。
而且,紫竹峰上的大小事務,一直都是李無道在打理。
他若不在,自己可沒有耐心去管這些瑣事。
她面色微動,準備開口。
就在此時,楚雲飛突然上前一步,沉聲道:
「長老,李師兄罪不至此,這責罰是不是太重了些?」
柳亦菲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才是她的好徒兒,兩相對比之下,她看向道哥的眼神變得更加冷漠。
楚雲飛這麼懂事,寬宏大量替李無道求情,這才是師兄弟相互維護的情誼。
不管執法堂如何處罰,她也不想再插手了。
就讓李無道吃點苦頭,長長記性吧。
但她註定是失望了。
道哥心中冷笑,他哪裡是替自己求情,只是為了堵住師尊的嘴而已。
如果是柳亦菲開口的話,王長老不得不給面子,楚雲飛只是個真傳弟子,哪有這個面子?
他不求情還好,求完以後,激起了王長老的逆反心理,更不會改判。
果然,王長老根本不搭理楚雲飛,而是探尋的看向柳亦菲。
而柳亦菲見他面不改色,毫無悔改的模樣,也熄了求情的心思,想著給他一個教訓也好,沒有開口。
王長老見狀,開口喝道:
「李無道,你可心服?」
「服你MLGB!」
「大膽,你是要罪加一等嗎?」
王長老沒有想到道哥這麼剛,到這種時候了還不求饒,還敢罵自己。
道哥沒有搭理王長老,而是定定的看向柳亦菲,這個前身喜歡了近十年的女人,沉聲道:
「師尊,我自問這十年來,一直勤勤懇懇,護衛眾師兄弟,也沒有出過一次差錯。」
「這裡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哪個沒有受過我的恩惠?」
「但是,我遵守宗門規定,不救助違反門規的弟子,便要受到這種懲罰,宗門不公,你就是這樣當師尊的嗎?」
道哥心有不甘,說出的話也是情真意切,讓人動容。
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無論是受過他恩惠的師兄弟,還是朝夕相處十年的師尊,都不應該如此無情。
道哥受了李無道的影響,心中還是有一絲期盼,希望能得到公平的對待。
但他註定是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