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不懂這裡的規矩,根據她們說的,大約是下午五點開始辦禮,拜了堂吃席,大約六七點結束。
這時候的天氣,應該七點就天黑了,若是冬天會更早開始。
五點才開始,中午也不能不吃飯,蘇晚晚趁著大伯母和大嫂洗菜的功夫,準備隨便做些中午吃的。
看她準備和面,張翠花立馬跑了過來。
「哎呦,這咋都能用白面,你是要做麵條嗎?我們不吃也好與不好行,左右下午就能吃席了。」
張翠花自然明白這蘇晚晚是要做午飯,是個懂事的,只是這手也太鬆了,晚上準備那麼多肉了,中午就貼個粗糧餅子對付一口得了。
「離吃席還那麼久呢,我就尋思著做點麵條咱們一人吃一碗。」
若不是這個時代沒有掛麵,她就直接煮掛麵了。
「嗐,煮麵條也不能都用白面啊,你和沈淵你們有三個孩子要養呢,咱們農村人,對吃的沒什麼追求,吃飽就行,我來做,你去歇著。」
張翠花也沒有多說,畢竟她不是真的婆婆,點到為止。
「娘,這弟妹也是想讓我們吃好呢,是個實誠人。」
趙燕看了一眼蘇晚晚,覺得這個蘇晚晚雖然長得漂亮,但是也不嬌氣,心眼也實在,一定是個好相處的人。
「我能不知道嗎?怪不得兩個人能看對眼呢,沈淵和你啊,都是實誠,重情,行啦,這裡交給我們就行了。」
本來還想幫忙的蘇晚晚就這麼被趕走了。
她看到大伯母把那白面給重新裝了回去,只留了一小點,然後從那豆麵缸里挖了兩碗豆面。
真會為他們著想。
心裡竟是有些暖。
沈淵他大伯一家的人,是真心為他們的。
這時,沈淵也帶著幾個小傢伙回來了,搬了不少凳子,沈淵還扛回來一個桌子。
蘇晚晚不好意思閒著,立馬跑過去幫忙擺放整齊。
「你歇著,我們來就行。」
沈淵沖她笑了笑,不想讓她出力。
得咧,蘇晚晚徹底成了閒人。
一家子都不讓她幹活,她乾脆又跑到屋裡看了看,把那些糖果和點心裝了些拿出來,一張桌子上放一碟。
糖果是蘇晚晚空間裡拿出來的,點心是縣城買的,都不打眼。
等下午兩點左右,蘇晚晚便被大伯母和大嫂子拉到了屋內,準備給她打扮梳妝。
她是在小玥兒這屋裡打扮,拜堂後再送到新房。
換了沈淵買的那套紅衣。
紅衣也很簡樸,並沒有什麼過多的刺繡,穿起來竟是十分合身。
除了紅衣,還有一個紅蓋頭,也是簡樸沒有刺繡那種,只是包了邊。
她是不在乎,可是沈淵還說委屈了她,畢竟在村里不能出太大風頭,即便是這一身,已經夠惹人眼紅了。
趙燕看著這一身紅衣就忍不住的艷羨。
當年她也穿了紅衣,不過是粗布的,也沒這麼亮。
「沈淵兄弟可真會疼人,這一看就是把你放心上了。」
趙燕調侃。
她可是知道這都是沈淵一個人去縣城置辦的,那天沒少在她婆婆那裡詢問都需要置辦什麼。
不過也是,哪個男子娶這麼漂亮一個媳婦,不得好好疼著。
蘇晚晚莫名紅了臉頰。
沈淵他,是挺會疼人的。
自從和他相遇,自己還真沒受什麼苦,他甚至一點重活都不讓她做。
古代農村的女人,哪有像她這樣享福的。
「沈淵媳婦,你這逃荒出來的,也沒個長輩,大伯母就托大,和你說幾句體己話。」
張翠花一邊給蘇晚晚弄頭髮,一邊說著。
蘇晚晚自然側耳聽。
「沈淵不僅有兩個孩子,還要養弟弟,委屈你了,難得你也不嫌棄,你是個好孩子,沈淵他人也是不錯的,你們兩個只要勁兒往一處使,日子只會越過越好。」
「我也看出來了,不僅沈淵喜歡你,連幾個孩子也喜歡你,所以不用我說,就知道你是個好的。
但是,男人嘛,也不要太慣著,沈淵若是有做的不對的地方,你只管罵他,實在不行就去老宅那邊,大伯娘為你做主。」
........
張翠花說個不停,好似生怕蘇晚晚嫌棄了這一家,不過話鋒一轉,又說起了男女相處之道,說的是頭頭是道。
蘇晚晚聽著聽著,覺得大伯娘也是一個有智慧的人。
她說的那些,有很多竟是跟奶奶說的很相似。
「還有啊,沈淵他那大身板,你身子嬌,也別由著他折騰,那種事情也要有個度,女人不樂意的時候,也要學著拒絕,身體可是自己的........」
這話整得,不僅蘇晚晚紅了臉,就連趙燕這生了兩個孩子的女人也羞的滿臉通紅。
婆婆還真把自己當弟媳的娘了,這種話也說。
男人真是有了興致,那大身板女人也得能推得動啊。
還拒絕呢,咋拒絕啊。
蘇晚晚只是默默當鵪鶉,沒有回應。
雖然母胎單身十八年,她覺得大伯娘說的也有道理,是不能委屈自己,她不樂意,沈淵還能強來不成?
他敢不顧自己意願強來,以後就別想上她的床!
她想什麼呢,咋就想到和沈淵………
蘇晚晚的臉紅成了大蝦。
「娘,你別說了,弟媳都不好意思了。」
趙燕看婆婆說個不停,立馬扯了扯她的衣角。
這種事情,水到渠成,教也沒用啊,別嚇著弟媳婦不敢洞房不是壞事了。
張翠花似乎也想到了這層,立馬不再吭聲了。
「沒事,大伯娘是為我好呢,我都記下了。」
蘇晚晚見氣氛似乎有點不對,立馬打圓場。
能和你說這些體己話的人,是真心把你當親人的人,她不是不懂。
這大伯娘是個妙人啊。
張翠花會心一笑,沈淵這是撿到寶了。
蘇晚晚也不知道張翠花她們是怎麼弄的,弄好了頭髮,就要給她開面。
看著那一根長長的線,她好像在抖音刷到過,這是要去臉上的絨毛。
蘇晚晚一個哆嗦。
疼不疼啊。
「大伯母,這個不需要吧?」
蘇晚晚往後退。
張翠花看了看手中的線,又仔細看了蘇晚晚的臉,這臉光滑的,怕是蚊子上去都站不穩掉下來,的確是不太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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