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小和顧傑坐在沙發上,把自己去見到二姐和大哥的事情說了一遍。
顧傑聽完,不由得拍案叫絕。
望著眼前的女孩兒笑顏如花,心裡激動萬分。
看到江小小給自己的那些信和親耳聽到江小小自己的描述,這是兩回事。
不由得心潮澎湃。
「小小,你真的太厲害了!」
江小小臉色緋紅。
主要是他專注的目光太讓人心跳加速。
「行了,咱們兩個各有千秋。」
「好了,好了,趕緊休息吧,你這都累了。明天一早我聯繫拖拉機送你回農場。」
顧傑看到江小小眼底的青影,知道最近一段日子恐怕在村里忙的根本就沒有時間好好休息。
心裡說不出的心疼。
江小小剛才就看過屋子裡只有這一張大床。
「這麼晚了?你怎麼辦?」
她說不出直接讓顧傑留宿的話,可是也沒辦法把人趕出去,畢竟是顧傑的房子。
顧傑拍了拍那一張雙人沙發。
「別擔心,我睡沙發,你睡床。」
笑著去裡屋的柜子裡面,抱了一床被子和枕頭過來。
江小小進了裡屋,不大一會兒,顧傑端了一盆水和一條毛巾送了進來。
「洗個腳吧,熱水燙燙腳,會睡得很舒服。」
江小小心裡甜甜的,燙完了腳,想要去倒水,都被顧傑搶著做了,把她直接趕回了屋裡。
「早點兒睡,這點兒小事我來干。」
江小小鑽進了熱被窩裡。
躺在枕頭上,聞到清新的肥皂的味道,還有棉被上陽光的味道。
想到隔壁的客廳里,顧傑就和自己一牆之隔,不知道為什麼心漸漸安定下來。
顧傑看一眼黑暗裡的那扇門。
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聽到隔壁細小的聲音,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開心。
他的女孩就在那裡,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
他發誓一定要把江小小娶回家。
這裡將是他們的家,也會是他們孩子成長的地方。
天色大亮。
顧傑醒來的時候,已經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兒。
急忙起身。
江小小起身的時候,自己根本就沒有聽到,不由得埋怨自己為什麼會睡得這麼沉。
也難怪,最近工廠里忙新的設計圖,他已經連軸轉了三天三夜。
所以昨天晚上躺在那裡的時候,就不由自主的沉沉的睡去。
把被褥和枕頭收拾起來放進了衣櫃裡,沙發鋪平,洗完臉的時候,就看到江小小端著飯菜進屋。
急忙幫江小小撩起帘子,早上的江小小看起來清新可人。
紅色的毛衣,黑色的褲子,白邊兒布鞋,頭髮上面用一塊手絹紮成了馬尾。
看起來青春可人,美麗動人,尤其是她那像是白瓷一樣的肌膚,在陽光底下閃爍著光芒。
看到他的時候,嘴角露出的笑意引發的那兩個若隱若現的酒窩。
「你醒了,那趕緊洗臉,準備吃飯。」
江小小一邊收拾一邊說。
「我發上面,一會兒給你蒸點兒花捲兒。我中午再回去,這些花捲兒,你可以吃好幾天。」
她是生怕顧傑沒有什麼吃的,到了晚上餓的時候,尤其工作到半夜餓的時候,也沒什麼好吃的東西。
雖然空間裡有那些桃酥,槽子糕什麼的,可是到底比不上饅頭花卷。
顧傑笑了。
「我早一點送你回去吧,昨天隊長吳大奎就打電話了,讓問你什麼時候到,看樣子是有急事。」
江小小笑道,「急也不在急於那一時。」
兩個人簡單的吃了早飯。
江小小做的白面雞蛋拌湯,裡面炒了西紅柿,熗了蔥花,看起來非常好吃。
顧傑足足吃了兩大碗。
吃的熱氣騰騰,看著江小小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
聽著江小小在案板上擀麵的聲音,顧傑已在廚房的門口,望著江小小那窈窕的身影,不由的心裡感覺到溫馨。
「小小,我們兩個人結婚吧。」
顧傑衝口而出的話,一下子把兩個人都怔在當場。
江小小正在擀麵的動作停了下來,背影有點兒僵硬。
江小小慢慢放下擀麵杖,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不能相信他說的話,不能相信他說要她嫁他。
這麼玩笑的求婚,大概是史上最敷衍的求婚。
可是她知道顧傑不是敷衍,這個男人應該是隨口說出來的。
顧傑突然走過去,步履的沉重聲音打亂江小小的遲疑,在她回頭的那一瞬間,就把人抱在懷裡。
對。
他握住她的手,感覺她細嫩的手掌貼著他起繭的手掌。
柔軟的身體落在他的懷抱里,馨香,溫暖,帶著說不出的甜膩味道,那是江小小獨特的味道。
每次他的靠近都能聞到。
無數次午夜夢回里懷念的味道。
他看到她柔軟的唇瓣開啟,彷佛要說什麼,饑渴像上漲的潮水擊破屏障,席捲一切。
「江小小!嫁給我!」
他低沉而急促地說,眼神像是猛獸一般兇狠。
江小小莞爾,笑意盈盈,這個男人把求婚硬是說出了上戰場的味道。
抬起她的一隻手搭到他脖子上,姿態閒適得讓顧傑渾身一緊。
「好!」
為什麼不呢?
她是一個成年女性,上輩子沒有的一切自己都有了。
現在多了一個愛自己的丈夫不是很好,沒有缺失,全都要彌補。
她和顧傑像是兩個殘缺的圓,終於找到了彼此。
他的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拉她靠近,他低下頭。
依稀她聽到似乎外面傳來的人聲,但那些全都無關緊要。
他喘息著把她的頭穩穩地擁在肩窩,用她剛才看到他時,就覺察出的熱情吻過她。
她的心愉快地顫抖。
她不僅歡迎他的一切,而且投桃報李,迎接所有的他。
他打個哆嗦,有那麼一秒他的手臂縮緊,她不覺嚶嚀一聲。
鐵箍般的雙臂頓時放鬆,他抬起頭。
他不顧所有常識判斷向她求婚,而她答應了。
「江小小,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江小小笑的花枝招展,「人家說什麼我愛你,一輩子不離不棄,顧同志還真是標新立異,好!你若不棄,我定不離。」
有史以來最不浪漫、公事化,甚至冷硬的求婚。
而她仍然說願意。
願意!一千個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