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花靈竹剛要動身之際,秘境陡然生變。
整個秘境都在這一刻震動起來。
無邊的灰霧,遮蔽天空。
周遭的景物,仿若被火點燃的畫卷般消失。
轉而化作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得本來處在秘境中的修士猝不及防,還有些迷惘不解。
他們不明白,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好好的秘境,說沒就沒了呢!
一些本來經歷了一番艱難戰鬥,獲勝後剛欲去採摘自己戰利品的修士。
更是呆呆的望著眼前,空無一片的黑暗,滿眼都是難以置信之色。
廣元子微微搖頭,失笑道:「我一人自然是無法留下朱道友,不過嘛,朱道友你是否忘了,你喝過的百葉靈茶.」
朱姓修士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點了點頭,也是起身與廣元子站到了一起,準備動手接引秘境之中的修士歸來。
只是不知他為何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具乾屍?
許鈺秀沒敢貿然上前查看。
下一刻,只見廣元子單手掐了個法訣,向著他一引。
頓時,朱姓修士便感到自身仿佛不受控制了般,僵在了原地。
朱姓修士在聞聽此言後,還留有的意識,就看到自己的身體,竟然如同提線木偶般,僵硬的向著廣元子走了過去。
「難道是花靈竹做的?」
「我們趕緊將動手,將其中的人都接引出來!」
只是許鈺秀還未動,便感受到地面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
看到這一幕的他,心底頓時驚慌起來。
在她看來,花靈竹應當是不會放任這名百葉宗弟子,有繼續活下去的機會。
「唉,可惜了,本來你不用死的,可誰叫你是青元宗的人的,不然我就可以多出一具築基葉傀了!」
許鈺秀已經能大致猜測出,這名百葉宗弟子的死因。
許鈺秀思量了良久,還是決定去幫花靈竹。
一名名修士,被穿梭而來的索鏈鎖住,將他們拉往更深的黑暗之中,消失無蹤。
清脆悅耳,但卻充滿危險。
「啊!化元草呢,怎麼突然就沒了!」
許鈺秀開啟百花靈瞳,就看到了乾屍身下,隱藏的陣法紋路。
這陣法紋路十分隱蔽,而且還很錯綜複雜。
「沒了,我的空靈草沒了!」
廣元子面色凝重的點了點頭。
廣元子直接對朱姓修士下達命令。
說罷,他揮手一指石門,又命令道:「進去吧。」
這也就意味著陣法本身,已經處於完全啟動的狀態。
下一刻,黑暗之中便傳來一陣響動。
從服飾上,還有些些許的形貌上,能看出這乾屍,正是先前那名百葉宗弟子。
朱姓修士聞聽此言,面色大變:「百葉靈茶有毒!」
朱姓修士奮力想要重獲身體的掌控權,然嘗試了數次無果之後,他不由大吼起來。
此命令一下達。
不過其身上,已經顯現出了強大的築基威勢。
「朱道友,我並無惡意,只是想讓你永遠的留在這裡罷了。」
俏臉不禁沉了下來。
兩人再次齊齊施法,以築基神識,為指引,配上自身靈力,滲透進石門中心的漩渦中。
這讓她皺眉不已。
她第一時間想到了花靈竹。
永遠的留在這裡,不就是讓他去死嗎!
不過大致她也看出來了些。
「過來!」
「我的白玉果」
「那是.」
但很快,一個新的發現,就讓她否定了這個想法。
「剛才我宗弟子傳訊,秘境之中發生了重大變故,應當是這處秘境要遁離此地了!」
那是數不清的索鏈,自黑暗之中穿梭而來的聲響。
即便是以她的認知,都無法理清這些陣法紋路的順序。
隨後,一聲轟響之過後,這裡便塌陷了下去,石門也在塌陷之中,被掩埋在了地下。
她面色微變,立刻動身。
廣元子面上帶著笑,說出的話卻是令人髮指。
一聲聲充滿悲憤的叫喊聲,像是這黑暗空間裡,奏響的哀樂。
而那乾屍所處的位置,正是節點中央。
沒有人可以反抗。
這些錯綜複雜的陣法紋路,組合起來的應當是一處陣法節點。
看到這裡。
就在到了關鍵時刻,廣元子眼底一抹厲色閃過,靈力陡然調轉方向,偷襲向朱姓修士。
察覺到廣元子看向自己的目光,朱姓修士不解問道:「有事?」
唯有此時,手裡握著通行令牌的花靈竹,沒有被索鏈找上。
朱姓修士的身體,就向著石門中的漩渦走去。
「不不不,我百葉宗的百葉靈茶,可是上好的靈茶,怎麼會有毒呢,只是這百葉靈茶,只有我百葉宗的修士,可以飲用罷了。」
百葉靈茶!
他說話間,已經站起了身,在石門前做好了準備。
當朱姓修士的身體沒入石門中心的漩渦之際,廣元子也是緊隨其後,走進了漩渦之中。
她自是感應到了黑暗中的變故。
朱姓修士哪裡聽不出這話的意思,他不屑冷笑:「是嗎,看來從一開始,你就沒有打算讓出秘境之中的利益吧,不過你覺得僅憑你一人,就能對付得了我?」
「你想做什麼!」
畢竟拿了人家一顆百花玉露丹,她可不好再袖手旁觀了。
「朱道友,話不要說的這麼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我能對你的身體做什麼呢?」
只是當許鈺秀來到那百葉宗弟子,告知的地方之際,看到的卻是一具倒在地上的乾枯屍骨。
「不好,百葉宗開始動手了!」
面對突然偷襲自己的廣元子,朱姓修士此時面色十分難看,當即質問道。
廣元子擺手,看著走近在自己面前站定的朱姓修士,他又頗為惋惜的搖了搖頭。
應當就是陣法完全啟動後,吸取了他全部的生機,甚至是靈魂。
在這乾屍身上,許鈺秀感受不到一點靈魂遺留過的跡象。
石門之前。
忽然,她眸光一瞥之間,看到了黑暗中,竟然還有一絲光亮。
一陣靈光爆閃過後,朱姓修士已經與廣元子拉開了距離,顯得安然無恙。
「你對我的身體做了什麼!」
廣元子驀的看向朱姓修士。
此時的陣法節點,十分活躍。
如此恐怖殘忍的陣法,許鈺秀還是第一次見識到。
而花靈竹現在不在這裡,定然是已經進入了陣法之中。
許鈺秀對此不禁擔憂起來。
她在心中暗自為花靈竹祈禱了一番,希望其不要出事後,便開始著手研究怎麼進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