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什麼,多大點事。記住本站域名」紀星語輕輕觸碰了一下右手上的燙痕,笑道:「今天我的藥還沒抹。」
因為他換了藥性不怎麼好的藥膏,所以被燙傷的手背並沒有完全消腫,白皙的手背上還有一圈泛著紅色腫起的傷痕,但是握筆寫字已經不成問題了,抹藥沒之前那麼困難,以防林汕拒絕,他道:「你就當送佛送到西,幫哥抹了。」
林汕掏出紙巾擦了指尖,心裡還在想著土豆泥和奶茶的錢怎麼給紀星語算。
「沒事。」
紀星語的藥又換了,沒有上次複雜的一堆了,換成了兩支祛除疤痕和消腫的,林汕抹好後順便幫他蓋上。
「林汕,有時間方便問道題嗎?」楊樂瞅准了時間,他們這邊剛好,他就過來了。
林汕接過課本,一眼就看出哪裡不對了,「你求出兩個臨界範圍就行了,不用這麼複雜.....」
楊樂單手撐著桌子,仔仔細細的聽著林汕講題。
自從上次林汕告訴他小胡同里怎麼逃跑的之後,他躲著林汕思考了很多天,反反覆覆,只想出一個結論——
他要拾起荒廢掉的學業,好好學習!
他昨天去看了那天晚上被林汕快干趴下的哥們,慶幸當時還好自己沒有動手,不然躺在病床上的就多了一個自己。
「就是這樣,能聽懂嗎?需不需要再講一遍?」林汕問他。
楊樂雙眼空洞還在愣神,聽到林汕喊他瞬間清醒,點點頭,「懂了懂了。」
可他還是遲遲不動,一副想走又不想走,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我昨天去看打你的那幾個人了。」楊樂開口,補充道:「就是那天晚上小胡同里的那幾個人。」
林汕那次快被嚇傻了,剛穿過來就被人堵了,人生地不熟的,下手難免會控制不好力道。
「順便幫我問個好,那天晚上,」他抿了一下嘴,「那天晚上,很抱歉,下手重了。」
汪無妄家裡有錢,林家更不是吃素的,打架打輸了這件事本就丟人,沒有人想傳出去。
「沒事,他們早好了,就是.....」楊樂撓撓後腦勺,扯著嘴角,「他們想見見你。」
林汕後仰了一下,眉眼都透露著疑惑。
「你放心,他們不是打架,他們只是覺得,是時候換個新老大了。」楊樂連忙解釋,「這一圈學校,也就你和汪哥打的比較猛....」
「行了行了別說了。」紀星語嫌棄著打斷他的話,接著又換上教育的口吻說道:「見個屁!什麼老不老大打不打架的,幼不幼稚?當這裡熱血高校?第一名先不說,第二名都考不了打什麼架?」
楊樂先是一愣,隨後解釋:「我們就是因為考不了高分所以才打架的啊。」
紀星語被噎了一下,他咬緊牙腔,心裡想著,以後要讓這些人離林汕遠一點,免得帶壞他了。
「咳、噗嗤!」
紀星語嘴毒,懟人也厲害,林汕第一次見他這樣,被人噎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他笑話自己,紀星語輕輕磨牙,伸手覆上林汕露出白皙的後頸,輕輕摩挲著,「行啊你,你笑話我?」
林汕被他摸得一激靈,趕忙伸手推開紀星語放在他脖子上的手,伸手捂住撓了幾下。
這副身體的後勃頸,好像有點敏感,剛才紀星語摸那一下,從頭頂到腳指頭跟觸了電似的,酥酥麻麻。
「你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林汕臉頰有點發熱。
「動什麼手腳?這就叫動手動腳?」紀星語反駁他:「我沒有碰你的手和腳,所以這不叫動手動腳。」
「那你、那你,」林汕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聲如蚊蚋:「那你也不能、隨便摸我脖子啊,你還揉.....」
看著林汕低著頭,努力往後縮,紅著臉的樣子,紀星語的心就越痒痒,快失去了控制力,只想著怎麼逗他。
他眉毛一揚,勾著嘴角,心裡憋著壞,「行,那不動手動腳也不摸脖子,那抱一下總行的吧!」
楊樂見勢頭不對,早就抱著課本走了,教室里滿滿當當坐著人,後排難免會聽到他們倆的動靜,但是回頭看的人到是不多,都在歪著頭各自抱堆激烈地討論題目。
後邊坐著校草和新晉學霸,權當成是在打鬧,誰會找死打擾他們倆?
紀星語跟個流氓似的,說抱就抱,林汕覺得光天化日的,他們倆這樣好像不太好。
「嘖,你推我幹什麼?」紀星語心裡憋著壞,「那不抱,讓我揉揉頭總行吧。」
「不行!」林汕死死的推著紀星語,臉都快憋紅了,「不行不行。」
紀星語身體一往前傾,林汕瞬間支撐不住了,紀星語伸出手就要抱。
「不能抱,你起開,狗比。」林汕一急,「狗比紀星語!」
全班:......
