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不在家,總感覺缺了點什麼,一家五口人,現在只有四人圍著爐子。
就連小玥兒和小雲毅也是說想叔叔了,算算日子,沈昭去求學已經有二十天了。
這二十天作坊太忙,蘇晚晚也沒空帶著孩子們去看看,只有沈淵去縣城的時候,她會讓他帶過去一些吃食。
「先吃飯,他過幾日便休沐回來了,以後不忙,我經常帶你們去看他。」
沈淵安慰一句,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許久沒吃鍋子了,縣裡白家的火鍋店按媳婦的意思,二十天絕對能開業了,可是那白紹非吹毛求疵,連桌椅都要訂製,就耽誤了幾日,要到五日後才開業。
不然的話,在縣裡,他還能去解解饞。
不過,好吧,這鍋子,一個人去吃好像也沒意思,更何況白家火鍋店,就算做的再好吃,菜品也沒媳婦弄的全。
那個川粉,他最喜歡吃。
鴛鴦鍋很稀奇,兩個孩子吃不辣的,倆大人吃辣的,一頓飯下來,各個是十分滿足。
沈淵覺得這火鍋一定會爆,不出兩個月,定然就風靡整個大夏朝。
他今日還喝了點酒,吃飯的時候也不多話,蘇晚晚看得出他似乎有心事。
不過他還算能控制住自己,並沒有喝太多。
見吃的差不多了,蘇晚晚就讓黃嬸來收拾一下,沈昭不在,如今黃嬸就天天在家裡伺候。
但是黃嬸吃住不在家裡,等主子們都睡下了,她再去作坊那邊的宿舍住。
黃嬸動作麻利收拾了廚房,又伺候兩個小主子洗了澡,夫人不太用她伺候,她等小玥兒睡著了,就自覺地回作坊那邊了。
這邊蘇晚晚給沈淵做了一碗醒酒湯讓他喝了,沈淵本來也沒多醉,喝了一碗湯,就完全清醒了過來。
夫妻二人依舊是去空間洗了澡,躺在空間兩米寬的大床上,沈淵看媳婦神色疲憊,想想最近媳婦辛苦,立馬讓媳婦趴那裡,為她按捏起來。
先是肩膀脖頸,到腰部,最後是捏腿,甚至連腳底板都來了個穴位按摩。
蘇晚晚每天運動量少,這猛一下子忙了這麼多天,也是覺得渾身酸痛,被她來了個全身按摩,立馬輕鬆了許多。
「媳婦,最近辛苦了,不行下月就讓豐收來幫你做帳吧。」
媳婦的帳本和他們這裡的帳本不一樣,剛開始還想著請個帳房先生做兩個帳,以應對官府來查帳徵稅。
可是後來讓縣衙的主管稅收的大人來看了一下,這帳本也是可以看懂的,乾脆就先擱置了。
「豐收年齡到底太小,再買個管過帳的帳房吧。」
蘇晚晚想了想,豐收和沈昭差不多一般大,才十三歲,再有天賦,也得讓師傅帶一帶。
她做這些帳並不難看懂,做過帳房的一看就明白,只不過可能他們用算盤算數沒有豐收算得快而已。
「成,這件事交給我來安排。」
沈淵自然同意,他也不捨得媳婦以後這麼辛苦啊,那帳本太多了。
說完了作坊的事情,沈淵想了想,最終還是準備和媳婦說一說自己的事情。
「媳婦,我猜想我祖父可能病了。」
說出這句話,他眸中帶著一股思念和擔憂。
蘇晚晚身形一頓,立馬起了身,握住了他的手。
「你想去看看他嗎?」
沈淵回握著她的手,卻是搖頭:
「我不能去看他,我答應過他,無論如何都不能再回京,哪怕是他....死。」
說完這句話,他緊緊抱住了媳婦,下巴抵在她的肩膀,曾經那麼堅強高大的漢子,此刻竟是紅了眼眶,淚水最終在眼中轉了幾圈,沒有滴下來。
蘇晚晚也緊緊回抱著他,甚至還輕輕拍他的後背,她沒有多問,只給他無聲的安慰。
就這樣擁抱了許久,沈淵的情緒似乎才緩和了下來。
「媳婦,你都不問的嗎?」
沈淵見媳婦只是無聲安慰他,並沒有問,自己反而問出了口。
「沒什麼可問的,想親人了,很正常。」
蘇晚晚輕輕一笑,她知道最近他去縣城頻繁,一定是打聽到了什麼。
還有那日在酒樓遇到的劉錢和黑衣人,那黑衣人一定也是他認識的人。
對於霍遠的身份,來這個時代這麼久,她也是了解過一些的。
畢竟,霍家,在整個大夏朝,是個比皇室還要耀眼的存在。
霍遠的祖父,應該就是那個戎馬一生,扶持了三位帝王上位的大司馬霍青烈。
眾人可以不知皇帝,卻沒人不知道大司馬。
沈淵再次擁住了蘇晚晚,他何其有幸,擁有這樣的媳婦。
「媳婦,你就是我最親最親的人了......」
說完,他吻住了她的唇,熱烈地仿佛要把人給吃進肚子裡去。
不過他並沒有多餘的動作,一吻過後,他讓蘇晚晚拿玉佩過來。
「這玉佩你最近都戴著吧,我估約莫著這幾日護國公主怕是要到了。」
蘇晚晚也看了看這玉佩,跟小玥兒的玉佩一模一樣,說和護國公主沒關係她都不信。
當然,也有可能她的親生爹娘本來就是現代的,玉佩是撿來的。
所以,單憑玉佩並不能證明她和護國公主真的有關係。
「你讓我戴上玉佩,是想讓我和護國公主真的扯上關係?」
蘇晚晚並沒有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是看沈淵這樣子,是很想讓她和護國公主牽扯到一起。
「什麼真的扯上關係,我懷疑,你們就是有關係。」
沈淵撫上了蘇晚晚的頭髮。
「我打聽到,當年葉家在流放時,護國公主是有孕在身的,剛到了流放地,她就早產生下一名女嬰,因為早產,再加上一路顛簸,那女嬰最終不到一百天就夭折了。」
蘇晚晚震驚。
「你說我可能就是那名女嬰?」
好吧,記得奶奶和她說的,撿到她的時候,她確實還沒一百天的樣子,而且十分瘦弱,幸好及時送到了醫院才搶救了過來。
難道是那女嬰沒有死,被玉佩帶到了現代?
還真有這個可能!
「不管是不是,玉佩在你手上,你就是。」
沈淵摸了摸她的腦袋,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