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直視神！」
「失控……若我不是這片灰霧之上的主人，那我怕是也已經失控！」
克萊恩心中冒出這麼一個念頭。
這個世界太詭異了。
無法理解的知識、莫名的低語、一些神秘的存在。
不管是聽到、看到，甚至是了解，都能污染人的靈性，讓人發生畸變。
而他如今才只是序列九的占卜家而已。
是剛剛踏入超凡、神秘世界邊緣的萌新。
「為什麼會有一位神靈，還是這麼漂亮的神靈來找我啊！我才序列九而已！」
「總不能我會像羅塞爾大帝所說的那樣，是主角，眼前的是未婚妻？」
「不！這套路太老套了，也根本不可能，我一直都很普通……嗯，除了這片空間！」
克萊恩無聲的吐槽，對於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的失控，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咦？」
就在克萊恩認真思考，該如何處理眼前的事情，即能保持神秘，不掉逼格的方法之時。
他聽到一聲輕咦。
似乎很是意外。
帶著少女獨有的驚奇之音。
聲音很好聽。
讓人下意識的想要在聽。
下一刻，克萊恩看到那位踏著灰霧的少女，抬起那白嫩的小手，纖纖玉指虛抓。
「嗡！」
克萊恩只感受到一絲微弱的輕顫，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二人的畸變，瞬間止住。
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了原樣、恢復了理智。
從二人身上還飄出一絲絲奇特的能量，飛入那位少女的手掌。
清醒後的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齊齊低頭，心中驚懼至極，再也不敢直視東方。
「這是生命？畸變的生命？」
看著手掌上正在漸漸消散的能量，東方眸子之中滿是驚奇。
下意識的，東方把注意力集中道眼睛之中。
這一瞬間，東方只感覺眼前原本的空間，似乎都化作了虛無。
他的瞳孔好似能夠看穿一切一般，直接看到了手掌上一絲絲奇特的法則波動與軌跡。
這是天人感應神通的應用，可以在某種程度之上，最大程度的放大五感之中的一個。
「畸變的生命力……嗯，似乎被某種無法理解的東西，強行扭曲。」
「我明白了！」
細細觀看著那一絲絲正緩緩消散的生命能量。
東方仿佛看到了一絲絲生命法則的軌跡波動。
沉思的瞬間，腦海中便有靈光閃過。
「原來是我身上的仙光導致的啊！」
東方眨了眨眼，自己身上的仙光，其實就是元神與肉身融合之後，法則的光芒。
確實蘊含著某種知識。
這代表著他的身體，不再是凡體。
「不過……之所以能夠畸變，應該是這個世界混亂的法則所導致！」
正常世界的法則，在天地人三道支撐掌控的時候，便成為了世界底層的規則。
規則，即已經完全固定的限定與約束，任何處於其中的生物，都要必須遵守。
就像是生老病死一樣，或許可以延壽、可以救治，但絕對無法逃脫。
最終都要面對。
這就是規則。
而法則……是可以抵抗的，甚至是可以輕微改變的。
這也是證道之後，與證道之前，力量天差地別的最根本所在。
而詭秘世界因為是最初造物主的世界，已經分裂並沉睡，也因此並沒有天道。
甚至沒有完整的地道、人道。
所有一切力量，都化為了源質，是所有力量的源頭。
或許聚合所有源質，形成天地人三道，束縛整個世界。
才會讓這方世界的法則蛻變，形成所有眾生都無法違背的規則。
「所以……這個世界的法則處於極其特殊的情況，很不穩定！」
「以至於演化出來的生命，也同樣不穩定，會被輕易的扭曲、污染，更容易瘋狂！」
「應該是這樣了！」
東方暗暗猜測，他身上的仙光帶著他的生命法則。
眼前的奧黛麗、阿爾傑，無法理解這種知識，靈性便會被這知識扭曲、畸變。
說白了，正常世界的一切，都想是擰緊的螺絲，固定死的物體，沒有強大的力量，無法去扭曲改變。
包括這最基礎的生命法則。
而詭秘世界的一切，根本沒有螺絲去固定，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像是麵團一般。
可以很輕易的去揉捏、扭曲，並改變。
「不過……這說明這個世界的生命法則應該很好領悟？」
「嗯……對我這種能看到法則痕跡的人來說，肯定很好領悟！」
「就算是獵人序列魔藥，對我沒用，我也沒算來錯地方！」
想到這裡，東方意念一動，主動收斂了身上的仙光。
元神與肉身融合，成為了一個整體，又有天人感應這種因五感而產生的奇特神通。
做到這點，並不難。
「她竟然如此輕易的便化解的失控……好強！」
「比她的容貌不差絲毫啊……這種存在怎麼會找我庇護？」
克萊恩瞬間慌神了。
其身體被灰霧籠罩，心中慌得一匹，可表面上卻強制鎮定了下來。
這瞬間，對於克萊恩來說，那就是其他皆可棄，逼格不能掉！
會社死的！
「我才是主人……他們都是這裡的客人！淡定……克萊恩你要淡定！」
克萊恩心中警告著自己，端坐在青銅長桌上首的高背椅上，默默的注視這一切。
什麼都做不了，那就不做，看著就行。
裝高深莫測，這不難。
「嗡嗡……」
就在這時，一直低頭不敢亂看的奧黛麗、阿爾傑的身軀顫動起來。
克萊恩心中再次一驚，同樣也感受到自己的靈性，開始抽動起來。
「不好……我的靈性……竟然不夠了。」
克萊恩心頭有點不敢置信。
