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鈺秀以百花靈瞳觀摩良久,手裡拿著陣旗,還是無從下手。
「我還是把大陣想的太簡單了!」
她暗嘆一聲,胸口有些發悶,神情也顯得低迷起來。
許鈺秀此時腦海里思緒雜亂,站在原地遲遲未再動。
忽然,她眸中精光一閃。
「小白!」
許鈺秀將小白喚了出來。
先前入陣之時,小白就起到了關鍵作用。
那麼是否,它也能幫助自己找到布置陣旗的絕佳位置。
靈獸袋一陣鼓盪,眨眼小白就竄出靈獸袋,鑽進了許鈺秀懷裡,用小腦袋拱了拱她的胸口,像是在撒嬌。
只是速度緩慢。
兩相搭配之下,飛速的將一道道陣紋,與陣旗相連接。
他想查明這些人靈魂去了哪裡,卻是根本無從查起。
許鈺秀的心,也越提越高。
小白的動作被打算,它並沒有再到處亂跑,而是就那麼在一旁靜靜注視著許鈺秀。
當她再次動用百花靈瞳,觀摩這個大陣之際,也對身處的這個大陣,有了一分清晰的理解。
於是,她便直接上前,打斷了小白的動作,取出一桿古陣旗,開始布置起來。
「大膽和尚,城主府也是你想進就能進的嗎!」
她伸出青蔥白皙的右手,以靈力覆蓋上整隻手後,才緩緩向那些陣法紋路探去。
這一刻的他,顯得莊嚴而又神聖。
靈魂不存,只余肉體,自然是無法甦醒過來。
眼看著陣旗一點點穿過一道道陣法紋路。
禪心自知再多說什麼,也都是無用功了。
但也正因此,使得許鈺秀在操作陣紋連接陣旗之際,消耗的龐大的神識,得到了補充。
許鈺秀面露微笑摸了摸小白。
「阿彌陀佛,貧僧真的已經盡力了.」
就這樣,在不知覺的玄妙狀態中,許鈺秀鬼使神差就完了第一處陣旗的布置。
禪心站在一處空頭的城牆上,望著城中,一家家門前隨風飄揚的引魂幡,滿眼皆是不忍之色。
許鈺秀這次沒有打擾,只是靜靜地等著小白接下來的動作。
故而,她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同時,也使得她在對眼前陣紋的理解,越發清晰起來。
陣旗的布置並非一蹴而就。
此時他站在這處城牆上,可以看到整個明黃城的景象。
禪心靜靜注視著城中的一切。
她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樣,不過當她回想起之前的操作之際,腦海中頓時湧現出道道感悟。
整個過程期間,她都全神貫注,心無旁騖。
許鈺秀深吸了一口氣,穩定了下心神後,雙目再次變得凝重、認真。
許鈺秀拋去了心中的僥倖。
不多時,小白就找准了一個方向,然後拔腿就向那個方向跑去。
這才小心翼翼的控制著陣旗,一點點插入那處陣法紋路交錯的關鍵位置。
許鈺秀收回視線,面上含著自信的微笑,目光再次落到了小白身上。
似乎在這一刻,她眼中只剩眼前的陣紋與陣旗。
在許鈺秀沒有察覺到的識海中,又有一道靈韻,開始緩緩與她識海相融。
許鈺秀見狀,立馬跟了上去。
十數日以來,他竭盡全力的救助城中身患怪病的百姓。
看著小白這模樣,許鈺秀神情緩和了許多,不再顯得低迷。
他眼眸低垂,雙手合十,低聲自喃著,俊俏的臉上充滿了悲哀。
感受到自身這樣的變化。
禪心眼中金光一斂,腦後光輪消散,他的目光陡然定格在了城主府的位置。
但也僅此而已,她依舊無法完全理解整個大陣。
這會是一個極其複雜,且艱難的進程。
「在那裡!」
許鈺秀將手中的陣旗拋出,以控物術化作靈力細絲,將陣旗托起。
終於在一聲『咔』的輕響傳出之後,她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再以神識覆蓋整個陣旗。
與此同時,她左手上也早已覆蓋上了一層靈力,做好了隨時動手補救的準備。
小白聞言歪歪頭,便聽懂了許鈺秀的話。
這正是一處布置陣旗的絕佳之地。
一旦任意一個陣旗布置出差錯,那麼就是滿盤皆輸的下場。
忽然,他眼中覆蓋上金光,其腦後,也在此刻似有一圈圈虛幻的光輪,不斷擴散消弭。
與此同時,明黃城中,已經發生了重大變故。
「小白,去找下一處地方!」
跳到地面上後,它便又開始聳動鼻頭,四處嗅著。
「城主說了,近來一個月誰都不見,你哪來滾哪去!」
「好了小白,現在可不是撒嬌的時候,我需要你的幫助!」
整支古陣旗一閃便隱沒不見。
可奈何都只是讓他們穩住了自身生機,無法令他們甦醒過來。
接下來還需要將陣旗與周遭的陣法紋路相結合起來,才能起到作用。
陣旗只有一套,意味著她就只有一次機會。
灰暗的天空,陰雲密布。
而小白,像是聽懂了她話里的意思,一躍從她懷裡跳了下來。
失誤只能有一次!
不!一次都不能有!
內心的預感告訴她,一旦失誤一次,第二次也難以挽救。
許鈺秀面色一喜。
跑了一段距離後,小白突兀停下來,然後便開始在一處刨了起來。
禪心剛到城主府門前詢問,便被看守門戶的守衛給勒令喝止住了。
禪心也曾細查過,卻是發現這些身患怪病之人,已然都沒有了靈魂。
直至昨日,他發覺了異樣。
許鈺秀手微微一滯,「這就完成了?」
她一手掐印訣,一手撥弄陣紋。
「施主,貧僧真的有急事要進城主府一趟,勞煩稟報一聲。」
當她將最後一道陣紋連接上陣旗之後。
守衛依舊不給禪心好臉色,在說完這些話後,直接就要動手趕人。
她當即開啟百花靈瞳,向小白所刨之地看去。
禪心行了個佛禮,好言說道。
那些都清晰的刻印在了她的腦海之中。
許鈺秀著手布置陣旗之際,面色顯得十分凝重,認真。
不過她並沒有完全放鬆下來。
呼嘯的風,吹起一道道引魂幡,隨風飄揚。
於是,它便又開始鼻頭聳動,四處嗅了起來。
這一看之下,她立刻眼前一亮。
看到小白這動作,許鈺秀立刻明白。
插入陣旗只是第一步。
他面露歉意的向兩個守衛行了個禮,「兩位施主,得罪了。」
他話剛落,兩名守衛一下愣在了原地,不能動彈。
此時兩名守衛只覺身體仿佛不存在了一般,只有意識尚還清醒。
兩人就這樣滿眼驚恐的看著禪心,從他們身前走過,走進了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