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甘城的心聲,寶玥公主心裡更開心了。
南宮一派的人皆是看戲的心態,看著甘城。
南宮復心說:「讓你出風頭,現在看你怎麼回答?你是想得罪公主,還是得罪羽曦?」
南宮智心想:「這道送命題看你如何應付,就算過了這關,京城四大美女,其他兩位可都不是好說話的人,到時候看你如何收場。」他在心中已經思量好,如何挑事了。
司徒通、蘇百川和左任飛,皆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甘城,你私下說不喜歡羽曦,想和她退婚,這都沒問題。
雖然對於京城四大美女,大家私下都會有比較,但沒有人會在公開場合,說誰第一誰第二。
你要是說羽曦不如公主,以後就會有人說你,在權勢面前昧著良心說瞎話,你的人品有問題,這是一生的污點。
但現在你說公主不如羽曦,後果更嚴重。
當今聖上,只有一子一女,均是皇后所生皇子敏今年方才三歲。寶玥公主今年十八,尚未婚配,深受陛下喜愛。
真敢那麼說,寶玥公主能一腳把甘城踢下水裡,陛下定然會說你甘城有眼無珠,不識大體,以後什麼前途都沒了,這道題實在太難。
司徒宏等人皆是一臉擔憂的看著甘城,卻見甘城一臉老神在在的樣子,起身躬身說道:「回稟公主,我現在比較不了?」
「哦,卻是為何?」寶玥公主問道,「何時能知道呢?」
甘城望向公主,目光滿是恭敬:「公主和羽曦都是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此等人物必然是天上仙女下凡。等到夜晚,我看到夜空中,哪兩顆星星不見了蹤影,就知道您二人是什麼仙女下凡了,那時才能比較。」
此言一出
全場寂靜
太能說了,說的太好了!
司徒宏心中已把甘城驚為天人了,這還是我認識的甘城嗎?以前覺得甘城和自己一樣廢物,現在發現好像廢物的只有自己。
有種被拋棄的感覺,但心裡又為甘城感到高興。
南宮復在心裡暗罵:「無恥,怎麼能這麼無恥。」
南宮智心中暗想:「甘城最近變化很大,難道之前是故意自污?」
寶玥公主拍掌贊道:「甘城,看來之前大家對你多有誤解呀。」
心中對甘城的好感是直線上升!
「甘城如此有趣,一個月後的蘭亭詩會,一定要他參加才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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暢遊藍江之後,甘城的大名在京城,變得家喻戶曉起來。
眾人茶餘飯後談論的多是甘城的事情。
閨房中
「沉魚落雁,真是太美了,要是我男朋友會這麼誇我就好了。能說出這話的甘城一定是個翩翩少年,劍眉星眸,特別是他的眼睛一定特別溫柔!」一少女雙手捧著臉頰,滿眼都是小星星。
「還有這句,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也是超美。要是有人會這麼贊我,我願意什麼都給他,我好想見一見甘城,只看一眼就滿足了!」她身旁的少女一臉的嬌羞。
「那個甘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之前去青樓鬼混,差點縱慾而亡。你們喜歡誰不好,喜歡這麼一個敗類。」少女們的父親呵斥道。
「胡說,這個甘城,絕對不是那個甘城。就算是,也一定是謠傳。能說出這麼美的詞的人,怎麼會那麼猥瑣呢?」二少女一起義正言辭的駁斥父親。
父親長嘆搖頭:「唉,真是花痴一般。」轉身離去,邊走邊高歌:「恨欲狂 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我願守土復開疆,堂堂大夏要讓四方 ,來降!」
兩位少女雙手掩住耳朵,抱怨道:「老爸是怎麼了,一天要唱幾百次,耳朵都起繭了。」
父親來到一處擺滿了靈位的房間,已是老淚縱橫:「兄弟們,我又來看你們了。我沒用呀,偷生到現在,依然沒有實現對你們的承諾,沒能復土不說,還讓你們的忠魂依然埋骨他鄉。我沒用呀,我……」此時已是泣不成聲,依然在喃喃道:「恨欲狂 長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何惜百死報家國;忍嘆惜,更無語,…….」
這一幕,在京城各個家庭里發生著。
男人們在高歌《精忠報國》,在淚光中,緬懷昔日的戰友。
女人們在談論 沉魚落雁,在朦朧中,希冀著夢中的情人。
在軍中,《精忠報國》已經標配,人人都在詠唱。
不少老軍官,想起了昔日的戰友們,相互之間約見面的次數也變多了;年輕幹部們,則滿腔熱血,紛紛上書領導,要到前線去,到最困難的地方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有的甚至寫血書要求去北疆,收復故土,打擊狼人。
在軍方的有意引導下,甘城被塑造成了一個身殘志堅,品德高尚的優秀少年。出身軍旅世家,雖然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練武,無法上戰場,但依然保持一顆熱血的心。
心憂天下,心憂祖國,才創作出這首歌曲,抒發自己的愛國情懷。無數的少年在甘城的感召下,踏入軍營,為國出力。這一年,報名參軍人數增幅達到了百分之二百,讓招軍幹部樂開了花。
不過這一切只是在民間流傳甚廣,在真正的高層眼裡,曲律不過小道爾。不可能因為一首歌,就認定甘城已經成為了國之棟樑,最多只能讓他從廢物進階為非廢物,離人才還有不少的距離。
在聚會上大出風頭的甘城,一回到家卻得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派去的人回來稟報導:「所有的鐵匠都問過了,都說只有城西老鐵頭鐵匠鋪能做出來,我們趕過去,卻得知老鐵頭有個怪癖,說他給人打鐵器,有三不打。」
「哦,這般有趣,不知道有哪三不打?」
家將稟告道:
第一大奸大惡者不打;
第二不仁不義者不打;
第三說不清用途者不打。
甘城說道:「這倒有些意思,大奸大惡者不打,不仁不義者不打,我尚能理解,為何說不清用途者也不打,這卻是為何?」
甘洪笑著道:「我認識那個老鐵頭,以前也當過兵,後來受傷就退伍了,脾氣很倔。說不清用途者不打,其實和他的一段經歷有關。」
「哦,不知道是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