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就補習半個小時,光是給紀星語標記讀音和字的意思,就過去了一大半時間。記住本站域名
經過十多分鐘紀星語的各種小心機,他終於親到了林汕的發梢。
「得了,時間到了,回去吧,我送你。」紀星語盯著表起身,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林汕收拾東西回答他,「不用,我一個人能行的。」
「不用什麼不用啊,我送你,你一個人回去多危險。」
「可我們就住對門,幾步路那麼遠。」林汕伸出手,給他比劃了個一柞寬的距離。
紀星語一把拿過他整理好的書,口氣沉重道:「只要你走在沒有我的地方,處處都是荊棘。」
林汕明顯嘴角抽了一下,他倆開門就走兩步。
紀星語摸著林汕的脖子,「來,互相道個晚安,祝今天補習成功的祝賀。」
「晚安。」林汕掙脫開紀星語的手,輕輕關上門,露出一口白牙,「早點睡。」
紀星語捻捻指尖,輕聲笑了一下,「晚安。」
柳安剛換上睡衣,他一隻腿跪在床上,呆愣的看完紀星語和林汕互道晚安後,問:「紀星語為什麼要來送你?是因為離得太遠了嗎?」
林汕把書放在書桌上,檯燈散出微弱的燈光在他臉上打出一片陰影,他想了一下,還是告訴柳安實話。
「他怕我在路上遇到危險。」
柳安:?
紀星語把林汕送回宿舍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他坐起身,幾縷頭髮散落在額前,落在眉骨,他煩躁的揉了幾把。
轉頭,看著一旁的書桌,他下床,走過去,坐在了林汕剛才坐過的椅子,左手邊是林汕剛才用過的杯子。
他舉起,把杯口轉了個方向。
他當初既然已經知道林汕可能不是林汕了,那還為難他幹什麼?
為什麼要給他布置這麼多任務?畫什麼黑板報?
也不至於把腳給崴了。
也不至於剛才看見自己裸著上半身,結果他連個反應也沒有。
唉.....算了,慢慢來吧。
他惆悵完,在杯口吻了一下,這算是間接性接吻吧?
他想起剛才林汕給自己補習的時候,那一臉正經的樣子,明明是個小孩,卻活像個小大人。
他眼睛真的很好看,尤其是笑著的時候,還有他的嘴,很紅,看起來很軟......
紀星語察覺到不對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胯部。
艹了!!
二十分鐘後——
紀星語沖了個冷水澡出來,他穿著浴袍,站在桌子旁,看這兩張椅子,沉默了一會,忽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第二天,林汕回到寢室,一如既往的洗漱,收拾好東西,就往紀星語那裡走。
手還沒有摸上門把,紀星語就先他一步把門打開。
「晚上好林同學,好久不見!」紀星語咧嘴一笑。
「剛才是你送我回來的。」
「是嗎?」紀星語把他拉進宿舍,「可能我度秒如年。」
林汕覺得紀星語有點不正常,今天一天他都好像處於極度興奮中,林汕瞅了一眼紀星語,磨磨蹭蹭進去了。
「你.....椅子怎麼了?」他伸手一指。
昨天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椅子,現在直接從中間斷開,兩邊的扶手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咳、我.....我看我窗戶髒了,想擦擦來著,結果一腳踩上去,他就斷了。」紀星語臉不紅心不跳,裝成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出來。
林汕皺眉,「你沒事吧?」
他皺眉了!
他心疼了他心疼了!
紀星語輕咳了一聲,「咳、內個,沒事,我去給你倒杯水。」
他走路的時候,腿就跟會說話似的,不留痕跡的告訴林汕自己受傷了。
「等一下,要不然,你去醫院吧。」林汕喊住他。
紀星語回給他一個勉強的微笑,「嗨,不用,我這腿好得很!」
說著,他還跳了兩下,「嘶!」
他呲牙咧嘴,摸了一下膝蓋。
「停!停停。」林汕伸手,「你別跳了,也不要動,我去隔壁找人幫忙。」
「不用了,我休息一會就成。」紀星語小心翼翼地坐到床上。
林汕總覺得不對勁,但他還是開口問,「真的沒事?」
紀星語擺擺手,「好歹一米八的大男人,沒那麼嬌弱。」
他眼睛瞟到了林汕受傷的那隻腳上,即使纏著紗布,腳還有點腫,但不難看出來,他的腳踝還是纖細的,另一隻沒有受傷的腳,紀星語覺得他一隻手就握的住。
他盯了一會,忽然笑道:「你說,咱倆這算不算夫妻相?」
林汕跟著他的目光移到自己的腳上,嘴角一抽,「咱倆都是男人,怎麼能說是夫妻相呢?」
「那是?」
「哥倆好。」林汕答他,「別人都是同年同月死,咱倆是同年同月受傷。」
紀星語:......
