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祖父會沒事吧?」
蘇晚晚只關心霍遠和祖父。
「沒事,晚晚,你不要擔心。」
沈淵吃完了飯,心中還是一陣擔憂。
雖然說他和祖父沒事,但是他知道,霍家滅,祖父怕是也會油盡燈枯。
蘇晚晚鬆了口氣。
「你們沒事就好。」
沈淵想到了什麼,回握住了蘇晚晚的手。
「媳婦,我接下來幾天可能還會很忙。」
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怕是還不能立刻回村。
「沒事,我等著你處理完,咱們再回去。」
蘇晚晚並不擔心。
夫妻二人相視一笑,沈淵把媳婦抱在懷裡,頭抵在了她的肩膀處。
「我估計還要借用一段沈淵的身份。」
雖然二伯認出了他,可是二伯如今只是一個階下囚。
沈淵的身份還是更好用一些。
吃過飯之後,沈淵那邊還有事情,就出了空間,準備處理好之後再回來睡。
蘇晚晚也睡不著,去客廳看電視。
沈淵出了空間,和馮剛一起到了一間民房,不過他並沒有立馬去地牢。
「主子,我們查到了武安侯的一些消息。」
沈淵沒想到是武安侯的消息,想到媳婦當初那些猜測,立馬讓馮剛繼續說。
「武安侯並沒有傳聞中那樣疼愛妻子,他是被孫家逼婚的,而且他還有個青梅竹馬。」
馮剛把查探的消息遞了過去。
沈淵也是輕笑。
媳婦猜的還真准。
真正愛妻子的男人,明明有能力,怎麼可能會大義滅親,讓岳丈一家甚至連個後都留不住。
這是恨啊。
「青梅竹馬那個女人是誰?如今何在?」
沈淵繼續問道,馮剛卻搖頭:
「只查到,她當初入了宮,成了一個宮女,是被孫家人給送進宮的。」
入宮了?
沈淵好像抓到了什麼。
「那個女人叫楊曉蓮,是陳家養在外面的一個私生女,她救過年少的武安侯,武安侯那時跟著祖母在莊子住,二人就認識了。」
「武安侯後來被老侯爺帶去戰場,曾給過那女子承諾,等回來就娶她,可是等武安侯兩年後回京,就找不到了楊曉蓮,多番打聽,才知道楊曉蓮改名了孫曉蓮,被送入了宮中。」
沈淵立馬明白了,這是孫家人李代桃僵。
先皇昏庸好色,宮中的宮女妃嬪人數估計是歷史之最,他每年都要大肆選秀,一些沒有女兒的大臣為了榮華也會找義女送入宮中,更不論家中有女兒的。
而且選秀的女子即便沒被選上也不會遣回,而是留在宮中當宮女。
被看上,那自此飛上枝頭,與娘家也有利。
看不上做了宮女,在宮中也算是個人脈。
孫家這怕不是也打的這個主意,又不忍心把家中嫡女送入宮,只能把外頭的送進去。
「楊曉蓮入宮後是做了宮女還是妃嬪?」
沈淵看了紙上的內容,到了楊曉蓮入宮就沒有了。
「先皇的妃嬪沒有叫楊曉蓮或者孫曉蓮的人,應該是做了宮女。先皇宮中宮女太多,陛下登基後大部分都遣散了,不好查。」
馮剛回了一句,沈淵點頭:
「繼續查。」
二人分開,沈淵這才去了地牢。
地牢里,霍向西依舊昏迷,牛永年製作的這種藥,吃了就動彈不得,但是還有意識,只不過是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狀態,等兩日不給解藥,就徹底癱瘓,大羅神仙也難救。
霍向西此時已經徹底癱瘓。
雖然是親二伯,想到自己小時候也曾被這個二伯欺負,甚至一口一個「兔崽子」,他就永遠不可能心軟。
姜順看到他,立馬起身。
「主子,他一直都沒有吐口,一心求死,若不是我們的人一直看著,怕是早就咬舌自盡。」
沈淵知道二伯的性子,他雖然有諸多毛病,但是有一點就是不怕死,而且行事大膽果斷。
為了霍家,為了那個幕後人,他竟然能做到如此。
那麼那個人的存在,大伯知道嗎?
霍家其他人又是否知道?
「把他弄醒。」
姜順聽命,從懷中掏出一根香一樣的東西,點燃湊到霍向西的鼻尖。
「主子,他清醒的時間不多,每一次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姜順已經了解了這種毒的作用,而且觀察過他清醒的規律。
沈淵點頭,只要還能清醒,每次只有一刻鐘也就夠了。
霍向西悠悠醒來,看到面前的人,眸子陡然增大,不過很快便扯出一個詭異笑臉來:
「跟你爹那個賤人真像......」
誰知,話還沒說完,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霍向西的臉瞬間扭曲了起來。
好痛,渾身上下都痛,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啃他,一點點吃掉他的肉,痛入骨髓。
「很痛吧?你不僅會癱瘓,還會忍受身體的劇痛,你應該慶幸大部分時間都是昏迷狀態。」
沈淵拉了個凳子直接坐了下去。
「你這麼恨我爹,二伯,有時候我都懷疑,我爹是不是你害死的。」
沈淵還真這麼懷疑過,可是事情過去太久了,而且他爹是死在了戰場上,根本無從查起。
他也不知道大伯他們為何對他爹懷有那麼大的惡意,畢竟都是親兄弟,就是因為爺爺更看重他嗎?
爺爺一生沒有妾,就一個妻子,他們幾個可都是同父同母啊。
他注意著霍向西的表情和眼神,果然看到霍向西眼神閃躲了一下,接著他笑了:
「那是他無能,你爹是被敵軍殺死的,關我何事?你祖父還說你爹是最有出息的,最後還不是死在了敵人的刀下?
只有我,只有我......活了下來,能活到最後的才是本事.......」
霍向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笑容愈發的詭異可怕。
「死於敵人的刀下,並不意味著其中沒有鬼,事情久遠我雖然沒證據,但是二伯,不管是因為什麼,這筆帳,我算在你的頭上。」
沈淵幾乎心中已經確定,絕對跟二伯有關,他也不講證據了,左右這一次他們霍家是絕對逃脫不了。
如果真跟二伯有關,也當他是替父母報仇了。
「你跟他不像,你比他狠,他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以霍家為主,絕對不會傷害霍家人,更不會拉著霍家陪葬。」
霍向西看著這個霍遠,忽然仿佛看到了他自己。
說起來,這個侄子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他跟自己才是同類人吧。
「我跟他當然不一樣,祖父那麼好的一個人,不也養出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人!我爹可是你們的親弟弟,論狠,我也比不得你們。」
沈淵絲毫不覺得自己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