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猜測讓葉辰喜憂參半。閱讀
喜的是這說明哪怕自己沒法繼續提升農場出產的品質，普通品質應該也是完全夠用的，起碼不會比外面產出的差。
憂的，就是這樣的話他手中這些靈草就更不可能直接拿得出去了。
本來以為一株兩株分開來，或是折斷或是揉搓，雖然成色差了點，但是能減少這些升靈草的特殊被發現的風險。
但是現在他發現，自己終究是失算了。
這些靈草的品質實在是太好了，好到過於引人注目，讓他直接販賣靈草的念頭完全落了空。
最起碼在有足夠的自保能力之前，這些靈草大部分只能用到自己身上了。
頂了天，再處理成其他形式賣出去，但肯定會有不少風險。
反正，目前來看，葉辰的當務之急，肯定是要想盡一切辦法去研究煉丹了。
只有煉丹，才可以完美解決掉放置農場產出靈草變現的問題——哪怕他對煉丹一點了解都沒有。
但是在幾個攤位上幾番詢問之下，才知道了記載煉丹之術的都是非常珍貴的書籍，外門根本弄不到。
這才算是暫時死了心。
但不管怎麼說，葉辰還是慶幸自己選擇相信李蒙出來了一趟。
才逛了多久，就讓他加深了不少對修仙界的了解。
又逛了幾步路，葉辰又發現了正中他靶心的好東西。
「這本書怎麼賣？」
攤位上擺的都是書籍玉簡，但攤主卻是個魁梧的漢子。
順著葉辰的手指看去，發現他指的是一本泛黃的薄冊子。
「化雨術？三枚下品靈石。」
漢子有些懶洋洋的，「本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謝絕講價。」
化雨術就是種植靈草最為簡單的法術，葉辰已經惦記了很久了，但之前他知道的唯一的獲得手段就是用貢獻點去藏書閣換。
倒是沒想到小攤上還有出售。
而且比藏書閣里五枚貢獻點的價格要便宜不少。
葉辰試著問道：「可以用其他東西換嗎？」
「換？」漢子點點頭，「換倒是可以，不過你的東西得我來出價。」
「你放心。」
葉辰伸手從胸口儲物袋裡掏出一個玉瓶，遞了過去。
「你看看這裡面的靈液怎麼樣？」
「靈液？」
漢子起了興趣，伸手接過玉瓶，打開研究起來。
葉辰站在旁邊觀察，表面上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但其實內心頗為忐忑。
這些靈液，其實就是升靈草的湯汁藥液——他之前修煉吞服的那個。
只不過和最開始兩株升靈草製作了滿滿一大碗不同，為了減少工作量，一次多製作一些靈液保存，他試著進行熬製過濾了一下，最後發現藥液可以濃縮成現在這樣的粘稠液體。
一株升靈草，可以濃縮成一瓶靈液。
再濃縮就會有靈氣損失了，作為一個理科生，經過幾天實驗後，葉辰算是摸到了濃縮的極限，並選擇了用玉瓶來裝。
玉瓶相比起碗而言保存靈氣的能力更強，最起碼他裝好了幾天後只有微乎其微的靈氣逸散。
這其實也是他迫不得已下的做法。
總不能每次修煉都得現場研磨沖水吧，這樣未免也太不安全了一些。
存些靈液放在外面里，起碼還有一個緩衝的餘地。
「還算不錯。」
壯漢將玉瓶放在鼻子前深吸一口氣，「你這應該是升靈丹的廢丹里提出出來的吧？靈氣不太穩定的樣子。」
「差不多，我這還有不少。」葉辰雖然不知道升靈丹的廢丹是個什麼東西，但他這時候起碼會裝傻。
「一瓶這玩意的靈氣含量抵得上四五枚升靈丹了，但是……」
壯漢搖了搖頭，「這種廢丹因為煉製失敗，蘊含的靈氣狂躁的和直接生吞藥材沒太多區別，吸收起來會浪費一大半，我不可能按給你太高價。」
「這麼著吧，兩瓶，這本書你拿走好了。」
「兩瓶？」葉辰皺了皺眉。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但兩瓶就值三塊靈石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要知道一株升靈草價值就是兩枚靈石了，他這還是用自家放置農場生產出來的升靈草，一株至少能頂三枚靈石以上。
也就是說，一瓶靈液的成本就是三枚靈石往上。
雖然他這樣的製作方式會減少一部分價值，但是怎麼說都不應該直接減半才對。
兩人一通討價還價，最後決定還是兩瓶換一本《化雨術》的同時，大漢攤主再送給葉辰一本便宜到只值一枚靈石的《控火術》。
這兩門法術都是鍊氣二層開始就可以修煉的簡單法術，並且某種意義上來說，對葉辰來說都是很有用的。
《化雨術》毫無疑問，可以提高種子的成活率，是他這次宗門任務除了種子之外的另一重保障。
而《控火術》則有些意思了。
它是學習煉丹術的前置法術之一，本身不具備任何殺傷手段，只能用來控制現成的火焰，其實作用很有限。
但是它修煉到高深處，可以控制靈火，可以說是煉丹必不可少的配置之一。
葉辰打算提前琢磨鍊丹，自然要開始學習這門法術。
交易完畢，雙方皆大歡喜。
葉辰將兩本泛黃的法術書籍小心收起，正準備離開，卻被擺攤漢子叫住了。
「對了，你要是還有多的這種靈液的話，都可以過來找我。」
「只要是這種質量，我有多少收多少！」
他那副豪氣的樣，讓葉辰越來越懷疑剛才那筆交易自己是不是虧了。
不過他這升靈草來的也沒啥成本，看起來很虧，但實際上卻是一本萬利的事情。
只不過葉辰肯定不會說出來就是了。
壯漢的提議葉辰倒是壓根沒有放在心上。
財不露白的道理他姑且還是懂的。
不管對方怎麼去想這些靈液的來歷，他後續就算有靈液也不會來找對方交易了。
哪怕這是在宗門裡，最基本的謹慎，他也不會忘記。
……
這趟交易結束，葉辰能夠拿出手的東西算是換了個乾淨。
倒是還剩下不少升靈草，不過這些都是見不得光的，更不可能拿出來交換出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葉辰才完全收了心，全當自己是為了長見識而繼續逛起了這交易會。
忽略掉一路上的各種寶貝饞得他流了不少口水不談，一圈逛下來，他不知見識了多少奇珍異寶，倒真是長了不少見識。
等到逛的差不多了，他便打道回府，打算回去多製作一些靈液，後續有時間再來這裡一趟。
通過那個壯漢攤主他是認識到了，自己自製的靈液還是有些市場的，而且似乎有相似的東西被人售賣過，倒不用擔心引起什麼有心人的注意。
一瓶才區區一兩枚靈石的東西，在這個動輒上百靈石寶物出售的交流會上，可以說是想引人注意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