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炸毛了
顧傑盛情難卻,喝了兩口茉莉花茶,味道還真不錯。
茉莉花茶的清香很讓人醒腦,不過糖放的過於多,讓人有點兒發膩。
「你放心吧,茶缸留在我這裡,我一會兒喝完了給你,洗好了還給你。」
李偉點點頭,「那行,你喝完了,也不用洗,把那茶葉留著,還能再沖兩次水,那茶**不錯的。」
顧傑剛想推諉,把那個茶缸連茶水全讓李偉帶走,結果李偉走的飛快。
顧傑把茶缸放在一邊。
頭髮擦乾。
想了一想這茉莉花茶的水,還是趕緊喝完,把茶缸還給李偉。
他本身就是一個愛茶的人,這年月好茶根本市面上買不到,能有茉莉花茶喝,已經算是不錯。
讓他浪費的話,也不合適。
從自己隨身的行李箱裡,翻出了一小包白糖。
喝了人家的茶,總要還點兒禮。
把茶缸里的茶水喝完,拿著那包白糖和茶缸,直接還給了李偉,李偉笑盈盈的接過來。
輕飄飄的茶缸,不由得有些得意。
把那一包白糖反而推了回去。
「顧同志,我送你點兒茶葉,你這樣可不好。這可不是易以物易物。」
李偉轉身走的飛快。
顧傑琢磨了一下,李偉今天的態度,真的是和他往常有些區別。
可是沒想出來,李偉到底想做什麼?
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進機械廠?
想不明白就不想了。
大不了明天他到工地上找一下劉科長,看能不能弄來一點兒茉莉花茶,反正這個人情他不會輕易的欠別人的。
不過也的確是因為這兩天受傷之後吃的苦藥太多了,以至於他看了那杯茉莉花茶,還是沒忍住。
回到窯洞正要關門。
冷不防江小小撩著帘子進來。
四目相對,顧傑忽然覺得眼前一暈。
他還以為自己看到江小小的時候,這種喜悅和興奮總是會讓人暈乎乎的。
急忙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江知青,你怎麼有興致來這裡?」
「剛才還一副避之不及的樣子。」
江小小一個白眼,「我突然想起來,你那天受傷的時候,錶帶兒斷了,那塊表在我這裡。修錶帶兒我可沒有那個本事,這個工作可是你的強項,所以把你的表給你還回來。」
掏出自己兜里的那塊表。
顧傑接表的那一瞬間,忽然使勁兒晃了晃頭。
江小小一愣,生怕顧傑有什麼,急忙湊上去。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顧傑眼皮微微有些發沉,眼前似乎一陣陣的發黑。
「我……我好像……有點兒暈。」
在那黑色的迷霧即將把他整個人覆蓋的一瞬間,忽然靈光乍現,他想起了李偉的那一杯茉莉花茶。
「不好……有人給我下藥了。」
江小小急忙扶著已經朝著自己倒過來的顧傑,半拖半抱把人弄到炕上,看著顧傑眼睛已經閉上了。
「有人下藥?」
江小小不知道這是誰幹的,可是既然對方這麼做了,肯定狐狸尾巴會露出來。
二話沒說滴了一滴靈泉到顧傑嘴裡,這又不是重傷,不過就是別人下了藥,一滴靈泉應該足夠解開這些。
果然沒花了兩秒鐘,顧傑已經睜開了眼,眼神變得清明起來。
看到擔憂的望著自己的江小小,小臉上都是滿滿的憂慮。
不由得嘴角露出了微笑。
「我剛才還想無事獻殷勤,非奸既盜,以為李偉是真的想去機械廠想走我的門路,卻沒想到對方給我下了這麼大一個套。」
江小小一聽,李偉不由得心裡一動。
李偉和顧傑之間唯一有關聯的就是趙茹。
李偉喜歡趙茹,趙茹喜歡顧傑,這是一個死循環。
也是一個致命的循環。
「那怎麼辦?」
「你現在回去吧,我就在這炕上躺著,看一看他們下步準備做什麼。當然你也聯繫劉斌他們,讓他們過來一下,我倒要看看李偉想要鬧什麼么蛾子。」
江小小下了炕。
離開之前,把他的房門掩上。
轉身就去了隔壁劉斌王順他們的房間。
悄悄地跟劉斌和王順說了一下,兩個人都有點兒詫異的點點頭。
下藥。
這種事情他們誰都沒見過。
江小小這才回了自己的窯洞,可是憂心忡忡的守在窗子邊,聽著外面的動靜。
顧傑坐在窯洞靠牆的板凳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側耳傾聽著周圍的動靜。
顯然他們都低估了對方的耐心,過去兩個小時都沒有任何聲音。
整個知青點兒現在已經夜半更聲,所有人都黑了燈。
除了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和說夢話的聲音。
所有人看起來都已經陷入了沉睡。
就在這時,黑暗裡有一道影子,悄悄閃出了窯洞,默默地摸到了顧傑的窯洞跟前。
伸手推了一下門,門一下子就開了,不由得心中驚喜。
悄悄的摸進了窯洞,然後順手把門掩上。
門吱呀的發出了一聲驚叫,嚇到來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聽到周圍沒有任何聲音,才慢慢的挪動腳步,往裡屋的炕上走去。
黑暗裡即使是磕磕絆絆,可是來人還是順利的摸到了炕上。
看著炕上躺著的那一道黑影,只聽黑暗中窸窸窣窣的傳來了脫衣服的聲音。
靠牆坐著的顧傑,還有王順這一下懵了。
嚇得一下子張大了嘴。
他們一直以為李偉下藥是有某種企圖,可是誰也沒想到,李偉大半夜的來到顧傑的房間居然脫衣服。
躺在炕上的劉斌是最直觀的一個人,他當然能夠聽到脫衣服的聲音,心裡暗叫不好。
老子不會是名節不保吧!
要是個女知青撲上來,最起碼還享點兒艷福。
問題是李偉是個男知青,他要是脫了衣服,一會兒撲上來,老子是該怎麼辦?
問題是不容他多想,果然那個黑影應該是脫完了衣服,直接掀開了劉斌的被角一頭鑽了進來。
劉斌這個時候可炸了毛了。
他可不想讓一個男人占自己便宜。
狠狠地一腳踢了出去,他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男人玷污自己的名節。
一個男人鑽另外一個……男同志的被窩,想一想就噁心的慌。
「他奶奶的,他娘的,什麼玩意兒敢鑽老子的被窩!」
「哎喲!」
接著就傳來一聲巨響和女人的痛哭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