林汕喊完自己都愣住了,班級里靜的落針可聞,紀星語也不動了,他腦子裡一陣轟鳴聲。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是不是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他怎麼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旁邊桌子上的原子筆滾動幾圈,「啪嗒」一聲落在林汕腳下,他撿起來,對著林汕他們說了句抱歉。
這種尷尬的寂靜莫約持續了幾秒鐘,不知道誰先開了口,隨機又恢復了剛才的喧雜。
林汕單手撐著頭,把臉扭向一邊,不敢去看紀星語。
「你剛才....說我什麼?」紀星語眉毛一皺,有點不敢置信:「你說我,狗比?」
原來他在林汕那裡,是狗比啊。
就在林汕思考著接什麼話題的時候,柳安回來了,他提著一大堆塑膠袋放在自己桌上。
「我回來了,想我了沒?」柳安坐在頓雨的位子上,朝著林汕抬了抬下巴,「怎麼樣,哥對你好吧,全是給你買的。」
林汕驚訝了一番,「你這麼快就回來了,都是在北城買的?」
柳安點點頭,掏出串小肉丸吃起來,「北城的街邊小吃是出了名的好吃,尤其是五中里的秘制肉丸,可惜進不去,還有南水巷的酒釀圓子還有三杯雞,裡面的配菜絕了,可惜你不吃。」
林汕呼出一口氣,給他推到一邊,「不用了,剛才我吃過土豆泥了,不怎麼餓。」
「行吧!」柳安站起身子,把一堆小吃提起來,「我去找吉吉他們。」
他走到半路忽然又想起什麼,折回來,「我記得你好像對土豆過敏啊,就是因為三杯雞裡面有土豆所以我才不給你帶的,你沒事吧?吃了多少?」
林汕內心一沉,原身不吃土豆?那.....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大概是正在發育的年紀,身體發生變化了吧。」林汕糊弄著:「沒事,我現在一點反應也沒有的。」
柳安還是坐下了,掏出手機撥鍵,「不行,我還是得打個電話。」
別看平時他經常完,浪的沒邊,可林汕畢竟是跟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怎麼可能會不關心?
「你先走吧,這邊有我呢。」紀星語開口。
林汕發著愁呢,自己一會怎麼圓?圓不回來豈不是露餡了?
柳安掙扎了一下,「行吧,辛苦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頓雨在北城的那點風流史太多了,他一時半會還真的不能全部剷平。
「就、就是我發育的可能比較慢.....然後——」
「停,你不用說了。」紀星語打斷他,乾脆把窗戶紙捅破了,優柔寡斷的,不是他的風格。
「我知道,等晚上回到宿舍再說吧。」他拍拍林汕的肩膀,「先寫你沒寫完的題吧,別分心。」
林汕預想過這個結果,但是他沒想到紀星語居然會這麼平淡,就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樣。
早就知道......
整個一下午,林汕都在小心的試探紀星語,看他心裡到底是什麼想法,可紀星語跟故意吊著他一樣,就是不開口,自己最大德瑪秘密被發現了,林汕今天跟度秒如年一樣。
焦慮和惶恐。
今天的黑夜來的格外的遲緩,周邊的寢室樓寂靜一片,一陣秋風吹過,林汕還能聽得到不遠處的常青樹沙沙作響,而夾在男宿中間的婆婆納早已不見蹤影,已然成了一片枯黃乾巴的雜草。
柳安還在北城沒有回來,寢室里就林汕一人,他看著眼前被筆墨寫的密密麻麻的試卷,長舒一口氣。
「叩叩叩」
緩慢的敲門聲響起,門沒鎖,林汕直接喊他進來。
林汕一天緊張的不得了,紀星語到是悠閒,跟沒事人一樣,弄得林汕都開始懷疑,他們接下來說的會不會是一件事。
「別寫試卷了,休息一會。」紀星語坐下,給他的試卷拽一邊,「你看看我,我平時根本不學習,但每回考試都是高分,想考個倒數都不行。」
他手指敲擊著桌面,「所以說,天賦很重要。」
林汕點頭,補充了一句:「命運也很重要。」
比如有些人,一出生就是主角。
再比如紀星語。
說完,倆人都沉默了,林汕在等著紀星語問,紀星語在等著林汕說。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林汕忍不住先開口。
紀星語坐直身子,認真回答:「就是,你過來的第二天。」
林汕眼睛一瞪,內心恐慌起來,這麼早就知道了?
那紀星語豈不是陪自己演了好幾個月?
「那我,會不會被抬走,然後切片做研究?」林汕緊張的額間都冒出了一層細汗,被劉海遮住看不出來。
紀星語輕笑,「想什麼呢,說出去也沒人信,萬一真的有,誰敢說我就把他的喉嚨割了,一輩子也說不出話。」
「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萬一我不是個好人呢?」
林汕一出生就被丟棄在惡臭的垃圾堆里,除了把他抱走的院長阿姨還有曾經見過記憶模糊的男孩,沒有任何人對他好過,哪怕是後來收養了他的養父母。
他嘗過世間最毒辣冰冷的污言和穢語,被踐踏凌辱過一遍又一遍的尊嚴。
他不知道為了什麼活下去,也有可能是為了那個小男孩。
他是生命中唯一的光。
作者有話要說:抽獎最近抽不成了,系統顯示不滿足抽獎資格,等能抽了再抽吧,到時候抽個大的。
最近在考慮番外的事,你們要不要看原身的番外?或者是其他人的,我看能不能加幾個。感謝在2021-05-1123:44:46~2021-05-1223:2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快磕CP!!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