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異狀

  夜深,月涼如水。

  許鈺秀回到一座,大玄這邊專門為她安排的營帳內。

  她四下打量了一眼,隨手拋出幾支陣旗,布置了一個簡單的防護陣法,便開始打坐休息。

  跟著趙鼎趕了一日夜的路。

  她自身雖沒有多大消耗,但不斷地靈力爆發,也讓她精神上感到有些疲憊。

  畢竟若是換成其他築基初期的修士,怕是早在這種爆發下,累趴下了。

  就這樣,許鈺秀盤膝打坐休息,恢復精神。

  營帳四周也靜悄悄的,沒了聲息。

  本以為這一夜,就要這樣過去。

  然就在許鈺秀打坐休息了約莫一個多時辰,便感應到陣法有被觸動的波動。

  這種動靜極小,就像是一粒稀鬆平常的微塵,落到了陣法上,幾乎微不可察。

  若非她身為陣法師,能對自己布置的陣法明察秋毫,可能即便是以築基修士的神識,都有可能察覺不到。

  許鈺秀在感應到的瞬間,心底竟隱隱發寒。

  這樣的情況,讓她心中大驚的同時,又不禁疑惑起來。

  「到底是什麼東西在觸動陣法?」

  許鈺秀沒有感應到有他人,或者修士靠近的跡象。

  她連忙用神識查探。

  可就在她神識剛探出之際,卻是忽然停住。

  因為此時,那陣法被觸動之處,已經恢復平靜。

  原本觸動陣法之物,也是消失無蹤。

  見此,許鈺秀立刻從打坐狀態站立起身,走出了營帳查探。

  營帳外有火光,以及身著甲冑,帶刀守衛營帳的兵士。

  他們在看到許鈺秀出來後,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狀態,立馬精神起來。

  「仙師,您有何吩咐?」

  離得最近的一名兵士,在看到許鈺秀走出來後,趕忙恭身詢問。

  許鈺秀沒有回應他的話,淡淡的掃了眼在場的幾名,守衛營帳的兵士,她才開口:「剛才可有什麼過來,或者接近這裡?」

  聞聽此言,幾名守衛兵士皆是一愣,他們互相看了幾眼,隨後都搖了搖頭。

  見此,許鈺秀嘆了口氣。

  她覺得自己也是有些急了,居然去問這幾個凡人。

  那連自己都險些沒有察覺到的東西,又怎麼是這幾個凡人,能夠看到的呢?

  不過就在這時,一名帶刀兵士從遠處走了過來。

  他的出現,立刻引起了許鈺秀的注意。

  許鈺秀的神識,幾乎是瞬間鎖定到了他身上。

  他一介凡人,如何能承受得住築基神識的鎖定。

  幾乎是在神識落到他身上的瞬間,他整個人就面色一怔,定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周遭的幾名守衛,也是在許鈺秀釋放神識的瞬間,面色一白,心下顫慄,不敢妄動了。

  「你是何人!」

  許鈺秀凝目,注視那被自己神識鎖定,不能動彈的帶刀兵士,冷聲質問道。

  聞聽許鈺秀的質問,那名帶刀兵士,額角已經滲出了冷汗。

  「我.我.」

  他聲音顫抖,支支吾吾,半響說出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下一刻,他兩腳一軟,直接『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急促求饒道:「小.小人該死,不.不該.擅離職守,求.求仙師.饒命!」

  他此時滿面驚恐,似用盡了全力,才磕磕絆絆說出這麼一句完整的話。

  聽到他這話,許鈺秀眉頭微皺,面色也不禁難看了幾分。

  這人答非所問,莫不是在故意裝傻,隱瞞什麼?

  一念及此,許鈺秀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就在這時,許是感受到許鈺秀身上變化,那離她最近的那名兵士,趕忙開口,幫那名兵士回答道:「仙師,他是與我等一起守衛您營帳的兄弟,剛才有急,出去方便了一下!」

  這名兵士,說的很快,只是他在說話間,也是滿頭大汗,生怕說慢了。

  聞聽此言,許鈺秀眼神才有所收斂,鎖定在那兵士身上的神識,也放緩了許多。

  頓時,那名帶刀士兵,便感到身上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的感覺,為之一松。

  憋悶的胸口,也是得到了喘息。

  他大口呼吸了好幾口,緩過來後,才趕忙又向許鈺秀拜謝道:「多謝仙師饒命!」

  面對他的道謝,許鈺秀沒有了理會,徑直越過此人,轉眼消失在夜色之中。

  直到許鈺秀身影徹底消失,幾人才算是鬆了口氣。

  「這位仙師好生可怕,簡直比虎威將軍還要可怕得多!」

  「何止啊,剛才我離得近些,都感覺有刀架在脖子上了,怕是只要這位仙師一個念頭,我就能人頭落地啊!」

  「唉,原本以為這位仙師生的好看,宛若仙子一般,會好相處些,沒想到也是個反覆無常的主啊!」

  幾人議論間,還是一臉後怕之色,隨後又不禁感慨。

  「閉嘴,你們想死嗎,背後議論仙師,你們可知仙師的手段,若是這話被這位仙師聽了去,恐怕你們都要死!」

  這時,之前距離許鈺秀最近的那人開口呵斥了他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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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為大玄軍最精銳隊伍中的一名百夫長,他的話語極具威嚴。

  他話一出,幾人紛紛閉嘴,低頭不敢再議論。

  許鈺秀還是留意了一番這幾人。

  幾人的話她都聽在耳里。

  「仙師在凡人眼裡,就是這種形象?」

  許鈺秀不禁沉默。

  隨後,她便不再過多關注這些人。

  而是暗中走了一遍整個大玄軍軍營。

  她將每一處都細查了一番,結果都沒有找到異常之處。

  這時,她不由將目光放到了軍營最中心的三座營帳上。

  其一是她的,另外兩座,一座是趙鼎居住,一座是那位大玄國的三皇子的營帳。

  這兩人的營帳,距離她的營帳都不遠。

  之前倒是忘記檢查了。

  於是,許鈺秀便悄然釋放神識,向兩人的營帳探查過去。

  趙鼎的營帳內,也布有陣法。

  許鈺秀的神識在觸及之時,便令陣法產生了些微波動。

  趙鼎立刻察覺。

  瞬間,一股築基後期的強大神識,席捲而出。

  「誰!」

  一聲質問,傳入了許鈺秀的腦海。

  聞聽這聲質問,許鈺秀當即回應。

  「趙師兄,是我!」

  一聽到許鈺秀的聲音,趙鼎明顯聲音微沉:「你膽敢窺探我!」

  聽得出,趙鼎的聲音,已經有了幾分慍怒。

  「趙師兄莫急,恐怕這大玄軍營之中,有異!」

  一聽這話,趙鼎明顯一愣。

  兩人神識交流,許鈺秀當即感應到。

  她又接著說道:「趙師兄近來多小心些,莫要以為有陣法防護,就可以安然無恙。」

  提醒了一句後,在感應到趙鼎的沉默,許鈺秀便不再多做停留,收回了神識,向三皇子的營帳探查而去。

  神識一掃,三皇子的營帳內,也沒有什麼異常。

  見此,許鈺秀這才停下了探查,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