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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粟兒和之前一樣在門口接待，見他過來趕緊欣喜地湊了過來。
她突然想起什麼，「官人，今天的拍賣會已經結束了。」
「不是為了拍賣會。」葉辰朝她努努嘴。
「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胡粟兒一愣，「可以，我和她們說一聲就可以出去……」
「不用。」葉辰叫停了她，「找個沒人的地方就可以。」
「呃，我懂了。」胡粟兒乖乖扭頭，和其他幾個接待說了些什麼。
隨後她領著葉辰朝著另一邊的通道走去。
寶香閣內部其實頗大，除了作為拍賣會的地方，還有很多其他的區域。
七拐八拐，兩人來到了寶香閣的後院。
「這是我們接待平常住的地方。」
她帶著葉辰去的，竟然是她自己的閨房。
葉辰本來想說非禮勿去來著，但想了想，好像在這人流混雜的寶香閣中，目前也沒有什麼比她閨房更合適的地方了。
兩人進屋，胡粟兒抽出椅子讓葉辰坐下，隨後端茶倒水，好一頓伺候。
人類的這一套，她乾的無比嫻熟，好似是從出生時便是這樣一般。
不過想一想，她們這種人形狐族出生時想來也是人形，在這仙城中長大的話，可能還真的是從出生便開始練了。
畢竟和人不同，妖族……成長期彈性比較大。
比較弱小的那些，為了應對危險的外部環境，成長期可能不過一兩年，而那些大妖的子嗣，可能要數百年才算成年。
葉辰本來想說不必了，但是看她殷勤的樣子，一時間也沒有拒絕。
滿打滿算，他這一趟，其實還算是「有求」於這位狐妖的，態度太強硬了其實也不太好。
喝了口茶，卻意外發現這狐妖的沏茶手藝比自己都要好，葉辰沒忍住又喝了一杯，這才開口問道：「我先說正事，你們城內的妖族，一般都是通過什麼手段獲得牧妖草的？」
這也是他比較好奇的地方，須知城內修士們一般來說，都是把牧妖草直接拿去臨淵閣兌換的。
這些妖族如果要牧妖草的話，想來只能通過臨淵官方的渠道？
胡粟兒的回答不出他所料，「稟官人，奴家這邊是每月臨淵給發放份額的，只要是在城內登記過並且有工作的妖族，都可以去領取。」
「那些大修們領取的多，像奴家這樣的小修，是視不同工作分配的，奴家是這寶香閣的女接待，一般是每月可以領取一株下品牧妖草……」
「原來如此。」葉辰點了點頭。
一株下品牧妖草也就是五枚下品靈石，相對於胡粟兒的修為境界，這臨淵仙城竟然還算的上大方。
雖然比起青雲宗要差上不少，但是規格放在這裡，臨淵仙城比青雲宗這個龐大大物可以要小上不少，可以給全城的妖族們每月發放牧妖草，想來也是很難得的事情了。
也怪不得，會有那麼多二級以上的妖族會來這臨淵仙城定居。
想來光是每月可以什麼都不做都能領取牧妖草這一點，對於這些妖族們而言估計都是絕大的誘惑。
不過她一個月才一株下品的牧妖草，也怪不得葉辰之前給的那株下品牧妖草，給她帶來的反應有這麼大。
畢竟相當於一個月的工資了，相當於多干一個月工，這反應不大就有鬼了。
「那你們有其他獲得牧妖草的手段嗎？」葉辰繼續問道。
這才是他真正最關心的地方。
如果這些妖族們有其他可以輕鬆得到牧妖草的手段，那他的這些半牧妖丹的價值估計要貶上不少。
物以稀為貴的道理，放在哪裡都是使用的。
「有……倒是有。」
說起這個，胡粟兒的臉色不太好看。
「就是太貴了，也太麻煩了。」
「必須得去找那些奸商……那些二級的妖族們還好，我們這些一級的，想要以原價買到牧妖草，那基本不可能。」
「就像官人你之前不是送了我兩枚玉露丹嗎？其實那兩枚丹藥我拿去，也不過是換了一株下品牧妖草……」
兩枚玉露丹的價值是八枚靈石甚至九枚靈石。
而這，只能去換一株價值不過五枚靈石的下品的牧妖草？
葉辰開始便是不信。
要知道據他所知，每天從臨淵裡出來的修士那麼多，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
這些妖族們，只需要隨便找個帶著牧妖草出來的，以比臨淵閣高上一枚兩枚靈石的價格去買牧妖草，估計這些人都無比願意。
畢竟他們之所以賣給臨淵閣，就是為了免去長期擺攤的麻煩，和來錢來的乾脆利落。
既然如此，若是從臨淵出來後便賣給妖族，那其實是一樣的。
他直接問出了自己的疑問，得到的胡粟兒的回答，卻是讓他意想不到。
「因為臨淵官方，其實是禁止我們和人族修士直接交易牧妖草的……」
她神情有些黯然，「具體原因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只要是在坊市內或者私下交易牧妖草，其實都是不被允許的。」
「如果抓到，那麼基本上都要面臨至少都會收回交易牧妖草的責罰，甚至，還有被趕出臨淵的風險」
「官人你之前送我的那株牧妖草，那其實算是工作時候得的賞錢，這方面他們還會睜半隻眼不管，但是多了也不行。」
葉辰瞭然了，「原來如此。」
這其實對他而言完全可以說得上是個好消息，畢竟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臨淵那邊要管妖族的牧妖草私下買賣，但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去銷售自己的半牧妖丹。
這簡直是一個無比大的商機！
當然，前提是不引起太大範圍的注意。
畢竟這也算是某種意義上和臨淵仙城的初衷相違背，他估摸著自己要是給官方抓到，至少也是個給叫停的下場。
說不定，還得被迫把丹方交出去……
嗯，雖然他這丹方別人拿去煉製大概率是百分百虧靈石的後果，其實一文不值。
不過想來，如果按照他平常煉丹藥的效率，其實最後的成品也不太多。
小範圍地進行販售，想來是沒有問題的。
「那你都是找的什麼人換的？」
葉辰對於這一點倒是比較好奇。
「是我們這邊比較出名的一個妖族商人。」
胡粟兒給他解釋道：「他也是位二級的妖族，但不知道他是從哪裡來的大量牧妖草，我們這些小妖族們平常都是去找他交易。」
「按照規矩，雖然我們和人族修士交易是不行的，但是和其他妖族們交易卻是可以。」
「姐妹們平常收了那些客人的賞賜，都會攢一起去找他換成牧妖草。」
靈石這玩意，對於妖族們來說其實意義是不大的。
它們差的不是靈氣，而是「日月精華」的時間積累，而這，目前暫時只能靠牧妖草等少數的方式提升。
這些妖族接待們平常收了賞賜，基本上還真就只有想辦法換成牧妖草這一種途徑。
「只不過價格……實在是太黑了。」說到這，胡粟兒很是有些憤慨，但卻無可奈何的意思。
「確實……」葉辰肯定她的看法，想了想，取出了一枚半牧妖丹。
「你看看，這種丹藥如何？」
幾乎是在這丹藥出現的一瞬間，胡粟兒本來還鬆懈的表情突然繃緊。
「這……」她看著那半牧妖丹，鼻子不停地聳動，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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