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拆家能手
「轟隆隆！」
巨響聲不斷，一間間房屋應聲而倒。
不過是拔一棵垂楊柳，倒是拔得個屋毀牆倒，煙塵沖霄。
「嘶～」
眾人站得遠遠地，又倒吸一口涼氣，好強的破壞力！
真是年齡越小，怪力越不容小覷。
「痛快了？」
赤冥抱著葉清風，駕著神虹，升了空，處在一片飛揚的塵土之上。
葉清風舉起胳膊，拍灰一笑道：「是那些木屋太不結實，也該換一換。」
赤冥低著頭，向下望著滿院子的斷壁殘垣，面色凝重的嘆了口氣。
也不知道莫長老對這小丫頭有多寵？
這麼厲害的拆家本事，也不知能延續多久的寵。
院子裡伺候的弟子們，個個灰頭土臉，等著莫長老歸來處置。
莫長老外出了，據說是去依附的搖光聖地，為小丫頭尋開闢苦海的靈藥。
世間有靈藥，可為凡人開闢苦海。
不過即便能開闢，作用也是不大。
凡人強行開闢而來的苦海，修煉受限，最多也只能修到第一重小境界，連命泉境都達不到。
只有踏入第二重命泉境，才有可能馭虹飛行。
所以凡人強開苦海，也不過是多增添十多年壽元而已，到頭來，依舊是個不能離地的凡人。
「莫長老為你千里迢迢出去求藥，你卻在家毀他老巢……」赤冥神色複雜，嘆息著道，「你大概得收斂些，才能對得起他對你的寵愛。」
葉清風揚了揚驕傲的小眉頭，道：「你又在教我做事？」
赤冥身上氣勢不足，帶點卑微討好，但並不代表，她葉清風也應當如此。
「難道不應該？」赤冥壓低聲音問。
葉清風搖了頭，道：「你的話，似乎應該反著聽。先放我下去。」
赤冥悶聲道：「你又要做甚？」
「你乖乖的，聽話，別多問。」葉清風像拍狗狗一樣，拍了赤冥肩頭。
不過赤冥並沒感覺到異樣，只當小丫頭對他親近，反而暗自有些歡喜。
「再別亂來了。」赤冥擔憂叮囑，按下神虹，彎腰將小丫頭放在廢墟之上。
葉清風雙腳落地，大步朝那些破損的房屋走了過去。
「你又要做什麼？」赤冥擔憂的詢問。
葉清風徒手掀開一根房梁，順勢往遠處一扔，脆生生地道：「難道現在不應該，翻找埋在地下的寶貝，減少房屋坍塌的損失？」
「啊？哦！」
赤冥這才醒悟，院子裡原本伺候的弟子，也跟著反應過來。
哎！
說來慚愧！
他們剛才只顧著心驚膽顫，居然還沒有一個三歲小娃聰明。
一群人開始在院子裡翻找，甚至在葉清風的示意下，將整個院子掘地三十尺。
還別說，真讓他們找到了，原本沒有的好東西。
莫長老沒有埋寶貝的習慣，所以那些深埋之物，不是莫長老之物，而是創教之前，不知名人物所埋的好物。
看在這些好東西的份兒上，趕回來的莫長老，應該會原諒他們這些人的監護失職。
「咦，這又是什麼？」
有人在地下挖出了一個古樸瓷罐。
「拿來我看看。」葉清風自然而然地吩咐，儼然是這處的主心骨。
伺候弟子將瓷罐遞了過去。
葉清風雙手捧著瓷罐，先在身前輕輕搖了搖，聽了聽響聲，然後再一掌拍了下去。
這瓷罐看似易碎，實則裡面布有道紋。
葉清風小手一拍，那瓷罐居然「嗡」地一聲，登時撐起一片金色光芒。
金色光芒流轉，繁複道紋若隱若現，還挺凝實。
「嗯？」
葉清風皺了皺眉，也不讓他人代勞，將瓷罐放在地上，而後像拍瓜一樣，以掌為刀，豎著狠劈三掌。
「砰！」
「砰！」
「砰！」
每一掌都拍得大地震顫。
每一掌拍得赤冥跟著身軀戰慄。
此女力道恐怖如斯，居然勝過他這個神橋境修士。
「咔！」
瓷罐終於不堪重擊，在一隻白嫩小手下，應聲而裂。
恐怖巨力之下，道紋法力什麼的，也只是擺設。
瓷罐裡面的東西取了出來，居然是一疊沒寄出去的書信，還是纏綿悱惻的情書。
赤冥指著那些情書上的字，一個字一個字，小聲念給葉清風聽。
因為關乎某位先輩的過往情史，所以只念給了葉清風聽。
「卿卿，吾之心肝兒……」
赤冥每念一個字，葉清風就跟著記憶一個字。
那些字形狀各異，筆畫多而扭曲，異常繁複，並不好認。
然而沒過多久，赤冥每念一個字，葉清風就能同一時間，跟著小聲讀出那個字。
「咦！」
赤冥身軀一震，無比驚訝地望向葉清風，瞠目結舌道：「我讀過的那些字，你居然能一字不差的重複。該不會，你以前就認得這些字？」
葉清風聳了聳小小的肩頭，一派輕鬆道：「這個難嗎？不過是一個符號，對應一個音節而已。」
「不得了哇，乖乖。」
赤冥驚嘆不已，簡直覺得葉清風天靈蓋上有道靈光衝出：
「你看一遍，聽一遍，就能識字！想當年，我……算了，不說了，說來也是淚。你這份聰慧，哪裡是凡人，比得上修真界裡，最最聰慧的小孩子。」
「修真界最最聰慧的小孩子是誰？」葉清風眨著靈動的大眼睛問。
赤冥懷著敬意道：「當然是各大教，各大皇朝，各大聖地世家的聖子聖女們。」
「他們多嗎？能有多聰明？」葉清風又問，似乎要與他們比高低。
赤冥立刻答道：「多，當然多。像我們這聖教，我們所在的這柳城，不過是茫茫東荒的滄海一粟。僅是東荒，就有不知多少個柳城，更別說，這顆大星之上，還有南嶺、西漠、北原，以及最神秘莫測的中洲！」
實際上，不僅是凡人，就連絕大部分修士，都從來沒出過東荒，更別提知道東荒之外，是什麼樣子。
修真界許多東西，許多消息，許多人和事，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
「那這樣說來，這的確是一顆大星。」葉清風點了點頭，又回歸正題道，「那些聖子聖女，能有多聰明？」
「咦，這個嘛，」赤冥帶著為人師的得意道，「聰明分很多種。如你這般記憶超群是聰明，但記憶平平悟性非凡，也是一種大聰明。」
頓了頓，赤冥又口若懸河道：「甚至於，那些表面愚笨的人，也可能是一種絕頂聰明。那些大派的聖子聖女，體質非凡，聰明非凡，才能被選作聖子聖女，作為教派下一代領軍人物培養。」
葉清風若有所思，隨後道：「我不缺聰明，臉蛋也絕佳，之所以離聖女差一線，原來是差在體質。」
「說得不錯！」赤冥一臉孺子可教的表情，適時道，「我活得比你久，見識比你多，你以後要多聽我的話才是。」
葉清風拍了拍赤冥的肩，好言安慰道：「你儘管什麼都缺，但你別灰心，好好聽我的吩咐便是。」
「你……」赤冥憋了一口氣，「你終究是個凡人。」
葉清風握了握粉嫩的小拳頭，笑著道：「但凡人也能把你打趴下，所以你還是得乖乖聽我的話，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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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