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隱秘

  許鈺秀一番搜魂之後,終於確定這幾個散修之前的話語,是千真萬確。

  而現在,幾個散修,算是真的暈厥了過去。

  趙鼎看著這幾個徹底暈厥的散修,欲言又止。

  許鈺秀注意到他表情的變換,有些疑惑。

  按理說,依照趙鼎的性格,應該不會在意幾個散修的情況。

  而現在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趙師兄,他們所言確信無誤,他們的確是被大玄皇帝,下了敕封詔印,不得不聽令行事。」

  許鈺秀將搜魂所知,給趙鼎簡單的講了一番。

  聽罷之後,趙鼎點了點頭,遲疑半響才說道:「師妹,其實我有照心鏡,不用破開他們的心臟,也可以辨別他們是不是萬神教之人偽裝。」

  許鈺秀一聽這話,有些懵了。

  照心鏡!

  她想起來,是有這麼一件靈器,專門用來辨別萬神教之人偽裝。

  一念及此,她不由暗自扶額。

  暗道趙鼎有照心鏡怎麼不早說,現在才說出來,不是都晚了!

  好在這幾個散修已經在她搜魂術下,昏厥了過去,即便是醒來後,這段時間的記憶,估摸也不存在。

  不然他們幾個先前受了挖開心臟之痛的散修,豈不是要哭死?

  「哦對了趙師兄,我從他們的記憶中,還得知了一件事,九龍鼎你可曾聽聞?」

  許鈺秀打了個哈哈,忽然提起在這幾個散修記憶中,搜尋到了的,關於九龍鼎相關的信息。

  從幾人記憶中,她得知這九龍鼎,似乎是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其中據說藏有成仙之謎。

  得九龍鼎者,有望登頂長生大道,證道飛升成仙!

  乍一聽這消息,許鈺秀也是一驚。

  要知道,自上古破滅之後,至今都沒有聽聞過,再有修士飛升。

  即便是十大宗門的開山祖師,修為幾乎達到了整個天瀾頂峰,也未能飛升成仙。

  據說,他們還留在此方天地之中,只是不知去向。

  「九龍鼎!」

  趙鼎聞聽許鈺秀此言,面色陡然一肅。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竟然連九龍鼎都牽扯出來了!」

  看到趙鼎如此嚴肅的面色,許鈺秀心知這九龍鼎應當關係重大,而且應當是宗門極為看重之物。

  莫非這九龍鼎,真如這幾個散修所知,藏有成仙之謎?

  就在許鈺秀暗自揣摩之際。

  趙鼎面色稍稍緩和了些,才為她講解道:「這九龍鼎,共有九尊,乃上古九尊真龍聯手,以自身鑄就而成,封印了一尊萬神教信仰的,極為強大的魔神。

  不過這九尊龍鼎,關係重大,想要維持封印不破,就需要九龍後世血脈供養。

  但自上古破滅之後,真龍一脈幾近隕滅,唯有人族之中,尚存它們稀薄血脈,也就是當今凡人九大國度中的皇室一脈。

  我等鎮守這些凡人國度的弟子,最著重的就是要守護這些皇室的安危,不讓真龍最後的血脈徹底湮滅。

  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了!」

  趙鼎說到最後,嘆息了一聲。

  聞聽此言,許鈺秀也是一驚。

  她沒想到這九龍鼎,竟然關係如此重大。

  完全不像幾個散修了解到的一樣,什么九龍鼎藏有成仙之謎。

  莫非這又是萬神教在背後,散布的假消息?

  一念及此,許鈺秀十分篤定,這應當就是萬神教,在背後散布的假消息。

  那麼萬神教這麼做的目的,應當就是破開九龍鼎封印,釋放那尊他們信仰的魔神。

  可想到這裡,許鈺秀又不禁遲疑起來。

  她覺得萬神教這麼大費周章,是否有些太蠢笨了些。

  破開九龍鼎封印的辦法,這麼簡單明了,她不信萬神教會不知道。

  如此簡單,只要殺了九大凡人國度,皇室所有人。

  那樣一來,失去了血脈供養,九龍鼎封印不就自動破開了,哪還用這麼大費周章,背後支持九國叛亂?

  這顯然是不合理!

  莫非萬神教背地裡,還在打著什麼算盤?

  想到這裡,許鈺秀實在無法再繼續猜想下去了。

  她所知有限,無法思量更多,只能作罷。

  如今情況緊急,許鈺秀與趙鼎沒有再多說什麼廢話,當即御空而起,趕緊向著與青鳳會合的地方飛去。

  就在許鈺秀二人離開不久。

  那幾個暈厥的散修,也逐漸清醒過來。

  嘶!

  伴著一連倒吸涼氣的痛呼。

  一人乍然爬起身,捂著心口,痛的驚呼。

  「發生了什麼,誰傷了我,還刺穿了我的心口!」

  「我的心口也被刺穿了,這是誰做的!」

  「我也是」

  他們幾人接連起身,滿臉迷惑,震驚的打量了各自一番,又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震驚、疑惑、以及驚恐。

  這件事發生了的太過詭異了,他們一點相關的記憶都沒有。

  就在這時,遠方幾道遁光飛來。

  落地後顯出幾個修士的身影。

  他們在看到這幾個心口還留有傷勢的散修之後,不由驚疑。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體內都被種下敕封詔印,相互之間距離近,都可以生出感應。

  故而一看到幾人之際,他們沒有動手,當即開口詢問。

  「你們是遇到十大宗門的弟子了?」

  十大宗門的弟子?

  被問的幾名散修疑惑,搖頭。

  「沒有?」

  看到幾人否定,後來的修士,更加疑惑不解了。

  「那你們心口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這」

  幾人遲疑片刻,也不知該作何解釋。

  畢竟即便是他們說不知道,恐怕也無法取信後來幾人。

  身為修士,連自身怎麼受的傷都不知道,這顯然是不可信,只會被當做故意隱瞞。

  「我們遇到了一頭極為詭異的邪祟,它速度極快,我們只看了一眼就眼前一花,暈厥了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就成這樣了!」

  幾名散修中,一人突然這麼說道。

  「竟有此事?」

  後來幾人顯然有些不信。

  不過就在這時,後來幾人中,一人突然遲疑道。

  「諸位,還記得先前的場景嗎,我們也是看到這邊的火焰異象,才趕過來的,說不得那就是那頭詭異邪祟所為!」

  此言一出,不僅是後來修士,連帶著幾個心口有傷的散修,也都將目光投向了那人。

  「這麼說來,你們幾個說的是真的,那你們可曾看到那頭邪祟的真容?」

  幾名心口有傷的散修,再次搖頭。

  「都說了,那頭邪祟速度極快,我們根本看不清它的真容,只看到一道火光一閃,我們就暈過去了。」

  順著先前那人所說異像,幾個心口有傷的修士,繼續編撰道。

  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皆是沉默。

  「我們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免得那邪祟又回來,屆時恐怕我們都沒有活命的機會!」

  「嗯,我覺得也是,還是快些離開這裡好!」

  這麼說著,眾人意見一致,皆是不再多留,迅速施展各自的手段,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