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瞪了自己女兒一眼,不滿道:
「大柳樹村生活富足,以後還有這個作坊可以做工,能嫁到大柳樹村是你表姐的福氣,心裡高興也是正常的。」
馮氏這麼一說,自己心裡也是高興不已。
不過,她也是看了看林毅。
林毅也是不錯的,可惜,倆人到底也沒成。
既然成不了,林毅現在也看不上圓圓,圓圓說給其他人也無可厚非。
一旁的林毅聽到他們談論這些,直接扭頭就進了作坊。
他不想再跟趙圓圓扯上任何關係。
以前,就當他是眼瞎了吧。
馮氏一個嘆氣,看林毅去了作坊內,就又拉著圓圓繼續問:
「哪家的小兒子?你了解過了嗎?不行姑姑也去村里打聽一下?」
雖然說大柳樹村人都差不多,可也難不保每個人都是品性端正的,還是要打聽打聽的。
趙圓圓害羞的點了點頭。
「他叫賀喜良,就住在東家大伯家西邊。」
她不敢說自己都清楚,賀喜良家的條件只要一打聽都知道,姑姑一定會滿意的。
她現在沒有父母,姑姑就是最親的人,是要為她主持大局的,也算得上是她的靠山。
「成,等下午我就去打聽一下,若是人好,也是個好歸宿,能嫁到大柳樹村,我總歸對得起你父母了。」
想到死去的兄嫂,馮氏還有些哽咽了。
「謝謝姑姑。」
趙圓圓嬌羞一笑,心中是真的有點緊張了。
不知道她的選擇是對還是錯,賀喜良再好,也是村裡的漢子,哪有......
莫名地就想到了剛才那位林公子,跟在縣令大人身邊的,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馮小柔沒聽過賀喜良這個人,但就是覺得為人家小伙子不值。
不過男人都是這樣,估計就是看著趙圓圓漂亮。
她沒有多說,也轉身去了作坊那邊。
馮氏看著女兒的背影,嘆了口氣。
圓圓的事情有著落了,小柔也是大姑娘了,可她那執拗的性子,可愁死她了。
馮小柔找到了林毅,看林毅在那裡壘灶,有心想要安慰幾句,卻發現自己也沒什麼立場,更何況看他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似乎也不用安慰。
她也拿起了鏟子,兀自把屋內的泥土給清理一下。
蘇晚晚這邊已經把所有菜品都準備好,滿院飄香。
許老太一旁看著,她也不敢用不該出現的調料,不過古代食材都原生態,就比如那雞湯,不用放什麼調料就很鮮美。
聞著這香氣,許老太這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都要忍不住誇讚幾句。
這小媳婦真是太厲害了,出得廳房入得廚房,明明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做起事來,十分利索。
她也是長見識了,還不知道做個菜還能做出那麼多花樣。
她又去小院轉了轉,對沈淵家的廁所也來了興趣。
廁所乾乾淨淨的,一點味道都沒有,能夠沖水,還有一旁的那個什麼大浴缸,看起來比洗澡桶好使多了,水還能自動放出去,說是下面有管道,直接流進化糞池了。
想起縣衙那個臭氣熏天的廁所,怎麼打掃都感覺還有臭味,許老太就忍不住心動了。
縣衙人來人往的,聞著那臭味也不得勁,若是也整個這樣的廁所,問題就解決了不是。
說是在平陽鎮上一個民窯那裡訂製的,看來也得去弄一套。
正這麼想著,許懷遠一行已經到了。
轉了半天了,還真有人想要上廁所的,這個人就是林文月。
她看到那廁所也是新奇萬分,眼睛亮晶晶的。
這廁所和浴室立馬成了圍觀重地,許老太就拉著自己兒子說縣衙也整一套。
一聽那價格,許懷遠一點都不思索的,就拒絕了。
縣衙窮,沒錢, 臭點就臭點吧。
一個廁所弄那麼豪華幹什麼,等縣衙富裕起來再弄也不遲啊。
許老太想想也是,就先忍忍吧。
林文月可不這麼想了,她想這次回州府就帶一套回去,立馬就記下了地址。
正熱鬧著,趙慶海姍姍來遲,以前他也不是沒來過沈淵家,這廁所已經見怪不怪了,他也沒什麼想法。
他對那菜園子更感興趣,一來就扎到了菜園子裡。
「呀,這西紅柿都快紅了啊,是不是已經摘了幾個啊,今天中午能吃到嗎?」
「這土豆下面接了沒啊,那辣椒怎麼還沒變紅?」
「這一片是茄子吧,這果子怎麼長這樣,也是要紅了才能吃嗎?」
........
一到菜園子,他就驚奇不已,以前也經常來看這菜園子,最近一直在忙活水車的事情,幾天沒來,怎麼都大變樣了。
這麼多菜的品種,這若都能留種,以後發揚光大,不僅糧食問題解決了,菜也解決了啊。
趙慶海興奮不已。
他這絮絮叨叨的聲音,立馬也讓許懷遠等人給吸引了過去。
看到那一片鬱鬱蔥蔥,許懷遠和林文月像是土包子一樣直接驚呆了。
這都什麼菜啊,除了豆角,其他都沒見過。
「這些都是菜?」
林文月驚詫不已,來到大柳樹村,她都感覺自己生活的和大柳樹村生活的不是同一個地方,怎麼那麼多沒見過的東西。
她雖然是知府家小姐,可是家裡壓抑,她也總是去農莊住一段時間的,並不是沒有見識的人啊。
蘇晚晚看到他們圍在菜地里,也跑了過來。
「都是在山上遇到的,看著能吃,就留了種子,一直沒機會種,這來到大柳樹村就想著試試種,沒想到都種出來了。」
蘇晚晚臉不紅心不跳,甚至跳到菜園子,摘了幾根還特別嫩的黃瓜。
本來還想著再長几天呢,還太小。
不過她也沒捨得摘太多,一人半根,嘗嘗味罷了。
「唉,你怎麼給摘了,這黃瓜就這麼點一根嗎?應該還能長的吧?」
她還沒心疼呢,一旁的趙慶海心疼的不行,他記得沈夫人和他說,這黃瓜能長不小呢。
「沒事,這不是客人來了,都先嘗嘗,下回來指不定都沒了呢,趙大人,你放心吧,我知道要留種呢。」
蘇晚晚讓沈昭拿去洗了,一人掰了半根分下去。
剛掰斷的時候,就聽到那清脆的聲音,根本不用湊到鼻尖,就聞到空氣中帶著淡淡的獨特清香,有一種春天時候那種青草的清甜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