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大師還真是高人

  但這夫人的面相,很虛無,卻又漸漸清晰。

  花非花,霧非霧。

  最後撥開雲霧見日明。

  看靜遠方丈看自己媳婦,沈淵也是一個緊張:

  「怎麼了?方丈。」

  靜遠方丈收回目光,也沒隱瞞,直接道:

  「夫人的面相很奇特,有撥開雲霧之相。」

  說著又把剝開雲霧的面相給解釋了一番,聽得蘇晚晚心中也是佩服不已。

  如若她真的是這個時代的人,穿越到現代,又穿回來找到身世,可不就是撥開雲霧嘛。

  看這方丈是個有本事的。

  「方丈,那你可能知曉,我將歸於何處?」

  蘇晚晚面色平靜,好似真的就這麼隨口一問。

  靜遠方丈:.......

  歸於何處?

  為啥這夫妻二人所問之事都如此奇怪呢?

  人,生來赤條條,終將歸於塵土,這還用問嘛。

  沈淵也一臉殷切地看向方丈,方丈被夫妻二人看得心頭一緊,最終緩緩開口:

  「施主,心在哪裡,便歸於哪裡,不過世間萬物,終歸於塵土,施主又何必糾結這個問題?」

  他說的倒是很有道理,任誰聽了也都是這個理。

  只是很多人想不明白罷了,非要一個答案。

  夫妻二人沉眸,忽然又對視了一眼,這一刻,二人仿佛都明白了。

  心在哪裡,就歸於哪裡。

  是啊,他們何必糾結,左右珍惜眼下,無論未來如何,有如今的奇遇已經算是上蒼的恩賜。

  夫妻二人謝過了方丈,回來又往功德箱塞了大塊的銀子,這才準備回屋睡覺。

  「大師還真是個高人。」

  蘇晚晚輕笑。

  不管是真有本事,還是假有本事,看得如此通透,說的如此富有哲理,也是他的本事。

  沈淵握上她的手。

  「嗯,是有本事的。」

  二人本來是想要入空間睡的,這山上的屋子實在太冷,還沒進去,沈淵卻是直接攔住了蘇晚晚。

  他鼻尖微動,輕輕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

  蘇晚晚見他動作,也是吸溜了一下鼻子。

  空氣中似乎有股若有若無的燈油味道!

  二人對視一眼,沈淵沒吭聲,示意蘇晚晚噤聲,自己輕輕推開房門,繞到了屋子的後面。

  他們定的這幾間房是挨著的,連著三間房。

  葉婧雪和林文月以及小玥兒在一間,雲毅住一間,他和媳婦一間。

  中間這個就是葉婧雪的房間,沈淵剛繞到屋後,就看到一個黑影躲在中間這屋的後窗下,蜷縮在那裡。

  他聞到的燈油味也更重了。

  沈淵有輕功在身,走路悄無聲息,那人沒發現他,他拐到牆面的一側,蹲下去摸了一下。

  指頭湊到鼻尖一聞,的確是燈油的氣味。

  在牆角撒燈油,這目的不言而喻。

  這邊他還沒走過去,就見後牆一個光亮,眼看著那人火摺子點起,沈淵上前一把奪了過去,又是一腳踹過去。

  那人被踹飛很遠,看到暴露,強忍著痛一骨碌爬了起來,調頭就跑。

  沈淵豈能讓他逃脫,迅速飛身過去,又是一個無影腳,這次踹的他爬也爬不起來。

  「啊.....饒命.....」

  男人低呼饒命,痛的舌頭都在打顫。

  蘇晚晚一直偷偷在聽外面的動靜,跑出來看沈淵治服了賊人,也是迅速拍了拍葉婧雪這邊的門。

  屋內的燈光亮起,蘇晚晚一驚。

  「葉姐姐,不要點燈,快出來,這四周都是燈油,危險。」

  不知道屋內有沒有煤油,現在點燈若是火星子被風一吹,那可就太危險了。

  燈火又滅了。

  「誰,怎麼了?怎麼了?」

  林文月慌忙套了衣服,小玥兒也摸了摸眼睛,被葉婧雪迅速套上了衣服。

  黑燈瞎火的,她們也是憑著感覺在套衣服,只要全部捂嚴實了就好。

  「是晚晚,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葉婧雪回應了一句,鼻子一抽,似乎也聞到了燈油味兒。

  「快,我們快出去!」

  葉婧雪神色一震,直接用被子裹住了小玥兒,三個人迅速跑了出來。

  其他屋內有人聽到動靜,也點了燈出來看,前面有值夜的和尚拿了火把跑過來,看到有賊人,立馬敲了警報鐘。

  晚晚看到她們出來,迅速拉了她們去安全的地方。

  「好像是衝著你們來的。」

  她剛才已經轉了一圈,他們這邊房子四周是沒有油的,只有葉婧雪這邊的屋子有燈油。

  「衝著我們來的?」

  葉婧雪和林文月驚呼,她們好像沒仇人吧?

  不對,葉婧雪神色一震,似乎想到了什麼,直接跑到沈淵那邊去。

  她有仇人,至死不休的仇人!

  雖然她派了人跟著那人,可是這麼久,那人過的極慘,又馬上要過年了,她就只留了葉雷在那裡,其他人都撤了。

  葉雷也很久沒有給她送消息了。

  找到小玥兒之後,她的心思都在小玥兒身上,後來嬸娘也到達了,誰還記著那個人的事情?

  接了和尚的火把照了過去,見到是一個和尚趴在那裡,頭也不敢抬。

  沈淵用腳一踢,直接把那人的臉給抬了起來。

  看到那張臉,葉婧雪噁心透了。

  是趙行簡!

  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狀元郎。

  那一日他高中狀元,從長門街打馬而過,她在茶樓一眼看中了他。

  聽說一次茶話會上狀元郎會親自去,她想著要結識,就也去了。

  誰知不等她主動結識,狀元郎竟是寫了一首詩誇讚葉家,讚揚葉家忍辱負重,十多年苦寒造就堅毅品性,一朝回京,苦盡甘來,是民心所向之類的。

  她看了感動不已,現在想來,那分明是他知道她在茶話會,故意以詩為誘餌,吸引她的。

  她也是因此愈發對他迷戀。

  如果是她用了強勢手段,包括利用身份主動去搭上他,他一下子被權勢弄昏了頭腦,就不顧忌老家的青梅竹馬,改投入到她的懷抱,她也不會如此恨他。

  當然,如果她追求他不成,知道他心有所屬,她也不會強求的。

  可那時分明是他故意來招惹她的!

  自己在鄉下明明有婚約,明明有那麼一個女子幫他照顧父母等著他功成名就娶她,可他偏偏來招惹她。

  這樣的人,人品本身就有問題。

  可是,前世她不知道這些,被他迷得五迷三道,最終還是嫁給了他。

  誰知婚後不久,他便帶了小青梅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