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琊的動作許鈺秀又怎會不知。
在他神識探出之際,許鈺秀就立馬察覺。
烏琊此舉,已經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她決定給這不識抬舉之人,一個深刻的教訓。
剛好,自陰魂谷得來的煉魂訣中,便有神識相關的攻擊之法。
就在烏琊神識剛探進來之際。
許鈺秀也釋放神識,轉瞬化作一柄無形利劍,向著烏琊的神識狠狠一斬。
「啊!」
一聲悽厲的慘叫在房門外響起,伴著沉悶的倒地聲。
不多時,房間外便沒了動靜。
許鈺秀收了神識,也不去理會外面的動靜。
看來這明黃城,並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
畢竟出門在外,對於自身所處的地方,了解的越清楚越好。
可為時已晚。
其上火光搖曳,跳躍著幽藍色的火焰,宛若『冥燈』。
否則,就憑烏琊惹下的現在這場禍事,他們都感到頗為棘手,不想被牽連。
正所謂看熱鬧不嫌事大。
免得發生什麼意外的事情,波及到自身。
她只能知曉神識最後消失的位置。
這話帶著極強的震懾,即便是旁觀的修士,都感到心神一顫,紛紛移開了目光,回到了各自房間之中。
一名更夫模樣的人,蹲在桌案後,昏昏欲睡。
而烏琊,和那為烏琊出頭之人,此時都昏迷倒地,連一個理會他們的人都沒有。
就從現在開始。
荀姓修士來到桌案前敲了敲,道:「我們要五盞燈。」
正所謂當斷則斷!
幾道靈力匹練自房中飛出,抽在了那為烏琊出頭之人身上。
憑藉敏銳的洞察,她一眼就看到了街道盡頭,那頓在桌案後的更夫。
才能弄清那裡有些什麼。
因為他們昏迷,也沒有人接納。
掌柜只能吩咐人,將他們丟進了一個無人小巷,免得引人注目。
不過他們知曉能住上房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也不敢抱怨什麼。
身處房間內的許鈺秀,眉頭微動,睜開了眼。
此時,便有一人,面露不悅的走到了許鈺秀房間門前。
不多時,她就來到了那條街道。
她雖然拒絕了荀姓修士的邀請。
「消失了!」
之後他們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若是還讓烏琊一起,那還不知道要惹下多大的禍事。
他伸手探了探烏琊的氣息,發現還有氣,只是表情痛苦,昏迷不醒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荀姓中年幾人,皆是在看向許鈺秀房間的時候,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她面色顯得有些凝重。
令那叫門之人身形瞬間呆立當場,面色發白,額角冷汗涔涔。
這更夫模樣的人,周身看起來沒有靈力波動,卻給人他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什麼都沒有搞明白,就自以為是的跑出來出頭。
咚咚!
自這之後,便沒有人再來打擾許鈺秀。
這樣也好給自己留一條退路。
在他們看來,此人就是個愣頭青。
瞬間將其抽飛出去。
但多少還是留了個心眼。
是夜。
荀姓中年幾人雖心裡有了底,然一些不知情的修士,卻是感到好奇。
看他這模樣,荀姓修士也不氣惱。
打定主意後,許鈺秀推開窗戶,不發出一點聲響,便飄然飛了出去。
還是小廝聞聽樓上動靜小了,才敢上來察看。
先前的動靜不消,自是引起了同住上房之人的注意,就連樓下的一些房間,都是能聽到先前那聲慘叫。
聞聽此言,那更夫模樣的人,似被喚醒了般,抬起了頭,打量了幾人一眼。
同時,房間內也傳出許鈺秀冰冷含怒的話語。
他現在才意識到房間裡面之人的恐怖。
最終烏琊和那為他出頭之人,乃是被東來樓的夥計抬出去的。
「再有下次,死!」
荀姓修士幾人,此時也是沒有絲毫要理會的意思。
能讓其連門都沒有進去,就落得這般下場,可見那位宗門弟子的實力,是有多麼強大。
不為別的,只因她留在荀姓中年身上的一縷神識,就在剛剛忽然感應不到了。
接二連三的有人找事,許鈺秀心底一股無名火起,當時釋放全部修為壓力。
仿佛在示意幾人快些,別打攪他睡覺。
街道無人,唯有在盡頭,有著一堵牆。
收了靈石後,那更夫模樣之人,便揮手間,一字排開五盞蓮花座的明燈。
荀姓修士五人,一人拿了一盞燈,便向那堵牆走去。
「二十五塊靈石,不講價!」
其中就有荀姓中年在內的房間。
當他在看到烏琊倒在許鈺秀房門之外時,不免大驚失色。
荀姓修士識趣的從儲物袋裡取出靈石,交到了其手裡。
就在荀姓修士幾人走進那堵牆之際。
房間內瞬間襲來一股如山嶽的強大壓力。
連續幾聲開門聲響,一間間房門打開。
烏琊現在雖然自大了些,但鍊氣七層的修為,卻是真真實實的擺在那裡。
這愣頭青,怕是此次不死,也得脫層皮了!
那些修士抱著看好戲的心態,就這麼靜靜地看著,這愣頭青會落到怎樣的下場。
然在明黃城一條街道,卻是出現了幾道人影,正是荀姓修士幾人。
許鈺秀依舊在房間中打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他們都冷眼旁觀,像是在看笑話般,看著那為烏琊出頭之人。
如此看來,還真得自己親自去看看。
只是現在留在荀姓修士身上的神識,已經失去了聯繫。
持著手裡的燈,他們直接就走進了牆中。
若是有凡人看到這樣的景象,怕是要直呼見鬼了。
他們現在敢斷定,即便是幾人聯手,恐怕也奈何不得許鈺秀。
在那牆前,擺放了一張桌案。
他們已經決定,跟烏琊那廝斬斷聯繫了。
只是嘆了句,有錢人真會玩,便不做理會。
這讓她感到有些詫異。
他打量過後,便懶洋洋的收回了目光,伸出手要靈石。
許鈺秀心中暗自思忖。
其餘觀望之人,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房間內,許鈺秀釋放出來的強大修為壓力。
旋即,他站了起來,以一種打抱不平般的語氣,向房間內叫道:「這位道友,無故下次重手,怕是有些太過了吧!」
在許鈺秀看去之際,那更夫也似有感應般,抬頭向她看了過來。
兩人目光虛空碰撞,剎那就像是迸射出了火光,引得整條街道,都仿佛明亮了一瞬。
好在兩人目光一觸即收。
並沒有再產生什麼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