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鈺秀出了正廳後,便在府邸中,選了一處比較僻靜的房間居住。
說是房間,不如說是一處單獨的小院。
整個太玄府十分寬闊。
其中分了諸多小院。
而駐守此地的太玄門弟子,人數不過十幾人罷了,以至於許多小院,都是處於閒置狀態。
許鈺秀選定的這處,比較偏僻。
初進入小院,一眼可見滿地的雜草。
顯然在這太玄府中,除了太玄門駐守此地的弟子之外,並沒有其餘人存在。
看著小院的景象,許鈺秀揮手之間,幾道靈力打出,以控物術迅速將小院中的雜草拔除。
然後以火焰術,將雜草焚燒殆盡。
焚燒過後的灰燼,被埋入土裡,滋養著院中唯一的一棵銀杏樹。
推門而入,走進房間。
合上房門後,許鈺秀微微閉眼,嘆了口氣:「終究還是不敢選太上忘情道啊!」
她緊了緊手中,一直握著的玉簡。
旋即,伸手攤開手掌。
看著手掌里,靜靜躺著的這枚,宛若星辰流轉的玉簡。
這是太玄門七大傳承之一。
天樞峰傳承功法,《天星訣》。
天星訣並非完整的天樞峰傳承,而是《天星寶典》的初始功法。
即便如此,也是十分玄妙的一門功法,遠超大多功法。
天星訣包含了築基、結丹兩大境界的修煉之法。
星辰萬象,為整部功法的核心。
根據天星訣所述,若能修成完整的《天星寶典》,可擁有無盡星辰偉力,無盡星辰變化。
更可在無盡星辰中,領悟無上陣法之道。
這也是許鈺秀選擇這門功法的緣由。
在她看來,太玄門七大傳承,除開太上忘情道以外,就屬這天星訣,最為合適自己。
許鈺秀最後深深看了一眼掌中的玉簡,隨後便將神識滲透其中。
霎那間,天星訣印入腦海。
伴著一聲清脆的碎裂聲,掌中的玉簡,隨之破碎,化作點點星光,逐漸消弭。
天星訣入門,需要以星辰之力為引。
此時正值白日,看來得等到夜晚了。
許鈺秀正欲走向房間內擺放的一張蒲團,打坐等待夜晚來臨之際。
她剛抬腳卻是一愣。
「不對,星辰之力並非夜晚才有,天上的驕陽,不也正是其中之一嗎!」
她幡然醒悟,當即推門而出,抬頭望向天上,那輪正散發灼烈光芒的大日。
看了幾眼後。
許鈺秀毫不遲疑,就在院落中盤膝坐下,開始運轉天星訣,感應天上的大日。
「悟性不錯,不過還真是著急呢。」
青鳳默默注視著在院落中盤膝入定的許鈺秀,她人雖未來到許鈺秀所在的院落,卻是能將整個太玄府盡收眼底。
在看到許鈺秀已經開始嘗試感應天上的大日之後,她便默然在許鈺秀院落外,布下了一層隔絕術法,將小院與外界隔開,沒有她的允許,不會有人能接近小院,打擾到許鈺秀的修煉。
許鈺秀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到了修煉之中,對此事全然不知。
凝神靜心,心神隨著天星訣的運轉,似飛往了九天之上。
這一刻,許鈺秀只覺自身身心舒暢,仿佛整個人,都在九天之上遨遊,沒了煩惱,自由自在。
不過她並沒有忘記此次的目的,只享受了短短片刻,便收緊了心神,向那耀眼的大日觸及而去。
隨著心神的不斷蔓延,越是接近大日,就越發感到灼熱。
漸漸地,她只覺渾身都燥熱起來,似要燃燒了一般。
一剎那,她心神恍惚,猛地自入定中睜開眼,大口喘息著,額間已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緩和了好一陣,她才漸漸平息下狂跳的心。
「接引大日之力,還真是困難!」
第一次的嘗試,以失敗告終,也讓許鈺秀認知到,接引大日之力的困難。
「看來天星訣不僅僅只是對修為有所要求,還對肉身強度有一定要求。」
這也是通過剛才的嘗試,才弄明白。
如此一來,天星訣的修煉,倒真不是一般的困難。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喪氣。
她有種感覺,若是換做接引其它星辰之力,或許會簡單許多,但之後的成果,也會比較差。
許鈺秀眼中浮現堅定之色。
如此一來,就必須要成功接引大日之力不可了!
定了定神,深呼吸一口氣後,許鈺秀再次入定,運轉天星訣。
心神再次隨著天星訣的運轉,飛上了九天之上。
這一次,許鈺秀集中了全部的心神,向著那耀眼灼烈的大日,觸及而去。
隨著越來越接近大日。
體內再次湧起的灼熱,也越來越熾盛。
漸漸地,許鈺秀又有了新的發現。
她感受到隨著體內的灼熱不斷變得熾盛,自己肉身強度,也好像在熾盛的灼熱中,在緩慢的提升著。
這一發現,讓她驚喜不已。
如此,只要肉身強度不斷提升,終歸是能達到成功接引大日之力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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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也是修煉天星訣的必經之路。
想明白了這點後,許鈺秀不再一味的去觸及大日。
而是在肉身能承受的極限範圍內,停下了心神的蔓延。
一刻鐘後。
許鈺秀睜眼,長長吐出一口氣,氣息中可以肉眼看到,有絲絲縷縷的濁氣被吐出。
這些都是她肉身內的雜質。
此時被吐出後,令她感到身心都舒暢了許多。
「以我現在的肉身的強度,最多只能堅持一刻鐘,這還遠遠不夠!」
於是,在休息了一陣後,她便又繼續開始修煉。
就這樣,一連數個月,許鈺秀都沉浸在了修煉之中。
而在這期間,大玄國國都內,聚集的修士也越來越多。
整個國都上下,似一副山雨欲來的趨勢。
太玄府,正廳之內。
兩排座位坐滿了人,正廳上首王煥端坐其上,未見青鳳的身影。
趙鼎坐在左側靠前位置,目光陰鬱的掃視了一眼全場,突然起身:「那位許師妹怎麼還沒來,她一個外門弟子,是否太過不將我等放在眼裡!」
他此言一出,全場寂靜。
少頃,有人出言詢問:「外門弟子?我們這裡什麼時候來了一個外門弟子?」
「哦,上次好像聽馮師兄提起過,我們這裡是來了個外門弟子,聽說還是那位真傳大師姐指定來此的。」
這人說完,目光看向那位,在許鈺秀初來之際,帶領她來此的那名中年人。
「馮師兄,我記得你好像是這麼說的吧。」
馮道和點了點頭,「確實如此。」
他此言一出,引來了廳中大多人的目光。
「不是吧,一個外門弟子,竟然能得到那位真傳大師姐的親自指定,她莫非天賦驚人,有遠超常人的過人之處?」
「定是如此了,不然憑那位真傳大師姐的驕傲,百年內也不會只有魚璇璣能入她法眼了!」
「這麼說來,這位外門弟子,能跟魚璇璣不相上下!」
「若真如此,那我等還真是想見識一番呢!」
聽著眾人的議論,趙鼎面色越來越陰沉,他不屑的打斷了眾人的議論:「不過一個外門弟子,有何過人之處,上次看她不過剛剛築基罷了,如何能與魚璇璣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