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她才真正發覺,老沈家是真的出息了。
不僅有沈淵這個財神爺,這沈昭明顯就是個文曲星的命,將來指不定要考狀元,當大官呢。
沈蘭也看向了沈昭,她覺得她娘說的一點都不誇張。
這個堂弟一看就是很會讀書的樣子,他們的爺爺當初可是十里八鄉的老秀才,堂弟將來肯定也能考上秀才,那她可就太有臉了。
「三哥,三嫂,堂弟,你們家裡坐啊。」
沈蘭也熱情地打招呼,想要讓他們進屋坐。
母女倆態度熱情的讓人不太適應。
沈昭甚至有些狐疑,看著她們母女,感覺像是從來不認識一般。
不過他很快便明白了。
這是看他們家現在富貴了,終於看得起他們了。
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她們還真是把這句話詮釋的厲害!
「不了,天快黑了,我們就先走了。」
沈淵也不想多說,直接看了二伯一眼,扶著晚晚上馬車。
蘇晚晚從頭到尾就和二伯打了個招呼,沒說一句話。
她對這母女自然也是不喜的,對於這種人,不必要親近,更不需要浪費多少唇舌。
「這就走啊?唉,行,天就是快黑了,那你們路上慢點啊。」
馮春雲是個會來事的,聽到他們要走,立馬上前送客,滿臉笑容,仿佛真的是一個可親的長輩。
沈蘭也一臉乖巧地站著,微笑相送,似乎很得體。
娘說的對,老沈家現在如此發達,她們能屈能伸,應該好好對待。
尤其是他們和白東家相熟啊,不知道有沒有機會通過他們認識白東家。
她都打聽過了,那白少東家叫白紹,是白家的最小的兒子,白家酒樓的生意都是他管著的。
年少有為,長得又好看,關鍵是現在都還沒娶妻呢。
「這東西你們還提回去,讓孩子們吃。」
沈松明立馬追上去,想要把手中的禮物給放馬車上。
他怎麼好意思收人家的禮?
「二伯,您拿著吧,昭兒頭一次上門,是應該的。」
沈昭回應了一句,並沒有接,眼看著二伯要往馬車上放,他還推諉了一下。
馬車跑遠,二伯也沒辦法,追都追不上。
等馬車走遠,馮春雲感覺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
回頭看了看老頭子,隨口問道:「他們來是幹什麼的?」
她可不信只是順路過來看看。
這點也沒什麼可瞞的,沈松明直言道:
「讓做四百斤豆油送過去。」
聽到這個,母女二人驚呆了。
四百斤!
這是要幹什麼啊,怎麼要這麼多油。
豆油可不便宜,現在老百姓只吃豬板油,誰捨得買豆油的?
他們的豆油只銷售給富貴人家,以及一些酒樓。
這一下子就四百斤,也算是他們油坊最大的訂單了吧?
「他們要這麼多油幹什麼?就算天天吃,這也得吃多少年了?」
震驚之餘,忍不住問了出來。
「我哪裡知道!」
沈松明也沒有問,自然也不知道,但是侄子讓做他就做,管他幹什麼。
沈蘭倒是很快恢復了正常,她也才不管人家要那麼多油幹什麼呢,她更感興趣的是爹爹手中提的禮。
「爹,我來幫你提。」
沈蘭搶過沈松明手中的禮品,興沖沖地拿回屋。
到了屋內,看到那麼多好東西,還有那糕點,她在縣城見過,還挺貴的,她自己都不捨得買那種。
「三哥家現在是真有錢了,這麼多好東西說送就送。」
她驚嘆一句。
作坊那麼多人,每個人工錢那麼高,她哥工錢更是高的離譜,也不知道作坊能賺多少銀子呢,肯定數都數不過來吧。
馮春雲也看了看,還有一塊肉呢,喜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說起來也真是,沈淵家啊,現在估計是十里八鄉頭一份了,哎,都這麼有錢了,咱家油坊每月還要給他兩成的利潤,還不給咱免了.......」
馮春雲想到油坊還要分一部分利潤給沈淵,雖然也就兩成,可是這心也有點痛。
沈松明一聽這話,氣的直接過去把糕點都收了起來。
「你別不知好歹,當初這煉油坊的圖紙可是沈淵他們給我的的,若不是他們,咱們這齣油率也不高,還有很多客戶,也都是沈淵他們幫忙拉來的。」
沈松明包好那糕點,狠狠地瞪了一眼馮春云:
「做人要知道感恩,咱們有今天,也是拖了沈淵和他媳婦的福,若不然咱也和你娘家一樣,早就干不下去了,甭說人家就要二成,還是只付這第一年的,人家就是要一半,年年都要,咱也該給!」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回了屋,把那東西給鎖了起來。
他倒是不愛吃這玩意兒,但是她們母女倆不知足,還說這種混帳話,那就別想吃。
「哎,爹,爹,我沒覺得不好啊,你給我吃幾塊啊......」
沈蘭一看她爹這麼做,也是氣的不行,喊了一聲,又衝著自家老娘道:
「娘,你還說我要巴著三哥呢,你瞧你說的那啥話,惹爹不痛快了吧?害得我也沒得吃!」
沈蘭抱怨一句,看著桌上的飯菜,忽然也沒了胃口,起身離開。
馮春雲一臉無辜,看看這個屋,看看那個屋,莫名其妙。
她也沒說啥啊,她說錯啥了啊。
虧得她今天還做了這麼多好菜。
不吃她吃。
好吧,中午吃太撐了,她好像也吃不太下。
算了,明天熱熱吃吧,她明日還省做一頓飯呢。
.......
一家三口沒在二伯家吃飯,倒是在公主那裡吃了飯。
吃完飯要帶孩子們回去,這八王雲顯和兩個孩子玩了一天,玩熟了,竟是跟孩子一樣,哭鬧起來,非要跟著孩子們一起走。
「嗚嗚嗚.....玥兒,毅兒,我還要和你們玩,你們陪我玩兒,我也要跟你們走......」
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子,哭成了淚人,模樣也是滑稽的很,讓人實在不忍拒絕。
「唉,這雲顯,以前在府里的時候,下人不盡心伺候,整日孤單的很,來到這裡,倒是像脫韁的馬兒一樣,你們不知道,這些日子,和村裡的孩子們玩的可熟了。」
雲冉一臉無奈。
有時候這八弟一出去就是一整天,玩的根本捨不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