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賠錢?可以。」
蘇晚晚輕語,看了看那賀老太,又看看老太太身上的孬蛋。
這孩子看著只有五六歲那般大,眸中卻是透著一股兇狠的勁兒,讓人極其不喜。
賀老太一聽,眼睛立馬亮了亮,剛想要說話,這邊小雲毅不樂意了。
「娘,他搶我妹妹的糖,還罵我妹妹,我就踢他!」
小雲毅咬牙切齒。
「對,他搶我糖不說,還跑到屋裡想要偷東西,我們都看見了。」
小玥兒也是氣鼓鼓,其他孩子見狀,立馬跟著作證。
「孬蛋要進屋,還想偷偷拿桌子上的碗,被我們發現給趕了出來,他是小偷......」
孩子們七嘴八舌的。
蘇晚晚嘴角微微一勾,這孩子跟著這樣的奶奶和爹,竟是被教成這樣。
小時候偷針,長大偷銀,這孩子自小就歪了。
「不就是一顆糖嗎?那也不能下這麼重的腳,我家孬蛋從小都沒有被人這麼踢過,踢壞了 你們賠嗎?」
賀老太還不服氣,絲毫不說孩子偷盜的事情。
「奶,我疼,我屁股被踢爛了,疼死我了嗚嗚嗚.......」
孬蛋見奶奶這麼說,立馬捂著屁股哭的哇哇叫。
「賠,踢壞了當然得賠!只是我看著也沒有踢壞啊,這樣吧,雲毅,再上去踢幾腳,使勁給我踢,放心,踢壞了咱家賠,要多少賠多少,照死里給我踢!」
蘇晚晚也是被這混蛋玩意給氣壞了,一個咬牙,喊了一聲小雲毅。
小雲毅還有點吃驚,一下子沒明白娘親說的什麼意思,沈豐年卻是懂了一般:
「嬸嬸,我幫著雲毅踢,我的腳可厲害了,保准踢的那孬蛋下不來床!」
沈豐年這麼一說,小雲毅眼睛一亮,擋在前頭:
「我踢,我比你厲害,我能讓他的腿給踢斷!」
說完,小雲毅就抬著腿,咬著牙惡狠狠地要朝著那孬蛋踹過去。
眼看著那腳就要踢過來,孬蛋一個骨碌直接從老太太腿上跳了起來,迅速跑開,那速度比兔子還快。
許是起猛了一下子撞到王翠娥的身上。
王翠娥本來就瘦,被孬蛋這麼一撞,直接給撞摔倒在地。
「滾開,沒用的東西,你擋我路了!」
孬蛋一聲咒罵,摸了摸自己的腦門,或許撞的有點疼,不服氣似的竟是抬腳踹了一下王翠娥。
李玉琳都看不下去了,上前扶起了王翠娥。
「孬蛋,這是你娘!」
王翠娥一臉挫敗,雙眼無神,仿佛是行屍走肉一般。
「我才沒有這樣的娘,她就是個掃把星,破爛貨。」
孬蛋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屑。
王翠娥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李玉琳恨鐵不成鋼:
「你再這樣,要被這一家人給磋磨死,連兒子都不親你,你哭有什麼用。」
眾人看到這情況,也是忍不住了。
這賀二柱天天打媳婦也就罷了,怎麼教出來的兒子也打娘的,太不是東西了。
「果然是什麼樣的人教出什麼樣的孩子,這孩子是廢了。」
「可不是嘛,這么小孩敢打他娘,這孩子要他幹什麼,若是我兒子,我打斷他的腿。」
「還打什麼腿啊,生出來我都溺死他。」
「賀春蘭,你家孬蛋想偷人家東西,還搶人家的糖,你還想訛人家,沒打死他就算人家仁慈了。」
.......
眾人一人一句,紛紛指責了起來。
賀春蘭被鬧了個沒臉,一骨碌爬了起來。
「沒偷,這不是啥也沒偷嘛,他才六歲還是個孩子呢,你們別瞎咧咧。」
賀二柱也是覺得臉沒地擱,看著一旁哭哭啼啼的女人,只覺得晦氣。
自從娶了這個女人,自己就沒好過過。
看著都神煩。
若不是她整天哭,自己何至於這麼倒霉,整天就沒個開心事。
「我們是來買種子的,以前說好的,一家一畝地,我們也不多要。」
賀二柱只想弄些種子趕緊走,看他回去不打死這個女人。
「沒有種子,滾!」
沈淵懶得跟這種人多說一個字,直接一個滾子,已經在發火的邊緣。
賀二柱覺得自己胳膊還在疼著,聽到這個話,立馬腿都軟了,很沒骨氣地就要跑。
賀老太卻是一個挺直腰板:
「憑什麼不給我們種子?你們這是不給人活路嗎?都說好了的.....」
蘇晚晚卻是嘴角一個諷刺:
「來我家鬧事,還想要種子?我家的種子我們想給誰就給誰,你家沒有!」
眾人一聽,也是立馬圍在了蘇晚晚和沈淵的跟前。
「別說沈淵他們不給你,就是給,我們也不同意!」
「對,那玉米交給你們也是給糟蹋了!」
「賀二柱還出賣咱們村,還想要種子,我們不同意!」
「對對對,趕緊滾!人家都攆人了,還不麻溜點,要點臉吧。」
.......
蘇晚晚:.....
這些村民,挺猛啊。
說著說著,還往前擠著,逼得那母子二人帶著孬蛋連連後退。
賀春蘭見狀,走到王翠娥跟前,一把就掐了過來。
「你說句話啊,不是最會哭的嗎?」
王翠娥這回忍了下來,沒有哭一聲。
她婆婆讓她來哭,來裝可憐,求沈淵夫婦給他們種子。
可是她哪裡有臉去哭去裝可憐。
王翠娥第一次違背婆婆的命令,轉身第一個往門外走去。
「反了天了你!你個掃把星,敢對你婆婆使臉色了!」
賀春蘭罵罵咧咧,直接攆了出去。
賀二柱也拉著兒子,一臉怒氣沖沖。
看回家不打死她丫的。
眾村民望著他們一家四口,又是一個嘆氣。
「唉,這二柱媳婦,回去怕不是又要挨打了。」
「可憐人喲,怎麼嫁了這麼一個人。」
「不行,咱們去找賀家族長問問,他們總不能放任自己族人打死自家媳婦吧?」
「對,咱們一起去,若是今天不管,怕不是那王秀娥真要被打死的。」
「我記得王翠娥才來咱們村的時候,那麼勤快善良一個姑娘,現在被折磨成這個鬼樣子,造孽啊。」
......
眾人一人一句的,都為那王秀娥感到不值。
蘇晚晚也是一個嘆氣,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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