成為序列九的占卜家以後，他的靈性，足以讓他再拉來一個人，來此聚會。
應該能夠很輕鬆的應付一切。
「或許……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的失控，不但影響了其自身靈性，同樣影響了我！」
「畢竟……我才是這聚會的發起人，所有人的靈性，某種程度上來說，都是我來維持的！」
這一瞬間，克萊人腦海中想明白了一切。
可越明白，克萊恩越沒有辦法。
他發起聚會的能力，一方面是自己的靈性引導，一方面是這灰霧世界給的回應。
出力最大的還是灰霧世界，他的靈性只是引導而已。
「嗯？」
就在這時，克萊恩再次感受到了動靜，抬頭看去，只見那位叫東方青的少女，很是意外的看著幾人。
漂亮美麗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像是會說話，惹人喜愛。
而後只見其白嫩的手掌，輕輕拂過。
頓時，一陣溫和的，宛若輕風一般的能量，飄向眾人。
那能量似乎還帶著點點綠意。
「這是……被綠了？」
什麼都做不了的克萊恩，心中想法卻宛若天馬行空一般。
可下一刻，克萊恩感受到，一股溫潤至極，宛若極寒之地，沐浴著溫暖的陽光一般的感覺升起。
隨後，他那快到極限的靈性，一陣輕鬆。
甚至跟沒有消耗一般。
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二人的靈性也瞬間穩固。
似乎都有所感，齊齊看了東方，而後起身面向東方。
倒吊人先生右手放到胸膛前，低頭躬身，道：「感謝您的仁慈！」
正義奧黛麗卻是兩手捏起長裙兩側，輕輕提起，而後微微屈身，道：「感謝您的仁慈！」
「嗯……我這個神秘組織大boss，應該不用感謝行禮吧？」
「那樣逼格會掉的！」
看著正義小姐與倒吊人先生的動作，克萊恩猶豫了一下，保持著神秘與逼格，對著東方微微頷首。
那模樣好像就在說：「乾的漂亮，我很欣賞你！」
看到愚者先生的動作，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反倒覺得這樣才正常。
「應該是愚者先生的伴侶，就算不是，祂們的關係也超乎尋常！」
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二人心中齊齊猜測，但卻不敢表露絲毫。
看著三人的動作，東方眨了眨眼，二人的言語，他一個字也聽不懂。
但從二人的舉動上，他倒是感受到了恭敬與謝意。
東方微微一笑，溫和的點頭，看向克萊恩，道：「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那個……你收到我的委託了麼？」
「這特麼是普通話？」
克萊恩無聲的吐槽，心中卻猛的鬆了一口氣。
聽不懂好啊！
這樣就受自己掌控了！
「嗯……說不定還能藉助她提升一下逼格！」
想到這裡，克萊恩微微點頭，用普通話道：「稍等片刻，等我結束聚會！」
說罷，克萊恩抬起放在青銅長桌邊緣的手掌，輕輕的敲擊了長桌，換成魯恩語。
輕笑一聲，道：「呵……老有位朋友來訪，這次的聚會到此結束吧！」
一言罷，克萊恩突然又想到了自己琢磨的尊名，以及祈禱詞。
本來便打算趁著這次聚會，讓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試驗一下的。
若是匆忙結束的話，那只能等到下一次了。
而他現在的靈性，根本沒有消耗，還極其充足。
想到這裡，克萊恩用魯恩語又補充道：「我之前提過，要進行一次嘗試，讓你們能夠提前請假，不用擔心周一下午處在不合時宜的場合怎麼辦！」
「嗯……你們可以在空閒時，嘗試一個儀式魔法！」
「不用太正式，有個不被打攪的地方就行！」
「在祭台擺放四根新蠟燭，分別於四角，最好有檀香味的那種，在左上方蠟燭那裡放一份白麵包；右上方蠟燭那裡放一份費內波特面。」
「左下方用海鮮面，右下方用迪西餡餅，使用銀質小刀，製造一個密封空間。」
「至於咒語！」
克萊恩聲音變得平淡，換成能夠溝通天地自然力量的赫密斯語，毫無波瀾的道：
「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愚者啊！」
「你是灰霧之上的神秘主宰；」
「你是執掌好運的黃黑之王！」
「……」
而聽到這個咒語的瞬間，正義小姐、倒吊人先生心中陡然爆發出驚濤駭浪。
這三段式描述指向的咒語，與那七位俯視整個世界的神靈的描述咒語，幾乎等價。
「果然……愚者先生是一位復甦的古老神靈！」
二人又下意識的看向東方。
看向那站在一旁，神色毫無變化的少女。
似乎一點也不吃驚。
仿佛早就知道。
「神靈的朋友……大概也只有神靈了吧？」
二人低首，不敢亂看，心中卻是無法平靜。
看著二人的動作，克萊恩也抬頭看向東方，心中莫名的出現一股難言的羞恥之意。
在一位大吃貨帝國同胞的注視下，自己在這玩角色扮演……
還玩出了新高度！
這要哪天社死了，那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
想到這裡，克萊恩又有些慶幸，心中默默嘀咕起來。
「還好……她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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