他成功被林汕逗笑了,「哈哈哈,行了,不逗你了,」他一下子跳下床,「我腿其實一點事沒有,來吧,繼續補習!」
他就知道!
林汕把書放在書桌上,看著另一個椅子發呆。
他究竟是怎麼把椅子踩成那個樣子的?
紀星語手一攤,佯裝思考,「可我們現在少了個椅子怎麼辦?」
他靈機一動,「不如這樣吧。」他拉開椅子坐下,拍拍自己的大腿,「我坐椅子上,你坐我腿上。」
林汕:?
「我們宿舍有椅子,我去拿一個來。」他跛著腳往回走。
紀星語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在椅子上,「你坐著吧,我去拿。」
嘖,失算了。
冷色調黑白色的雲堆從四面八方擠壓過來,即使天還沒有大亮,也讓人覺得陰沉沉的,悶的人喘不過氣來,這雨是不下不行了。
紀星語穿戴整齊,望了一眼窗外的天空,像往常一樣和林汕去食堂。
林汕坐在位子上等著,紀星語在排隊幫他打早餐。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在人群中格外的顯眼,哪怕坐在最角落裡林汕還是可以一眼就看得到他,紀星語是二中的門面,自然是長的極好的,他的睫毛很長,完美的勾勒出眼尾的弧度,鼻樑挺立,他的嘴不算薄,但也絕對說不到厚上面,冷白色的皮膚襯得他嘴唇淡紅的。
他不用抹化妝品,簡簡單單的洗把臉,也比描了精緻妝容的人好看很多。
周圍逐漸圍了一群女生,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的說這話,離窗口還很遠,他現在的臉色就像外面的天氣一樣陰沉,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不耐煩。
林汕只敢把連扭過頭偷偷笑話他,紀星語現在的樣子真的很搞笑。
「啪」!
眼前坐下了一個人。
白洛洛穿著白色短袖,端著早飯,坐在了自己面前,臉色平淡,像是沒有看到自己的一樣。
林汕正準備起身,忽然想起來,紀星語說過他已經相信自己不喜歡白洛洛了,如果現在躲開的話。
是不是顯得有點心虛?
他摸摸鼻尖,還是坐下了。
白洛洛自從坐下之後,一直在吃飯,而紀星語那邊估計還要再等一會,很顯然,倆人的相處有點尷尬。
林汕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往旁邊挪一大步。
一會紀星語肯定要做在白洛洛對面,到時候他的菜多,倒不如自己先把位置給讓出來。
「離這麼遠,我會吃了你?」白洛洛擦嘴,瞥了他一眼。
這語氣,怎麼就這麼像紀星語呢......
「沒有沒有,我腳疼,想活動活動。」
「你腳怎麼了?」白洛洛記得,上一次見還好好的。
林汕覺得,如果把自己搬一桶水在平地上把腳給崴了這件事告訴女生,確實有點丟人。
「你猜。」
白洛洛:.....
「咳,內個.....」
這件事情林汕想了很久了,雖然原身現在還有很多事情,林汕到現在都沒有想明白,但是在性.騷.擾白洛洛這件事情上,原身確實是做了的,不管怎麼說,他現在既然用了這具身體,也要承擔起應該承擔的東西。
「之前,我對你做了一些很、很不好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說,總之,我很抱歉,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如果能安慰或者解氣的話,我可以做一切事情來彌補你。」
白洛洛扔紙巾的手一頓,驚異地上下打量著林汕,她被林汕的這一段話震驚到了。
「你.....真的被鬼上身了?」
「沒有。」林汕兩隻手交叉在一起,不安地來迴轉動,「我只是想跟你道個歉,重新做人而已。」
白洛洛把餐盤推到一邊,又推回來,動作重複做了十幾次,才開口道:「按理說,你之前乾的那些事,我現在根本不可能原諒你,甚至可以說,你現在還能在學校繼續呆著,都得感謝我。」
林汕聽得心臟一緊。
「但是吧......我這個人,就喜歡原諒別人,就喜歡給別人一次重新改過的機會。」白洛洛推動餐盤的手一停,笑著說,「沒辦法,我比較聖母心。」
「不。」林汕堅決,兩隻手在胸口比了個心,「這叫心懷大愛,把愛傳遞給每一個人。」
紀星語把早餐放在林汕面前,挑眉:「那我呢?把飯打給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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