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圓圓根本不等她說完,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自然要牢牢抓住。
「夫人儘管吩咐,我們這邊也完了,就幫您去做一些。」
蘇晚晚自然不會客氣。
「那行吧,你跟我來。」
小玥兒一旁眨眨眼睛,不明白娘親為何要讓姐姐跟他們去,但是她沒有吭聲。
趙圓圓立馬歡喜要跟上,忽然想了想,回頭想要叫上馮小柔。
畢竟她也不想真的幹活,叫上馮小柔,還能有人替自己幹活。
「那個,那位姑娘,我看石灰粉還剩有,你去村口那邊幾個宅子裡,順著牆縫都撒一些。」
蘇晚晚知道她的意圖,不等她開口,招呼了一下馮小柔。
馮小柔身上都是石灰粉,正拎著桶走了過來,聽到夫人這麼吩咐,看了看趙圓圓,最終還是點頭:
「好的,夫人。」
這表姐真是沒得救了。
她哪裡是真心要幹活的樣子。
她都想提醒一下夫人,可是她又沒法說。
趙圓圓看馮小柔離開,也沒法再叫住她,只好跟著蘇晚晚走了。
她想著頂多就是洗衣做飯的活兒,左右這些她也會。
跟在後面,看著蘇晚晚那一身的棉布衣服,還有頭上的玉簪,趙圓圓滿臉都是羨慕。
同樣都是逃荒女,為什麼她就沒有這麼好的命呢。
雖然東家家裡有三個孩子,可是東家能幹有錢,又疼媳婦,還要開作坊,這妥妥的就是大戶人家。
就算有孩子又怎麼了,還不是得喊女主人一聲娘。
以東家這條件,就是找一些丫鬟奴僕也是能行的。
等真正進了家門,看到那麼大的院落,還有那綠油油的菜地,以及最西側的大豬圈,趙圓圓的眼紅了。
家裡也是乾乾淨淨的,就是聞起來不知道有股什麼味兒。
「哎呀,這幾日農忙,我夫君呢,也顧不上清理豬圈,這院子裡都有味兒了,你既然想要幹活,就幫我把豬圈給清一下吧。」
蘇晚晚也是捏了捏鼻子,空氣中還殘留著消毒水的味道。
其實豬圈每天沈淵都會去清理的,但是這都又大半天了,那兩隻豬也挺能拉的,早知道今日會有這麼一遭,昨天晚上就不該讓沈淵去清理。
趙圓圓瞪大眸子:她說什麼?竟讓她去清理豬圈!!!
「夫人,您這......這怎麼能.......」
趙圓圓一臉委屈,吞吞吐吐的。
蘇晚晚佯裝驚訝:
「不能嗎?不是你說要來幫忙的嗎?你若是不想做,那我去找別人吧。」
趙圓圓:.......
這若是讓夫人再去那邊找別人,被東家知道了,還以為她不能吃苦,不會幹活。
上一次她還親自找東家說要來幫忙的。
她已經知道了,東家今天讓林毅去幫忙種地,而他好像去鎮上了,看看時間,她做的慢的話,還能拖到東家回家。
正好到飯點,她辛苦一下午,總得讓留下吃頓飯吧。
這麼想著,趙圓圓咬了咬牙:
「別,夫人,我很能幹的,以前在老家也會打掃豬圈呢。」
蘇晚晚眯起了眼睛,一臉驚喜和肯定:
「是嗎?那你可真是個能幹又能吃苦的姑娘,看來我找你真是找對人了,這活兒啊,我可干不得,又聞不得這味道,平日裡都是夫君來做的,今日就辛苦姑娘了。」
趙圓圓心中愈發不忿。
都是窮苦人家出身,這婆娘這麼懶,夫君幹了一天活,晚上還要清洗豬圈,她一點都不疼自己夫君的嗎?
不知道東家為什麼還那麼寵著她。
埋怨歸埋怨,心裡還酸溜溜,東家可真是大好人,這麼疼媳婦的,她也是第一次見。
「不辛苦,這是應該的。」
趙圓圓面上依舊乖巧,已經往豬圈那邊去了。
「那邊有水,豬圈旁還有掃把,一定用水沖洗乾淨啊,還有上頭有個廁所,也順便打掃一下。」
蘇晚晚吆喝了一句,趙圓圓身子一頓,沒有回頭,咬了咬牙。
哎呀,有人給清理豬圈,沈淵晚上就可以歇一歇了,美滋滋。
蘇晚晚心裡極美,拉著小玥兒去了菜地。
「娘親,她為什麼要來咱家幫忙清理豬圈啊?」
小玥兒不解。
蘇晚晚卻是笑了笑:
「她在作坊天天不幹活,還要吃咱家糧食,心中有愧,干點活兒心裡舒坦吧。」
小玥兒似懂非懂。
「那她也挺好的啊,我白吃別人家糧食,也會心裡不舒坦。」
蘇晚晚:.......
這可不一樣啊,小玥兒!
「小玥兒,你記住了啊,看人不能看表面。」
蘇晚晚解釋了一句,也不管小玥兒能不能聽懂,這些事情她遲早會知道。
倆人來到了菜地,蘇晚晚先前種的蔬菜都長了很高。
這裡她是用空間裡的井水澆的,好像就是長得快一些,但是也比不上空間裡那麼誇張。
就如同那些紅薯,乾旱的時候大家澆的是池塘水,池塘的水也是她放進去的,長得也是非常快。
農業司的大人都有些驚呆了。
她也有些驚呆。
農業司的人每天還記錄作物生長的態勢,這作弊得來的生長記錄下來也沒用啊。
不過也沒事,新作物試驗階段和推廣階段都會記錄的,到時候推廣時候發現數據不對,再修改唄,無非就是時間長短問題,反正最後都能種出紅薯。
左右池塘水不干已經逆天了,到時候數據不一樣,就說池塘水是天賜,解救萬千黎民的,這些事情不用她去編,古代人都會給自己圓過去的。
「娘親,這些竹杆子是做什麼的啊。」
小玥兒看到菜地里放著的竹竿,這是蘇晚晚昨日從柳二叔那裡拿回來的,已經劈好了。
「咱們給這些豆角搭一個架子。」
蘇晚晚蹲下去,看了看豆角,已經長很長了,都匍匐在地。
是該搭架子了。
她回身去屋裡找了沈淵的一個舊衣服,還是很早以前的衣服,上面還有補丁呢。
這沈淵挺低調,其實她和他沒認識之前,沈淵這家底也算是豐厚的,就是為人比較低調,而且在吃穿上真是不注意,到底是大男人,不懂生活。
蘇晚晚毫不客氣的拿把剪刀,直接把那衣服給剪了,撕成布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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